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玉舀了一盆热水,拿了一条干净布巾端到西屋,给将俊璋洗了手脸,一家子才坐下吃早饭。
因为将俊璋有伤,也因为炕上暖和,他们的早饭是在炕上放上炕桌吃的。
李紫玉端着一大碗小米粥,拿着一只瓷勺喂将俊璋吃饭。今天李紫玉就做了白粥,没有搁盐,也没有喂他炒白菜。主要是他的伤口还有炎症,只能吃些清淡的。将俊璋不好意思让李紫玉喂饭想要自己吃,李紫玉没让。刚才上厕所一定牵扯了伤口,瞧他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就知道他的伤口很疼,哪里会让他自己吃?
见李紫玉坚持,将俊璋也就顺着让她喂了粥。别说,他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好像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母妃喂过他饭,以后就都是自己吃。所以,他很是享受李紫玉喂饭的过程,感觉很温馨,很特别,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一家人吃过饭,李紫玉刷了盆碗,料理好了厨房。就先把放在堂屋的水桶里昨天腌制的鹿皮搅拌了几下,让盐在水里充分溶化。随后把将俊璋昨天穿的衣服拆开,里面的棉花套就晾在院子里的麻绳上,外面的绸布就用草木灰清洗干净晾好。家里也没有皂角,李紫玉真心不习惯用草木灰洗衣服。可没有办法,皂角她昨天忘了买了。因为从来到这里,她还没洗过衣服。他们姐弟几人都是棉袄棉裤,没有外罩,就是洗里面的小内裤也是用草木灰。所以根本就不用洗大件的衣服。
她在堂屋里洗衣服时,西屋里几个孩子新奇的围着将俊璋问东问西很是热闹。
就听小兰奶声奶气的问道:“大哥哥,你为啥总躺着呀?你起来和我玩好不好?你看,我有小白兔,漂亮不?”小虎也紧跟着说:“大哥哥,你看,我也有老鼠,给你玩。”小武奇怪地问:“大哥哥,你身上绑的都是什么?很不舒服吧?你生病了吗?”
好久,才听见将俊璋的声音:“小兰的兔子好漂亮,小虎的老嗯......有点不舒服,没事,过几天就会好了,等大哥哥好了再跟你们玩好不好?”
“好......”
听不见小山和小文的话,两个弟弟毕竟大些了,知道将俊璋的伤不简单,所以什么也没问。
洗完衣服,李紫玉就去了堂屋熬药,约莫半个时辰药才熬好,伺候着将俊璋喝了。
李紫玉刚想出门找傅大夫,就看见了堂屋墙角里昨天进山打的野鸡。野鸡已经死了,虽然冬天不会坏,也应该将毛褪掉,杀洗干净放起来。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又方便又干净。于是,她赶紧将三只野鸡依次用锅里的热水浸烫一下,很容易的拔掉野鸡毛。不一会儿,李紫玉就收拾好了三只野鸡,将它们分别放在三个盆里用凉水泡上,要将里面的血水泡出来,这样吃着没有血腥气味。三只野鸡的内脏鸡胗、鸡肝等,放在一个小碗里,留着中午炒菜吃。昨天杀的那只鸡还没吃,中午打算给病人做一个野鸡汤。虽说调料不全,但味道应该还是可以的。
三只野鸡收拾好后,李紫玉就嘱咐小山关好门她去找傅大夫。
虽说经过昨夜知道这个张俊江有背景,可能也会有好药。可这个人现在是在她家里住着,身上的伤究竟好不好,还得大夫说话才能放心。
这次进了傅家,正好看见傅伯母在院子里哄孙子三岁的小宝玩,傅云山媳妇赵婉竹正在堂屋里忙活早饭。李紫玉赶紧上前打招呼:“傅伯母,哄小宝那?”
“小玉来啦?你弟弟还是不舒服哇?”
傅保良的妻子傅吴氏是个很慈祥的妇人,性格也好,所以和赵婉竹婆媳关系处的跟亲母女似得。这时见李紫玉来了,知道昨天就来请过大夫,以为是哪个弟弟有病了就很是心疼的催促道:“你伯伯在厢房呐,快去吧。”
堂屋里忙活的赵婉竹伸头和李紫玉也打了个招呼:“是小玉啊?是谁病了吗?”
“啊?哎!嫂子,你忙着哪?那伯母我去了啊?”李紫玉说着就进了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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