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忌强出头。你的性格虽然经受了些磨砺,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听着两人的对话,李宸妃对于柳长兴也有了新的认识。

最初她不过以为这小子是一个比较优秀的捕快,但随着这些天大的相处,却发现他心里还有些沟壑。就比如说对自己,知道身份的他并没有谄媚或是殷勤,用姑母的假身份和自己套近乎,而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照顾着自己母子。但你说他对自己冷淡,那又完全错了,他所做的一切合乎礼节,只是跟自己没什么话说,仅仅是聊个家常,但对自己的儿子宗华,却又是另外一番态度。两个人总是探讨些小事,交流各种想法,从路边的水果哪个品种甜,到从街边的摊子怎么看出一个地方的经济,天南海北、无话不谈,生生的让自己那有些胆小却又坚强的儿子在几天之内变了称呼,从“柳兄”到“长兴”,这进步可不是一般的大。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儿子有多么会惹事似的?”听着李宸妃的安排,范宗华不满意了,眼神转向柳长兴,期待着他的回答。

“姑母,宗华他只是担心你。”笑了笑,柳长兴对各种事已经是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随口就替范宗华分辨了一句,让一个人得意、一个人满意。

“宗华啊,你要多多的向柳捕快学一学,为娘的不求你有多么大富大贵,只求你能有个好的将来。要是为娘这次没能成功,你也可以有本事在开封立足。陈州那地方还是不要回去了,那里虽然很安静,却不会过得好。”叹了口气,李宸妃对自己儿子孝顺的同时又有些担心。自己这一趟认亲之行可以说是充满无尽的风险,能安全到达开封只是一个开始,以后面对的将是刘后和郭槐这种在禁宫里活了多少年的老油条,他们的权势就算包拯已经到了大学士的位置也不一定能撼动。李宸妃越到了开封心里就越是慌乱,甚至都有打退堂鼓的打算,但心里的不甘让她硬生生的忍住了这些,只是一鼓作气的往前走、不回头。

“娘……”范宗华看着养母不怎好的脸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他一开始就是不赞同这件事的,但是养母喜欢,就随她了。但现在这种托孤的氛围,真的让他很无法忍受。

“姑母,您多虑了。这一次开封之行,您必会得偿所愿的。”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柳长兴也算是知道个大概,刘后会败北、李后会升位,这是历史留下来的传奇,所以此刻的他并没有旁人的担忧,只是带着信心给他们鼓励。

但历史真的会这么演义么?连庞昱都逃脱了陈州之死,刘后又会落得个什么样的结局?柳长兴没有想到,也没有猜过,这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柳长兴等人成功的进入到开封府,给李宸妃和范宗华张罗了两个房间,他就疲累的趴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怎么?累的不行?”就在他疲惫的快要陷入梦乡的时候,白玉堂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瞧着这房间的两人大通铺,忍不住皱起了眉。这样的环境真的能住人吗?开封府过得也太艰苦了吧!一向都只在展昭房间、自己房间和大堂等地方游走的白玉堂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捕快房。

“要是你,你也累,不仅身子累,心也很累啊!”懒得睁开眼睛招呼白玉堂,柳长兴还是那么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日光从支起的窗子照在他的前方,将那小脸烘得暖洋洋的。

“心累?和那样身份的人在一起,也的确会很累。”知道柳长兴意指什么,白玉堂坐在了柳长兴的身边,帮着他把衣服扯开,露出了瘦削的身体和白皙的后背。不要多想,他只是受某人所托,替这个懒虫换药而已。

“又给我换药啊?不是昨天晚上才上过?”配合着白玉堂的动作,柳长兴上半身的衣服全都被扒了下来,身上缠着的白布也被解开,露出了后背和胳膊上条条开始愈合的伤口。多亏着庞统后来给的金疮药药效出奇,在大热的天里,很赶的行程中,柳长兴的伤口仍旧以飞快的速度痊愈。

“你也知道是昨天啊?这金疮药按理说应该一天三次,因为你和那谁一辆车,都不知道减了多少回了!也不知那庞统是怎么想的,把这种药给你,完全是浪费!”用手摸了摸已经长合的肉皮,光滑细嫩的触感让白玉堂不想将手收回来,瞧着这后背上纵横交错的粉色线条,白玉堂第一次发现原来受伤愈合的过程中还能出现如此非同一般的美。

“什么叫浪费啊!你别摸我伤口,怪痒痒的!赶快好好抹药!”伸手将白玉堂在自己后背上作乱的手抓了下来,柳长兴把它压在身*下,不让他继续动作。至于上药之事他是一点都不担心,反正白玉堂还有另外一只手,拿着药瓶子足够了。

“真是粗鲁的人啊!白瞎这一身好皮*肉了!”也不生气柳长兴的动作,白玉堂好心情的支撑着身体给柳长兴上药,白色的粉末一点点的落在伤口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融合了进去。听着身下之人逐渐悠长的呼吸声,白玉堂也不敢再有动作,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他用内劲将刚才玩笑间撇远的衣服拽了回来,小心的搭在柳长兴的后背上,然后转了个身,自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

屋内的温度虽然没有那么凉爽,但是泥瓦造的房子还是有一些清凉。微风透过窗子吹进了房间,带来了远处墙下那一缕缕的野花香,墙角的小昆虫们,好像也受到了这睡眠的影响,不再


状态提示:第五十八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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