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般兴起,就应当往死里议论才叫一个酣畅淋漓,而今却不得不苦苦在这台面上硬熬,只能偶尔私下里将声音压到极低,交头接耳一两句,委实不能痛快。
忍得是多么辛苦,忍得是多么辛酸。
暂时没人来敬酒了,弓月却是习惯性的自行满上,自斟自饮起来都没察觉,面上的笑是越来越僵硬,俨然快要进入傻笑的状态。
她当然会傻笑,她脑洞大开,想着要不要祭出自己的元神来,豁出这十几万年的道行,将这殿内所有仙友关于今晚的记忆都给抹了去算了。
正又倒了一杯,杯才送到嘴边,触唇之感让她一怔。
怎么……软软的,还有些微凉的感觉……
不像是酒杯啊。
她皱眉,低头。
栾之的手背,挡在她的唇与酒盏之间,那白皙的手背上,有几滴剔透的晶莹。
这……是自己方才……
自己的唇,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