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七和三名手下始终在任长青附近,怎奈辽军越来越多,渐渐地就把他们冲散了。
不过,步七却始终跟在任长青左右,左砍右杀,两人配合默契,所到之处,辽军纷纷倒地,也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辽军的猖狂。
此时,在城楼上能够和辽军厮杀的大叶朝的士兵也就剩下几千个人了。就是任长青的亲兵也阵亡了四五个,剩下的士兵都是武艺高强、身强体壮的。
而在云梯上辽军还在源源不断的蜂拥而来,这几千士兵纷纷守候在垛口前,和冲上垛口前来的辽军忘我的厮杀着,但还是阻止不了更多的辽军冲进垛口。情势在一霎那万分危急!
任长青看见前面有几个守在一个垛口的士兵被辽军砍翻在地,冲进垛口的辽军凶猛异常。忽然大喝一声身子飞越半空,像一尊天神向着进来的辽军们冲去。
伍定远和步七也带着各自的亲兵手下默契的守住其他垛口,斩杀着冲进垛口的辽军。
就在这时,谁也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从城墙的后身冷不防飞出来三支乌黑铁箭,“嗤嗤嗤”带着风声分上中下三路直逼任长青的身体要害,任长青身子在半空中,要想躲开这三支铁箭比登天都难。
“大将军!......”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任长青的亲兵和正在和辽军厮杀的士兵们看见从空中往下跌落的任长青,齐齐嘶吼了出来。
因为事发突然,步七也没想到会从后方飞出三支铁箭。步七心脏在那一刻骤停,急的肝胆俱裂,手中宝剑想也不想的就飞了出去,却只打落了两支箭,第三支箭仍是射入了任长青的身体。
任长青临危不乱,身体翻转间避开了要害,但第三支箭还是被射中了左肩。
步七掷出宝剑的刹那,身子早就腾空而起扑向了任长青。一下子把中箭往下跌落的任长青稳稳地截住了。
任长青剩余的五名亲兵和步七带来的三名手下,急忙离开原来的垛口,赶赴被辽军突破的缺口。死死地堵住缺口,和已经冲上来的以及正在往上冲的辽军战在一起。
正在和辽军厮杀的那几千名士兵。见自己的大将军被人暗算,全都疯狂了。他们身上一刹那迸发出了身体里潜在的爆发力,和冲上垛口的辽军拼命厮杀起来。有几十名士兵急忙驰援被冲开的缺口,把任长青的亲兵和步七的手下接替下来,继续和辽军厮杀。
城墙上霎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被砍断的四肢、脑浆肆意在城墙上飞舞着,那惨烈的程度,简直是目不忍睹。
这群士兵不要命的打法让辽军也有些退却,攻势缓了下来。士兵们紧紧守在了垛口,警惕的看着下面的辽军。亲兵们和步七的手下急忙来到任长青和步七身边,默契地环成一圈把他们围在里面。
他们一边握紧手中的武器时刻保持战斗的姿态,一边焦急的询问着:“大将军怎么样?”
此时,在步七怀里的任长青已经昏迷过去了,原因是那支铁箭上涂了剧毒。
幸亏步七随身带着九华玉露液,一见情形不对。马上给任长青灌了下去,这才使任长青没有立即殒命。
正在下面指挥攻城的耶律洪真似乎看出了蹊跷,马上下令进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大家一鼓作气,把城给我攻下来!他们的大将军已经不行了,活捉任长青有赏啊!......”
于是,新的一lún_gōng城战斗又开始了。
辽军这次完全是不要命的攻法,尽管在云梯上的辽军下饺子似得掉下去,还会有新的辽军接替上来。
双方在争夺垛口中的战斗异常惨烈,双方都有不少士兵倒在了血泊中。不过,垛口始终掌握在朝廷军队的手中,辽军没能前进一步。
与此同时,伍定远带着几名亲兵却追踪着箭矢来的方向来到了登城马道下首。果然看见了孟庆伟逃走的背影。
他恨恨地骂了一声,知道现在不能感情用事,城墙上身边不能没人指挥,立即抽身往回飞奔。
走到半路,他吩咐一名亲兵立即准备一辆马车,赶到这里等着。又吩咐了其余亲兵守在这里。不能让别有有心的人踏进一步。
他自己运起轻功飞上了城墙,来到了任长青身边,对步七仓促说道:“兄弟!大将军拜托给你了,我已经准备了一辆马车,你们快护着将军走,这里交给我。”
步七也没客套,只因为现在任长青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脉搏也越来越弱,再也耽搁不得了。于是,步七抱起任长青运起轻功,飞身向登城马道跃下。
步七带来的三名手下和五名任长青的亲兵紧随其后,护着步七飞快的下了登城马道,登上了下面停着的一辆马车,一刻不停地向着城南驶去。
再说城墙上,各个垛口前士兵们正在和蜂拥冲上垛口的辽军拼命厮杀着,有的垛口已经让辽军冲开一道缺口,冲上了城墙。
伍定远大喝一声,手持长刀拦截住辽军的去路,和身边的士兵们睁着血红的双眼和辽军进行了殊死的搏杀。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决不能让辽军攻上城墙,一定要为为大将军赢得救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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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七护着马车一刻不停的奔向南城门,想去石岩镇找主子救治大老爷的性命。
马车旁边是骑着马的三名手下和任长青的五名亲兵,步七的马拴在了马车后面。赶车的是伍定远的一名亲兵,名叫伍二宝。
此时的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