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云、春白高兴地急忙谢恩:“奴婢谢表小姐赏赐!”
李紫玉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二两银子分别给了冰云、春白,两人兴高采烈的收下了,就是冰云,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丝淡淡的笑。
冰云是大丫鬟,月例是二两银子,春白是二等丫鬟,月例是一两银子。
冰云是家生子,全家都在府里当差。她爹范老实据说拙嘴笨腮,老实忠厚,在后院的牲口棚侍弄牲口。她娘玉莲长得秀气也很通透,又烧得一手好菜,倒是很得老夫人的赏识,在小厨房是个小管事。可就算如此,哥哥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说了一门亲事,但对方彩礼要五十两银子,家里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啊?所以,全家都俭省着攒这笔聘礼,好在全家都在府里大厨房吃饭,每个人的月例银子都可以攒起来。所以李紫玉赏赐的这一两银子,冰云才这么看重。
春白是签了死契的奴婢,家里是南方的,因为发大水才全家逃难到了北方。可是,想要吃饱饭哪里那么容易?哥哥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家里却连二两银子都凑不出。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妹,所以,她才要求爹娘把自己卖了的。虽然是府里死契奴才,但春白还是惦记着家里,月例银子留下一少部分,其余的都给家里捎回去了。可是,丫鬟也早晚要嫁人呐?家里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攒。李紫玉给的一两银子,可是一笔大钱,是她一个月的月例呢,她可高兴死了!
李紫玉让冰云、春白在一楼看着点外面的动静,她和简嬷嬷上了二楼。两人在小书房里分别坐下,商量了一下夜里的防守问题。
当李紫玉说让简嬷嬷住在楼下,护卫着冰云和春白时,遭到了简嬷嬷的激烈反对。她说:“不行,奴婢不能听表小姐的。住处您可以安排楼下,因为奴才不能和主子住在一起。不过。夜里我却不能听从您的。奴婢过来就是保护您的,怎么能去保护丫鬟呢?过了今夜,她们能够活着是她们命大,如果不幸殒命也是天意该然。都是命。所以,奴婢是一定要在二楼的。”
李紫玉不同意简嬷嬷这种说法,在她看来,奴婢也是一条人命,怎么能这样漠视呢?所以。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地说:“嬷嬷,小玉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处在危险中,既然您不在楼下住,那么就让她们俩今夜里搬过来吧,我们四人在一屋,也好防守。”
“不行,行刺之人一定先在一楼查看一番才会上二楼,如果一楼一人没有肯定会起疑心,杀手有可能就会退出去。就达不到出其不意生擒他们的效果了。“简嬷嬷还是反对,仔细的分析给李紫玉听。
李紫玉想了想说:”谁也不能确定一楼就是奴婢住的地方,咱们各退一步,让她们俩住在我隔壁,您和我住一间,这样应该总行了吧?“
简嬷嬷无奈的笑道:“好吧,既然表小姐执意要这么做,奴婢只能听命了。”
李紫玉轻轻松了口气,还好终于说服了简嬷嬷。她实在是对古代拿着奴婢的命不当回事的做法很抵触,命如草芥这句话在这里她有了深刻的体会。这个时候。是她最想家的时候,想现代的一切一切。
外祖父、大舅舅、二舅舅都去上朝了没有回来呢,一些想法还得和他们沟通好。比如,今夜外面该怎么布置才能万无一失。怎么才能预防他们顷刻间自尽。其实,她更想知道谁才是那个幕后黑手,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她。
一晃就到了晚饭时间,李紫玉还是如常来到了老夫人院子里,来这里吃饭。晚饭时外祖父已经回来了,今晚大舅舅、二舅舅也在这里吃的。所以餐桌上一片温馨、亲和的气氛。
晚餐过后,把在跟前伺候的奴婢们都大发了,简嬷嬷在外面监听着外面的动静,老夫人在室内歇息了。李紫玉和外祖父、大舅舅、二舅舅聚在客厅里,小声交流了情况。李紫玉在室内把自己和简嬷嬷今天在下人房发现的大舅母陪嫁丫鬟,以及在花园自己的一番布置都告诉了外祖父、大舅舅、二舅舅,并说明室内不用他们管,他们管好外围就行了。
可是,李紫玉发现外祖父、大舅舅、二舅舅他们并不惊讶,心下马上明白。如果之前府内还有外祖父不知道的事,是因为外祖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那么现在府里情况一定尽在掌控之中了,发现大舅母的丫鬟有异动也就不奇怪了。
范景舒郑重的问:“你确定今夜他们会上钩吗?”
李紫玉点点头说:“百分之八十吧,估计手雷的威力已经传到了幕后之人的耳里,恐怕他们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我身上。你们还记得我说的孙家吗?凭孙家的能力不用多查探,就会发现任逍航他们目前住在我家的事,再细细一琢磨,手雷的事就瞒不住了。尤其是在目前易都形势严峻的情况下,我离开石岩镇本身就很可疑,幕后之人知道也不足为奇。
我奇怪的是,孙家和幕后之人的关系。如果幕后之人是二皇子倒也顺理成章,毕竟他们之间是姻亲。可是,杀手们真的是二皇子的人吗?如果不是,那就有意思了,这是哪路人马?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对手雷的事这么要紧?明知目前会暴露身份,却这么急不可耐的要拿到图纸,这不合乎常理啊!”
范启林摇摇头说:”杀手已经让五皇子的人全部消弭了痕迹,已经无法查寻。不过,通过和五皇子沟通,杀手绝对不是二皇子的人。这一点,他很肯定。“
范景舒沉吟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