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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里的灯灭了,可却亮如白昼,一个个明黄色的光点,自两人身上跑出来,护住她们,把她们的身体照出一层朦胧感。
木床不断的撞击着墙面,‘砰砰砰’的连墙壁都被撞出了浅浅的凹痕。屋里清浅压抑的喘息和呻.吟混在一处,直到那声啸叫戛然而止,柏拉图的脸卧在沈瑜的怀里再也起不来,汗水湿润了她的头发。
两人不断的喘息着,直到恢复了呼吸。
“真好。”感觉到活着了,还活得挺带劲的。“为什么每次做过,表面上累,之后就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仙女你是不是稍微解释一下?”
“以后再说。”
这种通过交流来恢复能量的法子,她不想现在提,万一以后都打着‘补充能量’的旗帜,做这种事那可怎么得了,会上瘾的,要是跟她爸妈变成一个路子,冲刺什么no.1的幸福指数,她才不要。
睡前,沈瑜告诉柏拉图。“有时间去看看张洁。”
“知道了,明日有空就去。”
柏拉图打算第二天下班后,再去看张洁。一嘛,她积压下来的工作不少。二嘛,下班后时间充裕一点,不急急忙忙的比较好。
第二天一早,柏拉图和沈瑜来事务所上班。就觉得今日的一楼似乎格外的安静,房小媛和王晓松低着脑袋,连招呼都没跟她打。
柏拉图在心里嘀咕着:“怎么了,这是?”主动跟两人打了招呼,可这一抬头,两人的目光有点闪烁不定。
“早啊,王助理,房前台。”
“早,老板……老板娘。”王晓松和房小媛从昨儿开始就及时交换了信息,终于到了改称呼的时候了。
柏拉图没觉得有啥不对,沈瑜早躲她身后去了,她就知道王晓松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一张脸羞得都不好意思露面了,只恨不得立马飞奔到楼上,最好以后再也不见。
在楼梯上走的时候,沈瑜还快走了两步,怕自己慢了,会被身后的目光给盯得‘千疮百孔’,好八卦的目光。
她们这一走,王晓松和房小媛立马把脑袋聚在一块儿,嘀嘀咕咕。
“我就说她们那个了,没错吧。”
房小媛重重点头,“老板脖子上的那个印好明显,你说两女人在一块儿有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
房小媛抱胸,还往后退了一步。“干嘛,你还想亲手示范?”
“说什么你呢,我让你百度去。”
“不早说你。”
到了下班时,两位已换了新的问题。“你说老板是攻还是受?”
“要不你亲自问老板去。”
柏拉图从楼梯上下来,就见两员工聚在那嘀嘀咕咕,好像在争论什么问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一见她来,脸上浮现暧昧的笑意,“老板下班了?”
“下班了。”
“没跟老板娘一起回去?”
“我今日有事,先回。”
等柏拉图一离开,两人继续说道:“听见没有,老板已经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
“承认有老板娘了。”真不公平,同在屋檐下,老板怎能吃窝边草,不守规矩的小兔子,害她们都成了单姐。“我看今晚是不是再去相亲,争取早点把自己嫁出去,不然要被我姐家的熊娃子烦死了,待字闺中,真不是人干的……”
柏拉图去见了张洁,护士说她不在,好像是到小花园里散步去了。柏拉图将买的东西放下,依照指点的方向去寻张洁。
在一个别致的小花园里,遥遥的看见慕辰推着张洁,沐浴在柔和的夕阳之下,两人身上都带上了点点光辉。
张洁动着嘴,嘴里说着什么,偶尔会扬起头,向慕辰所在的方向望两眼。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现在的天越来越凉了。”慕辰扯了扯张洁膝盖上的毛毯,然后给轮椅转了个身,远远见柏拉图站在那,还以为是错看了,连脚步都忘记移了。
张洁喊她,“慕辰?”
“嗯?”慕辰又推起了轮椅,还以为自己错看了,待走得近了,才发现真的是柏拉图。不免心里多跳了几下,甜甜的喜悦从心里溢出来,“是柏拉图,柏拉图回来了。”
她这句话,令张洁也很喜悦。
“是吗?她回来了吗?她没事吗?”
她们前些日子还听到柏拉图的消息,进了医院,怎么好好的回来了。
慕辰道:“千真万确。”
此时,柏拉图已经走了过来,同两位好友问好。
“张洁、慕辰,你们好。”
张洁紧张的拉住慕辰的袖子,“是她,真的是她。”张洁问向柏拉图,“你都没事了吗?慕辰说你进了医院。”
“不碍的,一点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网络上都登出来了,你身上都是血。”
“是别人的,沾上去的,让你们担心了。”
张洁反问,“是这样吗?”
“是。”
柏拉图接过慕辰手里的轮椅,推张洁回去,问些她最近的病况,又问她可有找到医生。
“还没有,名医来了不少,都说是治不好,风险大,好的几率低,都不肯出手。”张洁这样说着,心里也有些遗憾,不过到并不难过,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命。
命中注定的事,何必强求。她这样,每日与慕辰多聊聊,白天的时候,有护士小姐看着,等过段日子,打算从头学习料理自己的生活。
盲女当自强。
难不成真要靠别人一辈子?
也许也有事使她开心,不必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