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以他俩为中心,两丈范围内,没有任何兵士近前。赤峰军人流冲到两丈之外,仿佛是避开障碍一般,绕行而去,对两人视而不见,仿佛他俩根本不存在似的。
“师尊,爷爷会死的,所有的人都会死去,为什么会这样啊?”古隆哇哇哭号。
“上古以来,北族就是这样,老弱为了后代,甘愿去死,生的希望留给族人后辈。然后等这些后辈老了以后,也会以这种方式死去。这样的事情,百万年如此,从未更改过。”蒙先生答道。
“为什么啊?”
古隆声音嘶哑,“为什么天州国的人,一生下来就有肥沃的土地耕种,风调雨顺,不愁粮食。北族的人却要困守苦寒之地,缺衣少食,每年都有饿死?”
“天道如此,北族命运如此。”蒙先生答道。
“北族之人,恭敬天道,每年祭祀礼仪不缺,为何如此苦难?”古隆问道。
“天道之下,万物瑟缩于惶恐之中。其中早有定数,早有安排,纵然问天,但天不容问。你看这漫天的飞雪,飘飘扬扬而下,此乃好雪,每一片都刚好落在自己的位置。物亦如此,人亦如此,天州国、北族亦皆如此,这其中的深意,妙不可言。”蒙先生答道。
古隆听了此言,猛然站了起来,露出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