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你在么?”就在庞统还想对着柳长兴嘱咐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有礼的问着屋内的人,与之前霸气的直接推门而进的庞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展大哥?他怎么会在这儿?”在铁矿的地道里,等着壬午最后一剑落下来的柳长兴其实已经失去意识了,他那时候闭上眼睛不仅仅是因为他害怕,还是因为他已经撑不下去了。所以柳长兴根本就不清楚是展昭救了他,庞统只不过是顺道把他带回来的事实。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庞统,所以此刻才会如此惊讶。

“他一早就到了,和白玉堂一起去救得你。”虽然不喜欢展昭,但庞昱还不屑于抹杀他的功劳,这种事情只要柳长兴随便一问就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不想因为这个在柳长兴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看着自己房间里庞家的两尊大佛,柳长兴有些犹豫了。他是很想见见自己这个大哥,可是如果让他看见身为开封府捕快的自己和庞家这么亲密,是不是不太好?

就在他犹疑的时候,门外之人因为长久没有得到回应,终于推门走了进来。本来在他的预计中,屋子里只会有一个睡着的柳长兴,没想到却看见了三双睁着的眼睛。

“展大哥,你来啦!”在瞧见展昭的那一瞬间,柳长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同于对庞昱友情般的信任,对庞统大哥般的佩服的情感,在柳长兴的心里对于展昭,更多的是亲人般的依赖。

“原来庞将军、庞钦差也在这里,展昭打扰了。”给了柳长兴一个安抚的眼神,展昭首先对屋内的另外两个人行礼,然后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才走近床边,询问柳长兴的伤情。

“你怎么样?身上的伤还疼么?我之前在铁矿那儿忙着抓黑衣人,没法顾及到你。也不知你满身的伤口处理的怎么样!”展昭说到这里就有些自责,虽然他当时真的很想将柳长兴亲自送回府衙,但是他的责任心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在公务和柳长兴之间,他虽然不愿,但还是没有选柳长兴。

“切,这么关心为什么不早点过来?现在距你回到府衙怎么也有半个多时辰了,就算包大人离不开你,我也不信你一点儿功夫都抽不出来!”站在一旁的庞昱看见展昭和柳长兴这相亲相爱的一面不爽了,直接就挑起刺来。

“阿昱,怎么说话呢!展护卫,您可千万不要将阿昱的言辞当真啊!”庞统听见这话,再看到展昭那凝滞的脸色,微微的笑了。他在口头上假装斥责着庞昱,可是心里,却有些赞同自己弟弟的想法。开封府的人,任谁都要说个公义,可正因为如此,家人和朋友,都会排在公义的后面。这让一心守护着庞氏家族的庞统不能苟同。

“当然不会,卑职还要谢谢庞将军伸出援手,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再次拱手行礼,展昭内心虽有不快,却不能当面吐露。因为对面的人不仅仅是帮助自己救了长兴,还救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二十多个百姓。凭着这两份情,就算是庞统再多影射自己几句,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了,阿昱,看人家展护卫如此大度,我们也不要在这碍手碍脚。对今天的事,我还有话要和你嘱咐,你先跟我回房间去吧!”瞧着展昭那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庞统觉得很没有趣味。虽然他也很想坚持坐在这里,探听一下两个人会说些什么,可是他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却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无赖行为,当然,他的尊严也不允许。

“大哥!”对于庞统的退让,庞昱表示十分不满。凭什么那个展昭就能一个人和长兴说话啊!自己听听怎么了?他一来自己就要逃走,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阿昱!”庞统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眉间的微怒让庞昱不再反抗,最后还是乖乖的跟着自家大哥离开了。但即使如此,庞昱仍旧没有给展昭半分好脸色,临走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让夹在中间的柳长兴摸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

“展大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开封府么?”待到两人走后,刨除刚刚见到展昭的喜悦,柳长兴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了困惑。自己不过是被关了五六七八天,外面怎么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开封的展大哥来了,霸气的庞统也来了,接下来不会是包大人还有公孙先生出现吧?

“正是因为在开封府,我才能来!你这家伙,来陈州从来不知往回写信,要不是庞钦差给官家递折子求助,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知道你不仅受伤,还被劫走的事实!”瞧着柳长兴因为失血过多那惨白的脸,展昭内心涌上一股子心疼。果然这家伙不在自己身边就会受伤,之前在朱毅头那里就是,现在到了陈州还是,就算教了他功夫,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那个,我之前来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要求嘛!我就忘了……”不敢说自己在外面混的太风生水起,把展昭忘在了脑后,柳长兴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将罪责推卸给对面的人。

“算了,看见你现在很好,我也放心了。”想着之前从地道里把这家伙抱出来的时候,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展昭也不想和他就这个问题多做纠缠。他将柳长兴扶坐起来,看到那一身华贵的里衣,眼神稍微的暗了一些。不过很快他就把情绪收起,从桌上的食盒里拿出了一碗清粥,还有几碟小菜,端到了柳长兴的面前。

“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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