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聊什么无聊的话题都很起劲,这也是一个原因不为人所知的奇迹。苏小心翼翼的避开玛丽略带悲伤的回忆,一个劲儿只把话题往轻松的地方带。玛丽似乎也没有发现到苏的刻意,或者说她发现了但是更信任苏的好意。于是两人也跟着一旁醋栗葡萄酒的步伐,望着变得微微发红的树叶在心底旁若无人的低声絮语。

贝内特先生终于想起了正事还没有办。他咳嗽了下,将话题转向主题。

“玛丽,我想你刚刚散步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在路上遇见了布雷恩先生了吧。”

玛丽在睡觉不知道这事,于是回答的自然是苏。

“是的,快到家门前的小路的时候,看到他从家的方向出来。”

那时候正巧是苏一边慢悠悠走路一边抬头看云,因为并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所以准确的说来,他们两人并不是在石径上相遇的――随着懒散的动作,舒舒服服东倒西歪的转身,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等她回过神来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布雷恩就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像个军人那样笔挺的站着。制服中配套的黑皮的靴子因为早晨的露水显得更加锃亮,干干净净的踩在青灰色的石板之上。

而自己,苏用余光扫了下自己走过的路径――从踏上小径开始不到五米,就歪歪斜斜的走到花丛旁边去了,诚实的反应着行踪的鞋印几乎呈现多个s型,大大方方展现在天空之下。

是不是应该觉得难为情一下――苏对比着鞋子和鞋印仔细琢磨。

但是布雷恩先生并没有余裕的时间,他朝苏点了点头,快走向仆人牵来的马,然后就骑马离开了。可是当他的脸朝向朝霞那个方向的时候,有那么一个角度突然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爸爸,几天不见,我总觉得布雷恩先生的五官变得有点奇怪。”虽然他一言不发站得又远,还戴着顶宽沿的帽子。

“……是的,我想是的。”贝内特先生露出一副似乎要大笑的表情,“泰迪告诉我,他参加了军中的一些俱乐部,不仅有射箭.击剑,还有板球和搏击类。我想他现在还处在慢慢适应的阶段。”

“这么看起来是拳击吧……祝他好运。”

泰迪……又是个沉默的沙包……一本正经的满头包……噗。

叫做泰迪的鼻青脸肿的青年军官,在苏的构想下化作一个巨大的带着拳击手套的熊玩偶。对空挥拳,却笨拙的不断跌倒或是绊倒自己。表示嘴角的深色绣线上贴着骷髅花纹的创可贴,以表示它的沉默和冷酷。

“苏,这是什么?”玛丽惊叫着,在脑海里避让那个表情凶得要死,但是举止却挫(这个词是向苏学来的)得要命的布偶。这个苏刚刚搞出来的玩意儿,连通知都没有,玛丽除了惊吓暂时还感觉不出其中的幽默和乐趣。

“别和我说话,我得集中全部注意力。不然我就要在贝内特先生面前笑出声了。”

“玛丽,泰迪和你说了什么吗?”贝内特先生有点讶异的看着女儿露出不同寻常的古怪表情,然后他又猜到答案的摇摇头。

泰迪……哈哈,泰迪……怎么会叫这种名字。

“没有。怎么啦?”

“是这样的。我的好朋友,极为可亲可爱的布雷恩先生,他最小的堂妹马上要到意大利继承一桩财产。但是由于家庭的不幸的情况,导致她除了自己的堂兄之外没有别人可以依靠,没有地位相当的尊贵女友,也没有信得过的可靠仆妇,只能自己孤身上路。布雷恩先生觉得自己无法放任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不管,也觉得对于礼节方面,不适合独自一人陪伴年轻的小姐,而他也没有其他可以委托的女性朋友。因此特别向我提出请求,希望我的女儿能够赏脸陪着那位小姐到意大利去一趟。”贝内特先生的眼神在这刻简直和伊丽莎白毫无而至,闪动着光芒,“亲爱的,意大利庄园的美丽树林在朝你们招手,树丛里的荆棘正等待你们的裙摆和番鞋在其中穿行呢。”

“我记得布雷恩先生有位和简差不多大的妹妹。”苏没有这么快全盘接受,“为什么他不让他的妹妹去陪那位小姐。非要邀请我们这些外人?”

“我刚刚不是说那位小姐的家庭情况存在一点问题吗?那位小姐的母亲和布雷恩先生的母亲对那笔财产有类似的权力,只是母亲过世的很早导致那位小姐不得不很早就开始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于是年轻的女孩自认为无望继承便忘记了这件事,而布雷恩夫人也理所当然的把那个庄园提早视作自己财产的一部分。不过等到原来的主人过世,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那位古板的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老先生最后将遗产特别留给了那位无权无势孤苦无依的小姐。事实上直到现在,布雷恩先生的母亲还是坚持认为那位小姐无权继承这么丰厚的财产。在她的影响下,布雷恩小姐也坚持认为那座小庄园应该是自己名下的嫁妆。让我说得更坦白些,我想除了我们好心的朋友小布雷恩先生,恐怕那位小姐的亲朋好友之中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那边认为她有权利享受更舒适的生活。这种情况下,布雷恩先生也很难拜托身边的人,冒着大大冒犯他母亲尊严的危险,来帮助这么一位毫无财产和身份地位可言的年轻女士。”

“这么说,幸好我们只认识布雷恩先生一人,还无缘认识他的其他家人喽?”伊丽莎白笑着说道。

“要是我们有幸认识他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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