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翊见过郝将军!”
“三公子无需多礼!”郝昭偷偷观察了一番孙翊,发现此子长的确实是英武不凡,不过对方为了一己之私而选择背叛了自己的兄长,显然是个天性凉薄之人,要不是对方于锦帆还有些利用价值,这样的人,郝昭才懒得搭理。
于是,郝昭摆出一副虚伪的笑脸,热情的握着孙翊的手道:“三公子大仁大义,郝昭甚是佩服,若不是有三公子出面,我锦帆与江东还不知要死伤多少兵马!”
孙翊嘴角上扬,难掩得意:“郝将军太客气了,征东将军励精图治,淮南百姓人人安居乐业,生活富余,江东上下无不向往,若能由征东将军来治理江东,却是我江东百姓的福分!”
郝昭笑道:“三公子放心,我家主公绝不会忘记与三公子的约定,未来江东名义上虽是锦帆治下,但实际的管理者,却非三公子你莫属!”
再次得到郝昭的保证,孙翊心中大定:“如此,翊他日当亲自拜谢征东将军!”
郝昭点点头,也不再与孙翊扯皮,切入正题道:“对了三公子,你可有把握说服这批江东降卒归顺我锦帆?”
孙翊想了想道:“当有八层把握!”
郝昭哈哈一笑:“那昭便静候三公子佳音!”
事实证明,孙翊的演技不错,他几乎以说服钱青同样的方式说服了牛渚大营其他的江东将领,毕竟孙翊骁悍果烈,在江东军中本就有极高的名望,这使他的言论变得更具感染力,再加上如今这些人皆已被锦帆所擒,若是不降就是个死,更何况在有孙翊带头的情况下,他们即便降了也不用担负太大的心理压力,因为他们效忠的是孙翊,而不是锦帆。
六千锦帆大军尽数归降,使得锦帆的兵势瞬间扩充至两万以上。
接下来,在孙翊投降锦帆的消息还未传开之前,郝昭以孙翊为饵,连续诈开石城、丹阳与秣陵三县城门,几乎在短短一夜之间,锦帆的兵锋就直指吴郡,江东由此陷入了巨大的震荡。
不过有些事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在攻下秣陵之后,郝昭并未再急着进军,而是立刻勒令三县的世家交出私兵接受整编,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郝昭很清楚,这些世家对锦帆来说绝对是个极大的隐患,万一他们在锦帆攻略吴郡的过程中起兵造反,他手中的这支锦帆,就会瞬间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所以在发兵吴郡之前,他必须要先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面对锦帆的强势,纵然这些江东世家再不情愿,也只得乖乖交出手上的私兵,毕竟前些日子那五个柴桑世家悲惨的下场,他们至今还历历在目。
自此,郝昭的兵力再次平添五千。
建安五年,五月十五日。
郝昭叫来孙翊,问道:“三公子,不知你在宛陵可有亲信?”
“郝将军的意思是……”
“我给你五千兵马,你可有把握拿下宛陵?”
孙翊笑道:“郝将军有所不知,此前我便是在宛陵担任丹阳都尉,城中士卒皆对我颇为信服,所以我若亲往,取之当不费一兵一卒!”
郝昭满意道:“很好,那你即刻率领五千将士南下,先取芜湖,再下宛陵,然后像枚钉子一样给我死死的钉在宛陵,决不能放韩当的一兵一卒北上回援,怎么样,能做到吗?”
孙翊道:“郝将军放心,但有翊在,韩当便休想跨越雷池一步!”
郝昭拍拍孙翊肩膀:“我锦帆在吴郡能取得怎样的战果,便全看你能挡住韩当大军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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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吴侯府。
啪!
孙权狠狠将手中茶杯摔的粉碎,目眦欲裂的咆哮道:“叔弼!叔弼!!!我的好兄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背叛我!!!”
张昭劝道:“主公息怒,当务之急,是要想想办法如何才能阻挡锦帆攻入吴郡!”
“想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孙权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昭,仰天长叹道,“如今公瑾与义公皆领重兵在外,而我吴郡的兵马加起来也没有锦帆的一半,莫不是天要亡我!?”
张昭道:“主公,昭可出面联络吴郡世家,若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想必足以支撑到公瑾与义公领兵归来!”
孙权一听,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握着张昭的手道:“子布,我江东的生死存亡,便全权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看着孙权憔悴不堪的脸庞,张昭心中轻叹,应道:“主公放心,昭必竭尽全力促成此事!”
就在这时,一名江东信使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冲了进来:“主……主公,捷报!会稽捷报!!!”
“哦?”孙权眼睛一亮,对信使道,“快,快快说来!”
信使吞了吞口水道:“回主公,周护军已于昨日顺利击破山越大军,此刻正领大军快马加鞭赶回,相信不出两日,便可抵达吴县!”
孙权面上一喜,忙问道:“消息准确否?”
“千真万确!”信使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孙权,“此乃周护军的亲笔书信,主公一观便可知来龙去脉!”
孙权一把接过书信,颤抖着双手将之打开。
周瑜在信上,详细记载了他征讨山越的经过,用的却是关门捉贼之计。
前些日子,在得知锦帆出兵的消息之后,周瑜便一心想要尽快解决掉山越,于是他使用关门捉贼之计,先是连番诈败,使得山越气焰愈发嚣张,接着引诱他们一路追击,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