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是走了!”关上房门,柳长兴没有了刚才对白玉堂的谦卑和恭敬,直接就把他推下了躺椅,自己坐了上去。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过河就拆桥啊!我这椅子还没坐热乎呢!”一不留神,白玉堂就被柳长兴大力的挤了下去。站在椅子边上,瞧着柳长兴闭着眼睛的松快模样,白玉堂掐着腰对此表示十分的不满。
“行了,你都坐一天了,还想怎么着!一边去!”睁开眼,瞧着那个今天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柳长兴真心觉得自己是好心没好报。要是自己和展大哥一起,怎么会落得现在这么个腰酸腿软的下场?搀扶着这比死猪还沉的家伙走了这么远,自己真的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好不好!如果不是在尤府,身边没有李管家,就白玉堂搭上自己肩膀的那一刻,自己立马肯定给他摔下去!
“嘿嘿嘿,这么横!怎么?在那个家伙屋子里没找到什么线索?”不和柳长兴一般见识,白玉堂找到了另外一个椅子靠了上去。知道柳长兴不是随便发脾气的人,白玉堂随口说了一个能让他发火的原因,也是他们这次来的目的。
“也不能说是没线索吧,只是没有和当年那件事相关的东西!”在进到尤家少爷屋子的那一刻,柳长兴的眼睛就像是探测器一样开始寻找所有和皇宫有关的物件。无论是华贵的、还是不华贵的,摆设的还是使用的,都没能逃开他那双眼睛。
仔细的那么一看,柳长兴还真的在尤家少爷的屋子里找到不少皇宫的摆件,都不是很名贵,看起来是寻常用的东西,但那精美的制作工艺以及上面撰的“供御”的款,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架子上摆的汝窑天青釉弦纹樽、桌子上供着的双鱼戏莲黑瓷建盏,无一不是瓷器中的精品。只可惜,就算柳长兴在白玉堂给尤少爷施针的时候把整个屋子能摸的都摸了,能看的都看了,还是没有找到能够直接指正或者有关当年刘太后实施掉包的证据。
“没有找到就继续找呗,反正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直到那个家伙痊愈之前,我们都可以住在这里。”白玉堂倒是没有柳长兴那么重视这件事,在他看来,这次潜进尤府,完全就是让自己放开了玩儿的。什么狸猫换太子,什么李宸妃刘太后,跟他有一文钱的关系么?但是瞧着柳长兴眉目之间的褶皱,他还是好心的安慰了一下这个家伙,虽然这并没有什么鸟用。
“算了,跟你说话我还不如去找鸟说,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走走!”怎么想这个尤嬷嬷都不可能把东西放在宫里,那样太过危险,一旦被发现,不仅是她,就连她的主子都会被殃及。但尤府这么大的地方,尤嬷嬷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会藏在哪里呢?能安然的活到现在,在所有人死之后继续为刘太后效力,想来这东西应该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吧!最隐秘的地方会是哪里呢?柳长兴慢慢的走着,逐渐的出了院子,来到尤府后面的小花园里。
“你是哪里的下人?怎么在这花园里闲逛?”正当柳长兴出神的想着证据应该被藏在何处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脆生生的疑问,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粉色裙衫的姑娘在奇怪的看着他。
“呃,这位姑娘,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在下是无意间走到这里的。”以为自己遇到了尤家少爷的后院之人,柳长兴赶忙低下自己的头表示抱歉,然后脚底生风,打算离开这个相遇的现场。
“喂,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到底是谁?不会是偷溜进府里小偷吧?”瞧柳长兴有要跑的架势,这姑娘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不不不,姑娘,你错认了。在下是贵府请来的大夫的药童,因为在院中无聊烦闷,这才出来走走。冲撞姑娘,是在下的错。”眼看着这位不知名的姑娘就要给自己定了贼人的身份,柳长兴只好回过身去解释。捉急的表情还有忙乱的姿势,再加上青衣小帽,看起来让人觉得特别滑稽。
“哦,原来是药童啊!李管家就是请你们家大夫来给我们少爷治病的?”听到柳长兴的身份,少女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两只眼睛好奇的瞧着他,想要看看他和那下人们传得大夫有什么相似之处。
“我听说那个白大夫医术特别高超,会什么丝什么脉的,只用了几下就不让少爷再痛苦的嚎叫了,你能给我讲讲,他是用的什么招数么?还有还有,他真的会武林中人的点穴么?点穴是个什么模样?你会不会?”虽然松开了柳长兴的衣角,但这姑娘明显就是还不放柳长兴走的架势,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得柳长兴是头晕目眩。
“那个,敢问这位姑娘,你是尤府的……”听着这个少女对尤家少爷的称呼,柳长兴有七分确定她不是他的房中人,但剩下那三分,他还需要再明确一下。因为没有哪家的侍婢敢这么拉扯一个陌生人,如果她在这府里仅仅是个下人的话,那也绝对不是一般的下人。
“我啊,忘了告诉你,我是府上老夫人的侍婢,我叫秋羽。”少女笑意盈盈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带着隐隐的自豪。她可是这府上老夫人身边唯二的侍婢,像女儿一般的养着,再没有谁能比得过她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了。
“啊,原来是秋羽姐姐!”不管这姑娘年龄多大,听到了她的身份,柳长兴就决定一定要和她拉好关系,而在陌生人拉关系的时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