“老夫人莫急,前面那块花荫就是了。”嘴上虽这般劝着宁老夫人,但也只有三姨娘自己心里清楚,内心是多着急,眼看着目的地就要到了,三姨娘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恨不得插着翅膀瞬间移动。
后面的夫人们听了三姨娘的话,脚下的步子也跟着越来越大,当众人到了那块花荫下,打眼四处一看,谁知,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瞧到。
“三姨娘,你有没有记错,究竟是不是这块地方?”这个时候,大夫人端起了当家主母的气势,再三看了看四周,确定真的没人后,微蹙着眉头,沉着脸,不悦的盯着三姨娘。
此时,三姨娘也是一脸的懵逼,忍不住拿着帕子擦擦额头的汗,她也奇怪着呢,她肯定没记错的,又不是在陌生的地方,她可是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记错,低垂着眼帘,略微沉吟了片刻,方才弱弱的道:“兴许是太阳照过来,三姑娘觉得被太阳照着头更晕,便移了个位置。”
此时日已升空,虽然眼下还是初春,但天气却是一天比一天暖和,尤其是太阳升起来后,人头晕的时候最忌讳被太阳照射,这般想着,倒也觉得三姨娘的话有几分可能,于是一群娘子军又浩浩荡荡的往前头寻去,转过一个小型假山和花棚,到了另一处吊藤花棚前,三姨娘耳尖,听到里面几声不寻常的梭梭响动,偶尔夹杂着模糊细微的男子粗喘声。
凝神听了一会儿,三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心里暗道,原来是弄到了这里,也好,这样更显得是那小贱人故意支开她要和奸夫偷情的。
越想,三姨娘心里越欢喜,嘴角的笑意更是遮都遮不住,她故作疑虑的往里面探了探头,竖着耳朵,聆听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对宁老夫人说道:“咦,这后面好似有什么声音,老夫人稍等,婢妾这就揭开看看。”
听到她的话,一众娘子军也顿了脚步,眼神切切的随着她手的方向看去,而三姨娘对宁老夫人说完,还未等宁老夫人反应过来时,便上前几步,高高翘着嘴角,满心踊跃的将那吊藤用力往两边一拨。
吊藤被拨开,一众夫人们的目光随之望去,只见密密垂落的宽叶花藤后,两个衣衫半解的年轻男女正搂抱在一起忘情拥吻,就连外面多了观众都没有注意到,倒是把一众已经嫁人的夫人们都惹的脸红了起来。
那些个夫人里面,有个别是才刚刚嫁人不久的新婚少妇,看到里面的情景,便直接用帕子遮了眼,着实太羞人了。
吊藤里面的那对男女不仅忘乎所以的拥吻着,而且双手还在不断的脱着对方的衣服,男子还好一些,只脱了外衫,贴身里衣敞开,露出细瘦的胸膛,女子的处境便没有那么好了,外衫里衣尽褪,上身只余了一件贴身的肚兜,下身着了一件薄薄的贴身小裤,男子一边来回抚摸着女子的后背,一边尽情的亲吻,嘴里还时不时的传出一两句羞人的话语。
“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自从那日与你洞房花烛夜后,我便对其他的女人没了兴致,你可得好好补偿我才成。”说完,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大了,弄的女子不由得轻轻吃痛了一声。
“呜呜,讨厌……”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一幕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所以看见之后,均不由得怔了怔,只有事先就知道的三姨娘在心里暗喜,以及站在一旁脸色复杂的大夫人。
过了半晌,等众人反应过来后,一直想看大夫人笑话的贝夫人便挑高了眉头,勾着嘴角,开始说道:“哟,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不要脸的和男人苟且在一起,还是在老夫人的寿辰之上,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宁国侯府的脸吗?”
“也不知道是哪家府里养出来的姑娘,本夫人看八成是祖上缺德,才养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来,要是本夫人生出这样的姑娘来,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呢,免得对不起列祖列宗!”
“谁说不是呢,太不要脸了,大庭广众之下还不知收敛,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贝夫人刚说完,便有夫人一脸嫌弃的看着吊藤里面的情景,跟着搭腔道。
“贝夫人说的是,谁家养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姑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就是,就是,要是换成我,一辈子也没脸出门见人了。”
跟来的那些个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着。
见此,宁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不管里面的人是谁,今儿宁国侯府算是丢尽了颜面,略微浑浊的目光凌厉的射向吊藤里面的那对年轻男女,想要发作,又有些担忧,怕里面的人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宁国侯府经受不起洛王府的怒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宁老夫人正思衬着用什么法子把那些个夫人们支走,耳边就听到三姨娘不合时宜的惊呼声,“哎呀,这离三姑娘休息的地方很近,里面的人不会是三姑娘吧?”
三姨娘的话顿时在一众有些八婆的娘子军里又炸起了锅,“不能吧,听说这三姑娘可是议了洛王府的亲事,若真是三姑娘的话,那可有好戏瞧了。”
“兴许不是,之前我瞧着那三姑娘温婉端庄,知书达礼,不像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应该不是她。”
“也不无可能啊,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她只是在人前做做样子呢,再说了,谁能想到她在人后会这么放浪。”有人撇着嘴,不屑的反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