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么?”等到天已经变黑,柳长兴和展昭才赶回到开封府,也幸好展昭御前带刀四品护卫的身份,否则他们□□门都进不来。
“哎呀,今天可累死我了!从来都没跑过这么远的路!”柳长兴把今天这一天在莱西村里转的那一圈,还有它邻村的那一圈都和赵金牛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通,那苦水倒得,好像倾盆大雨似的,连着两刻钟,都没有说完。
“唉,在开封府办案就是这么辛苦的事儿!要不看张校尉他们怎么一办起案子来就不着家呢?据说,在外边露宿都是常事,有的时候连露宿的时间都没有呢!”把自己提前给柳长兴留出来的晚饭端了上来,赵金牛坐在凳子上看着柳长兴囫囵吞枣的吃着,感觉他仿佛从来都没吃过饭一样,也不嫌弃这白菜没有味道了。
“你慢点儿吃!本来就回来的晚,吃这么快该不好克化了!要是半夜肚子疼,还得找公孙大人去讨药去!”看着柳长兴连嚼都不嚼就咽,赵金牛担心的给他倒了碗温水。
“慢点撒(啥)啊,我都一天没呲(吃)饭了!”最里面嚼着东西,柳长兴还不忘了和赵金牛说话。“我今天,一共就喝了两次髓(水),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敢和攒(展)大哥缩(说)……”
“怪不得饿成这样……”想着柳长兴赶了一天的路,来回跑不说,还没有饭吃,赵金牛就觉得这孩子可怜极了。就算是在开封府也没有不吃饭的时候啊,怎么一出去查案,就这么可怜呢!“那展护卫也没吃饭么?他不饿?”想着柳长兴这小体格子都饿的不成样子,赵金牛觉得展昭这样一个大男人肯定会更悲剧。可是呢……情况则是,人家回开封府的第一件事根本就不是吃饭,而是到包大人那里去汇报情况了,现在还在包大人那里待着呢!
“展昭,情况怎么样?属实么?”包拯在烛火下刚刚批完卷宗,想着明天庞统进京的事儿,就听见有人通知展昭回来了。他连忙开门迎接这个辛苦了一天的属下,仔细的问着案情。
“回大人,情况看起来正如那柳长兴所说。”展昭把自己这一天的行程简单的和包拯说了一下,重点描述了那颗可疑的穿着青色袍子的大汉,还有今天柳长兴的表现。
“这柳长兴看起来是个可造之材啊!并不像公孙说的那般不堪大用。”听完展昭的话,包拯摸着胡子想了想,然后给柳长兴下了评语。
“是,卑职也是这么想的。可能是因为公孙先生只见到了柳长兴的一面,而未能见识到他的其他方面吧!总之,柳长兴这个人还是很值得历练的,他目光敏锐、看人之准是卑职所不能及,除此之外,他还颇通人情世故,这一路上与他人打交道,都是柳长兴一人所做。唯一的不好,就是柳长兴此人未经锤炼,不能吃苦,不够坚毅。”展昭将这一天来自己观察柳长兴的体会全都同包拯说了,而他的根本目的就是为开封府发掘人才。毕竟衙门里,还没有谁,能像他一样有通鬼神之能,还有如此看人的本事!
“不能吃苦可以练,以后展昭你就多教教柳捕快吧!对了,我记得和你说过,明天是庞统回京述职的日子,为了表彰他的功绩,官家决定让列位大人同朝庆贺。所以明天查案,你就让柳捕快一个人去吧!而你,就和我一起入朝见驾。”将自己的安排又重申了一边,包拯就放劳累一天的展昭回房了。而展昭此刻直接回去了么?当然没有,而是直奔柳长兴所在的捕快房而去,他总要把明天的安排告诉给柳长兴的。
“哎呀,你轻点儿!我的腰啊!”
“赵金牛,你是不是找死!这么使劲儿!”
“哎呦,我错了,真的错了!好哥哥,求求你放过我吧!”
展昭刚刚到了柳长兴的门口,就听见从里面传出来带着哽咽的哭喊,那声音一听就是柳长兴的,可却比和自己说话,不知添了多少娇媚。
这是在做什么?柳长兴的声音,为何变得如此……展昭无法继续在想下去,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见这样的话,再加上这样的声音,如果还不知道是关于那方面,那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背过身子不让自己面对那扇门。一想到自己要交代的事,再伴着那样的声音,他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然而,接下来的话证明这绝对是展昭想多了。
“金牛啊,你这祖传的按摩偏方真的能让我的腰不疼么?”因为柳长兴的喊叫越来越像是杀猪,为了不搅扰到其他休息的兄弟,赵金牛只能按了一会儿就停手,至于效果怎么样,他也不敢保证。
“我怎么知道,你只让我按了这么一会儿,血脉还没有完全的通开,明天到底疼不疼,也只能看你的命了!”由于柳长兴的不配合,难得施展家传绝学的赵金牛不太高兴,说话也没有平时哄着柳长兴玩儿时那样和蔼,反倒有一丝丝冷酷无情的意味。
“唉,早知道如此,今天就不逞能了!都是男的,就算他是我顶头上司都能怎么样呢?他比我大那么多,我靠他一会儿也没什么!”想着自己今天挺着腰在上面装僵尸的行为,柳长兴就觉得自己傻得不行。年幼时候练出来的见什么人办什么事儿的本能都哪里去了?怎么对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就下不去手呢?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啊!揉了揉已经由酸疼变得酸*爽的腰,柳长兴决定如果明天还这么来一通,自己一定要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