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本府思虑不周。如果今天晚上还没有消息的话,明天一早本府就再去禁宫一趟,请官家下旨帮忙寻找吧!”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包拯的愧疚在他的心中占据了很大分量。据说这柳长兴是柳捕头这一脉唯一的儿子,希望他可不要出什么差错啊!
“大人,您不能这么做。如果您这样做的话,那岂不是之前的布置全都白费了?您放心吧,长兴他一定会回来的。”虽然展昭从情感上讲也期望包大人能够如此,但他的理智让他制止了包拯的想法。现下瞧着就不应该是己方动作的时候,如果赶上官家情绪不好,那大人肯定是要收到牵连和处罚。从今天的事情看,太后在官家心中的位置绝对不低,替李娘娘伸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己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贸贸然的将把柄交到别人手里。有多少人等着包大人垮台呢?现在这样做,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
“是么?可……”包拯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出面,再怎样那也是开封府的一条人命,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丢了性命,哪还有什么脸面再做父母官?
“大人,此事不必再议。长兴他,卑职会尽力寻找,请您放心。”虽然不打算让包拯出面,但也不代表着展昭就会放弃。他虽然一直都在宫外行走,但身为御前带刀护卫,也是需要去宫里当值的。趁这几天功夫,和宫里面的护卫换个班,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只是会让人好奇,容易露出马脚。但由他出面,总比包拯出面要好得多。
“那好吧,展昭你就多费心了!”听懂了展昭的意思,包拯就算心里再不舒服还是把大局放在前面。两个人再就没有什么话说,跟随着队伍,一步步朝着开封府前行。可还没等队伍真的到开封府的大门口呢,展昭就眼尖的发现,在那里停了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比自己之前回陈州的时候蹭得庞统的马车还要大、还要奢华。
“前方何人?为何挡在开封府的门前?”驾着马,展昭跑到了队伍的前方,只看到了一个赶马车的家仆,并没有瞧见马车里的正主。
“展护卫,只不过几天,你就忘记了本将军么?”随着马蹄声的停止,一个东西“嗖”得被扔出马车,直朝着马上的展昭面部飞来。如果换了一般人,那肯定就是被击倒在地,但这对于南侠展昭来说,却轻而易举。
“庞统?你来做什么?”将酒壶回扔到家仆的怀里,展昭不耐的问了这么一句。
“做什么?当然是还人了!”庞统话音刚落,家仆就麻利的掀开了帘子,露出了里面的两只。一个悠哉的靠在马车上,带着一副俾睨天下的气势;一个趴在小榻上,睡得昏天黑地。
“长兴?他、他怎么在你那儿?”瞧着自己为之提心吊胆的人就这么安然的酣睡在别人的马车之中,展昭心里情绪是非常的复杂,一种安心、一种酸意、一种气愤,糅杂在一起让他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本将军偶然间在御花园碰见这个小家伙,当时他正被太后娘娘身边的郭槐刁难,踹翻在地。本将军好心,将他救了下来,也不计较他是开封府的人,让他陪我喝酒。不过,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对酒这东西受不了,讨厌的很,但酒量却不小。在本将军的激将之下,宴会上五十年的陈酿直接就灌了两瓶,还喝了不少本将军珍藏的好酒,之后倒在了御花园的石桌上。本将军本可以不用管他的,但想到在陈州时,与开封府的各位相处也算不错,就好心的将他带了回来。还好他醉酒后只是安稳的睡着,要不然以本将军的个性,是不是将他抛下车,还真不一定呢!”
庞统姿态很是随意,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说看着展昭那已经憋到青的脸了。他拿着一把折扇,在手里翻来覆去,好像上面的画有多么的招人喜欢一样。
“那真是谢谢庞将军了!是开封府捕快给您添了麻烦,今日已晚,改日展昭必定携长兴上门道谢!”说着,展昭就要下马将马车上的柳长兴抱下来,他是再也看不得这个家伙躺在庞统的身边,就算只是马车也不行。
“嘭!”就在展昭跳下马的时候,一把折扇再次的从马车中飞出,朝着展昭抓着缰绳的手击打过去。而展昭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攻击的人,手用力一按,借着这股劲儿离开马背,然后脚尖轻点于马鞍之上,直接袭向庞统的马车,打算把睡着的柳长兴带走。可是,庞统又岂能这么轻易就交出到手的猎物?他一手作掌攻向展昭的胸口,另外一手轻轻一搂,握住了柳长兴的腰,脚上用力,一个空中旋转,就落在了马车的蓬顶。
“庞将军?您这是?”因为庞统那一掌的攻击,展昭向后躲避了一尺,而这就给庞统机会,让他成功的带着柳长兴离开马车,甚至还把他抱在了怀里。瞧着庞统好像不想让自己带走柳长兴,展昭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展昭,你可知这内宫中的佳酿多少钱一瓶么?你又知道柳长兴他今天喝了本将军多少银子么?所以,暂时将这小捕快放在本将军这里抵债可好?本将军的救命之恩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起的!”
说到最后一句,恰好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