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孙家的鸡飞狗跳,李紫玉一行人就安静许多了。
马车经过十几分钟的行驶停在了永福堂门口,刚一停稳,李紫玉和杨婶就扶着杨叔下了马车。
步九在车下接过了杨叔,自己一人架着向医馆里面走去。
李紫玉快走了几步,赶在了他们前面。她想去找找老钱大夫,看看他在不在。
到了大堂左右看了看,除了买药的几个乡里人,没发现老钱大夫。想也是,大年初二谁来看病啊?除非不得已非来不可的。
李紫玉没有多耽搁,就向后院走去。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小钱币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
只见他认真的把笸箩里的草药摊开,皱着小鼻子不时地嗅着草药,好像是在分辨草药的优劣。
听见脚步声他才抬起了头,一见是李紫玉,马上走过来问道:“这位姐姐,师傅出诊了,有什么事吗?”
“怎么就你一人?没别的大夫吗?”李紫玉心里怀着侥幸问道。她不想杨叔白跑一趟。
“钱元师兄在前台,你没看到吗?”钱币奇怪的反问道。
李紫玉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强调了一句:“我说的是大夫,不是卖药的学徒。”
“我说的就是大夫啊!你别小看钱元师兄,他可是最有天赋的,师傅经常夸奖他。不像我......”钱币苦恼的看着眼前的草药,他就是嗅不出草药到底哪里不同,不都一个味嘛。
李紫玉没再搭理钱币,转身回了大堂。没想到,大堂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在为杨叔诊脉。那认真的模样,就像是有着多年临床经验的老大夫。
李紫玉知道,这一定是钱币说的钱元师兄了。
李紫玉没有出声,静静地和杨婶站在一起,看着钱元给杨叔治病。
步九把杨叔架到大堂后,就回到马车旁去了。
钱元把手从杨叔脉搏上收回来。紧皱着眉头说道:“怎么送来的这么晚?要早送来还能医治,现在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不好医治了......”
杨婶急了,急急打断钱元的话:“你是说。你们也没有办法?”
杨叔一刹那苍白了脸,身子摇摇欲坠,好像连坐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治了。可孩子娘苦苦哀求他让他来医治,他也不想让她们娘儿仨失望。其实心底里也是残存着一线希望的。万一能治好呢?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不忍丢下尚在年幼的儿子和还未嫁人的女儿。
李紫玉也不知自己所知的方子能不能救人,所以现在也不能说出来。看着杨婶夫妇俩暗自神伤,她也没什么言语能安慰他们。
这时,从门口处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出外就诊的老钱大夫回来了。
“师父回来啦!你看看,这位病人......”钱元看到钱老大夫就像看到了救星,马上走过去向他说明了病人的情况。
钱老大夫马上坐到了之前钱元坐的位置,示意杨叔把胳膊伸出来。
杨叔、杨婶看见来了一位上岁数的老大夫,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诊断的结果。
钱老大夫两只胳膊都细细的诊了一会儿。好久才叹息了一声:“很抱歉,老朽无能为力。耽搁的时间太长了,若是早来一个月,还能有一线希望。”
“哇......”杨婶一听,瞬间就崩溃了,不顾场合的大哭起来,“都怪我!若不是我瞻前顾后的,就不会耽误了。呜......”
“那也未必不能治!一切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在满堂的哭声、悲伤和无奈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还略显稚嫩的女声。
钱老大夫这才看见李紫玉,一听李紫玉这么说。马上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李紫玉点点头:“小女子这里确实有药方,只是还需钱大夫斟酌一下是否合用。”
“好好好,快快快到我屋里,写给我看......”钱老大夫二话不说。拽着李紫玉就走。
杨叔、杨婶傻傻的看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小玉说她有药方?怎么可能?她怎么能有药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可是看着老钱大夫那激动的样子,又好像是真的。
李紫玉回身对着傻掉的杨叔杨婶说:“杨婶,你们不要着急,也许还有办法也说不定。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还没说完。就被性子急的老钱大夫拽着走了。
到了老钱大夫的书房,老钱大夫迫不及待的把笔墨纸砚都快速的准备好了。然后拉开椅子,请李紫玉坐下。
李紫玉也没矫情,坐下仔细写了起来。
现在杨叔的症状明显是到了晚期,所以,李紫玉就写了晚期的方子。
这个方子是益气养阴法,适用于肺结核晚期。
石虾二十五克、桔梗十克、百部十克、杏仁九克、天冬十五克、百合十二克、知母十五克、白芨十五克、茯苓二十克、白术十五克、淮山十五克、川贝六克、陈皮七克、甘草六克。
水煎两次,两次合液,每日一剂,分三次服用。
李紫玉写完,就递给了在一旁等得着急的钱老大夫。
钱老大夫拿着药方在一边念念有词,一会儿激动得手舞足蹈,一会儿又沉默的一言不发。好半天才看着李紫玉问道:“你这石虾是什么东西?”
李紫玉向钱老大夫详细介绍了石虾的生长环境、性味、功能和用途及禁忌,并将它写了下来。
生长环境:石虾是一种常年生于水底石缝中的一种草药。常年水泡不死,且能在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