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茜洗完澡,穿着睡衣,披着一头乌黑的湿发来到客厅里。
“小茜,快过来,让妈妈用电吹风把头发给你吹干。” 陈冰向她招招手,示意她来到自己身边。
“好吧!”吴小茜乖巧地来到她跟前,紧挨着她坐下。
陈冰拿起自己事先找出来放在茶几上的一把电吹风,插上电源,打开电源开关,细心地替吴小茜吹头发。
“小茜,这段时间,你想妈妈吗?”
“想。”
“你觉得妈妈好吗?”
“好。”
“你喜欢妈妈吗?”
“喜欢。”
……
陈冰替吴小茜将头发吹干后,说:“小茜,时候不早了,你快回房睡觉去吧?”
“我不。”吴小茜摇了摇头。
“为什么呀?”
“我想去医院陪老爸。”
经吴小茜一提醒,陈冰才想起吴波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于是说:
“那这样吧,让妈妈去洗一个澡,再陪你一起去,你看行吗?”
“好啊。”
陈冰回到卧室,找出一套换衣衣服,走进了浴室。
陈冰旋开水龙头,莲蓬头哗啦啦地pēn_shè出热水,试试水温,觉得可以洗澡了,便将莲蓬头放进浴缸。
水放得差不多了,陈冰将自己洁白的身子投进浴缸之中。
陈冰睡在浴缸里,用沐浴液从她的颈部一直打遍她的身体的每一遍肌肤,她的皮肤相当光滑细腻,尽管在看守所关了大半年,加上吸药,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显得比以前苗条了许多,但她的身体还是比较丰满……
洗澡后,陈冰穿上衣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吴小茜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她早就等不及了。见陈冰已经洗完澡,便扑上来,对她说:
“妈妈,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你先看会电视。等妈妈把头发吹干了,就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爸爸。”陈冰拿起电吹风吹头发,她的秀发像波浪一样,在电吹风前飘逸。
头发吹干了,陈冰将头发挽成一个发髻。
高挽的发髻越发使她显得优雅华丽。一袭黑色的长裙紧裹着她曲折玲珑的身子,打扮得像贵妇人一样,俨然一副高贵端庄,文雅娴静的样子。
这种造型与她刚回家时判若两人,吴小茜禁不住赞叹一声:
“呀,妈妈好漂亮呀!”
“是吗?”
“是啊,我觉得妈妈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小茜,你别拿妈妈开玩笑了,”陈冰将吴小茜抱起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叹息道:“妈妈老了,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漂亮了。”
“不,妈妈永远年轻,永远漂亮!” 吴小茜恭维道。
“马屁精,就知道拿你妈妈开涮!”陈冰用手挂了一下她的小瑶鼻。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一个女人不爱虚荣,不希望别人赞许自己呢?
“妈妈,我们走吧。爸爸看到你这种打扮,一定会非常喜欢。”小女孩嘴巴很甜,继续给她上性子。
“好,咱们现在就走!”陈冰将吴小茜放下来。走到保姆张琴的卧室门口,用手敲了几下房门。
张琴一听见敲门声,急忙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将房门打开,见陈冰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慌忙问:
“陈姐,你找我有事吗?”
“我和小茜要去医院,今晚有可能不回家了,你自己在家吧,”陈冰用一副女主人的口吻说:“明儿把早饭做好之后,给吴波送来。”
“好的,你放心去吧,我明天一早就去医院给吴大哥送饭。”保姆点了点头。
“阿姨,再见!”吴小茜朝张琴挥挥手。
“小茜,再见!”张琴回应一声。
“小茜,我们走!”陈冰看了张琴一眼,牵着吴小茜的手转身离开家门。
“靠,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抽大烟的女人吗?”张琴朝着陈冰的背影啐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神情。
……
蒋欣怡为了将陈冰保释出来,既出钱又出力,可以说是劳民伤财,功不可没。
大家齐心合力,好不容易帮她洗脱了罪名,被法官当庭释放,陈冰从看守所出来之后,却像一只疯狗那样反咬她一口,觉得心里非常憋屈。
蒋欣怡从吴波家出来,乘坐电梯下楼,跳上了自己停靠在负一楼的宝马轿车里,坐上驾驶室时,仍觉得心里窝了一团火,便驱车前往市人民医院。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蒋欣怡的宝马730轿车在城市的喧闹声中驶进了市人民医院。
她将车停靠在医院停车场内,跳下车,冲进住院部大楼,乘坐电梯上楼,一口气跑进了吴波的病房门口。
“吴波,你老婆是怎么搞的?刚从看守所被放出来,就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真是狗咬吕洞宾……”蒋欣怡心里憋屈,一边抱怨,一边走进病房。
突然看见文铃和韩雪坐在病房里的护理床上,显得非常尴尬,只将话说了一半,便将另一半咽了回去。
尽管她的声音不大,还是被病房里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面面相觑!
三女一男聚在一起,彼此显得非常尴尬,谁也没有吱声,病房里的空气显得有些紧张。
文铃率先开口向她打招呼:“欣怡姐,你怎么来了?”
“你们大家都来了,我怎么可以不来呢?”蒋欣怡一双在询问的目光落到韩雪身上。
韩雪显得非常不自在。
吴波奇怪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