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太守!大事不好了,锦帆大军从西门杀进来了!!”
“闭嘴!”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一巴掌将慌慌张张前来禀报的士卒扇倒在地,戟指嚼舌道,“你当本太守耳朵聋了吗?外面那么大的动静,我又岂能不知?废物!还不快去让其余三门的将士速速前往西门驰援!?”
“诺!”见对方一副心烦气躁,瞋目切齿,仿佛能将人活活生吞的恐怖模样,士卒一脸惊恐,立即捂着被扇的火辣辣红肿的脸庞,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大堂。
其实自从西门方向隐约传来喊杀声,这位历阳太守就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锦帆竟然会如神兵天降一般如此迅猛的杀来历阳城。
锦帆的信使才刚刚离去没有多久,大军便已杀至历阳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对方其实早就埋伏在历阳城外,一旦自己的答复模棱两可,闪烁其词,他们便会立刻率大军攻城。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以至于都没有去提醒守城将士关闭城门,因为他原本以为,锦帆至少要等到三日之后才会对历阳发动进攻。
逃!
锦帆凶猛如虎,胆怯的他没有任何要与对方死战到底的觉悟,事实上早在士卒到来之前,他便已经让家人收拾行装,准备偷偷逃离历阳,而随着他得知锦帆已经攻破城门的消息,这个想法无疑变得更加急切,所以他才会下令让其余三门的将士前往西门救援,目的,无非是想让这些人拖住锦帆的脚步,好给他争取充足的逃跑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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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阳城中,如火如荼的战斗依然持续着;而这个时候的巢县,太守府外的开仓放粮行动,也正进行的热火朝天。
一开始,为了体现自己的亲民,王冲是在诸葛瑾的陪同下亲自给百姓派粮的,可随着脑海中的系统经验值不住的往上攀升,牵挂历阳战局的他,便渐渐有些心不在焉,最后,索性把这里的工作全权交给了诸葛瑾处理,自己则带着吕绮玲与几名亲卫走上了巢县东边的城墙。
见王冲目光出神的望着远方,一旁的吕绮玲忍不住开口问道:“兄长可是在担心大兄?”
此时的吕绮玲身着一袭银甲,显得威武不凡,如果事先不知道她的性别,大家都会以为她只是一员俊俏的小将,却绝无可能将她与一介女流联系在一起。
王冲暂时切断系统,微微一笑道:“你大兄世之虎将,用兵如神,区区一个历阳,取之岂不如探囊取物?”
吕绮玲嘟了嘟嘴,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王冲的伪装:“你明明就是在担心大兄,还死不承认,要不然又干嘛老是心神不宁的盯着历阳的方向?”
王冲有些尴尬,苦笑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在担心你大兄,但这仅仅是人之常情,就好比以前你父亲跟文远将军出征时,你是不是同样会有所牵挂?”
吕绮玲愣了一下道:“话虽如此,可兄长拿大兄跟我父亲和文远叔叔比,怕是有些不妥吧?”
王冲眉头一皱,不悦道:“怎么?你是觉得你大兄比不上你父亲跟张辽吗?”
见王冲有些生气,吕绮玲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只是看她的表情,王冲就知道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吕绮玲性子高傲,跟吕布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很少有人能得到她的认可,哪怕当年并州军中猛将如云,除了吕布之外,也就张辽跟高顺能入吕绮玲的眼。
吕绮玲跟甘宁只在昨日打了一个照面,并不了解甘宁的能力,之所以喊甘宁大兄,也完全是因为王冲的面子,其实内心里,还并没有真正的认可甘宁。
王冲笑了:“玲儿,我说你大兄乃世之虎将可并非是夸大其词,不论是武艺还是谋略,他都不会比张文远差,如果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你大兄此刻已经攻入历阳城,如果不出意外,在天黑之前就会相继攻克横江当利,最迟明天,捷报就会传回巢县!”
脑海中有了三十六计系统,王冲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如果这时的甘宁仍在攻城,系统中的经验值,增长速度又怎么可能会如此之快?
吕绮玲吃惊的看着王冲,一日之内连克三地?这兄长对大兄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毕竟先不管历阳城的警戒意识如何,单单横江与当利这两处渡口,在得知锦帆出兵的消息后,防备定然会十分严密,想要这么快就将这两地攻克,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迎着吕绮玲惊讶的眼神,王冲笑眯眯的道:“怎么样?敢赌吗?”
“赌就赌!”吕绮玲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王冲激了起来,“可是赌注是什么呀?”
“赌注啊?”王冲想了想道,“这样吧,如果我赢了,相信你对你大兄的感官定然会有所改变,所以我也就不再额外加什么赌注了。”
“那你要是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的话……”说到这里,王冲特意停顿了一下,对着一脸期待的吕绮玲眨了眨眼睛,笑道,“如果我输了的话,娶你如何?”
“娶……娶我!?”吕绮玲做梦也不曾想到,王冲会突然问出这般令人羞赧难当的话来,乃至于一张俏脸瞬间红的像熟透的番茄,简直美不胜收。
王冲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没想到啊,玲儿你这位往日里英姿飒爽的巾帼豪杰,竟然也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闻言,吕绮玲忽然脸色一变,眼中不由的泛起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