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我们最闲。可是,你也不想想这是因为啥?”把手中的扇子一转,白玉堂指着柳长兴那脖子上依旧缠着的白布,无辜的耸耸肩膀,意思是就你这样还想看公文,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这点儿小伤,应该不影响帮忙吧!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问题啊!”被指责了的柳长兴首先有点儿无语,但随后就觉得,自己既然能来散步,那肯定能看公文啊,只要把手抬起来就好啦,一点儿也不用动脖子!
“而且,你这全身哪儿都没受伤,为啥又不帮忙呢?陈州赈灾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白五爷不想再添些侠名?最起码要胜过我师父吧!”看完自己,柳长兴又瞅了瞅对面的白玉堂。这几天跟他混得熟了,连说话也没那么有分寸,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更是上下打量了白玉堂一下,然后啧了啧嘴唇。
“呵,五爷我才不要那样的虚名呢!以为我是那只臭猫么?总是说什么侠之大者、利国利民?我才不吃那一套!(借用一下)”翻了个白眼儿,白玉堂觉得光是听着那所谓的虚名就觉得俗气。虽然自己的确喜欢名气,但却是侠义之名,最好是能在武功上击败那只臭猫!剩下的,自然有陷空岛的下属们做,每年陷空岛都要大大小小发给穷人们至少百次粮,要是每一个都自己亲自做,岂不是要累死?
“那五爷您吃啥?”瞧着白玉堂脸上老子天下第一的傲娇劲儿,柳长兴也无奈了。定住脚步,眼睛无奈的看着他,指望着他能说出一句有用的。
“我?”听完柳长兴的话,白玉堂转了转眼睛,然后嘴唇微微一抿。
“我当然是吃你啦!”扇子在手中敲了敲,白玉堂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嘴角更是慢慢绽放出灿烂的微笑,却看着充满了邪气。
“吃我?!”这样的回答,简直让柳长兴不敢相信。自己要怎么吃?或者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脑子想了想,柳长兴莫名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用手臂捂住了胸前。
“切!想什么呢?就是那死老头出诊了,临走前说让我帮你换药而已!”看到柳长兴果然上套,白玉堂得逞般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扬长而去。
x如果我说我喜欢你……x
到了陈州赈灾没几天,柳长兴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甚至连张纸条都没有。所有人都在忙碌之外,各种寻找,但是无论怎么费劲心机,都没有找到,就好像此人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怎么办?已经半个月了,长兴还是没有回来!飞云骑几乎把陈州的每一寸土地都翻遍了,我更是请了临近县城的巡捕和驻扎的军队帮忙,只是……仍旧未能有所收获。”疲累的坐在陈州府衙大堂上,庞昱揉着太阳穴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说实话,来到这陈州后,自己最初是不习惯和这些灾民们相处的,更没有心思查谁谁谁贪污,除了筹集粮草之外,这些事情都是柳长兴带着人在做,给予自己强有力的支持。然而,自己却不能像他对自己一样对他。在他消失后,自己才知道,身边有个可以支撑自己的朋友是多么重要。
“就算是没有收获又怎样?那也要继续找!我就不相信,一个人真的能消失,一点点的痕迹都留不下!”听着庞昱丧气的话,坐在一边的白玉堂立刻就变了脸色,站起身来反驳他。只不过那表情虽然愤怒,眼中却也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丝的恐惧。即使是别人眼中无所不能的大侠,也有害怕的地方!而在那个人消失的时候,自己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白大哥,我们当然知道可以找到长兴哥,只是现在这地方我们哪里还没找过?这陈州别说是一般的搜查了,甚至我们每家找过,连带缝的墙都没放过!但……长兴哥却依旧下落不明。”坐在椅子上的庞飞燕看到自家哥哥被训,虽然有些急,但也体谅白玉堂的苦楚。
本来,白玉堂在他们伤好后就应该离去,不会再和他们这些庞家人有任何瓜葛。但是为了柳长兴,他却留了下来。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是长兴哥?因为即使她性格大大咧咧,但女孩子的心思却比男人不知要细腻多少。更何况,白玉堂那眼神根本不加掩饰,只是大家都以为那是兄弟之情罢了!但有兄弟会一见对方就想笑,一不见对方就暴躁的么?有兄弟会喜欢自己和对方有肢体接触,却不愿意对方给别人拥抱吗?有兄弟只想霸占着对方所有的时间,却不喜对方给予他人一点点的眼神么?有兄弟会在对方困顿睡着后,看着对方的脸发呆么?
如果让庞飞燕承认有,那还不如让庞飞燕承认猫会爱上狗,毕竟那还比较靠谱些。
“是啊,下落不明……”白玉堂听着庞飞燕的话,也只能颓废的坐下。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因为费尽了力气,他得到的也只是下落不明四个字。半个月了,半个月的下落不明,那会代表着什么?在这一刻,白玉堂突然不想琢磨,就像他始终回避着自己这些时日越看越觉得柳长兴好看、越看越觉得他招人喜欢的问题。
“我出去走走……”在大堂静默了一阵后,白玉堂终于承受不了这里的低气压,打算出去透透气。然而不过片刻,在陈州府衙最高的阁楼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只是这时候他的白袍,却不再是一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