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说这个女人不是也差点害了我的命吗,在走之前随我处置,让我以消心头之恨。女人给我磕头,哭喊着让我放她一条生路,说她当初也是受制于人。
我说放心吧,我根本就不记恨她什么,又怎么好端端地会要她的命呢。
她擦着眼泪,连连给我磕头道谢,额头已经磕出血来。
亮哥发话道:“竟然狂哥说了不杀你,那就放你一条生路。”
女人还未来得及磕头拜谢。亮哥接着又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个贱女人就交给兄弟们享受了。”
亮哥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两个小兵上去摸女人的脸,撕她的衣服。
女人惶恐的哭喊着不要,让他们走开。我忽然想起了阿强的女人,于是拿起枪,朝那几个小兵的脚跟开了几枪。
我替女人求情。我说:“这样还不如杀了她,既然说了不杀,那就应该放她下山。”
亮哥站起来道:“狂哥是山寨最大的功臣,狂哥的话就是我的话,就是圣旨。”
他朝天空放了两枪接着警告道:“谁也不许碰这个女人,并且安全把她送下山,否则就是背叛我亮哥,背叛我亮哥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经过一段漫长的旅途,我们三个终于抵达了三国交界地带的外三角地区。这里是热带雨林气候,炎热的天气使得我头晕目眩,似乎有中暑的迹象。
我让项羽赶紧去前面的小卖部买几瓶冰水,不料却被一群人围了起来。我们三个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结果就动起手来。
项羽和冯玉林的身手自然了得,而我的伸手也不会太差。一群人几分钟的功夫便全让我们放倒在地上喊哎哟。
一个人跑进前面的教堂,结果一伙人拿着刀追了出来。我们三个见形势比人强,只有拔腿便跑。前面是一片广阔的湖泊。我们正准备纵身往下跳。却从一边冲出一个女人,她正是前些日子被放下山的女人。
女人拉我往湖边的小路跑,上了一条小船,项羽和冯玉林拿起床上的竹竿,撑起竹竿使劲划,女人拉响小船的发动机。船缓缓向湖中心驶去。总算捡回来一条命。我瘫倒在船板上,直接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躺在一间破旧的农家木屋内。项羽、冯玉林、那个女人,三个人各靠在一个角落里,都睡着了。
走出小木屋,发现这是一个山谷,淡淡的月光填满了整个山谷。放眼看去是一座一座黑乎乎的山体。我想我是到了该到的地方了。
女人被惊醒跟了出来。
我说:“谢谢你救了我们三个。”
她说:“不用谢,你也救过我一命。”
我问她这是哪里。她说这是个快被世人遗忘的的地方,叫野窝谷,整个山谷里只住了五户人家,而这身后的破旧木屋正是她家。
她竟然是外三角的人。我盯着女人,女人好像回忆起了自己的往事。她静静地坐在屋前长长的木栏凳上,说起了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年一伙流氓来到这个山谷,杀了她的父母,抢了她家的金银,好在没有把她玷污了,说是要高价把她卖了,给恶心的富人当小老婆。好在那天正巧碰上进哥来这边进货,看她长得漂亮,就花了一大笔钱把她从这伙流氓手里买了回去。她说那一年她不过才十六岁。
看来我让亮哥放了她是对的。她说她知道我们要来外三角发展,所以那晚下山后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等着我们。然后偷偷地跟踪我们。当我们被那十几个人围着的时候,她就马上去准备那艘她一直藏在湖草内的小船。
她说:“其实每年我都会回来这儿拜祭一次我爸妈,所以这艘船才没有作废。”
她指着眼钱这一座座山体,说:“小的时候我跟爸爸去过山上,这山体底下统统都是玉石和翡翠,但藏得比较深,有人来开采过,稍微挖了一点,发现全是岩石和土壤,就认为少许一点资源,大动干戈前来开采划不来,而这里掌控各大资源丰富山体的那些大家族对这独立一处的山谷内更是看不上眼,但凡我们村里人都知道,这些山体下是巨富,只是我们村里人都不会张扬出去,因为我们这个村所有人都很朴素,想过平安日子,不想因为这些东西而引来外界那些大家族大势力前来抢夺屠杀,弄得鸡犬不宁。”
她说只要我们一旦打开口子,那么挖出来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会是值钱的东西。而且这里进出只有这一条水路,就算三大家族来犯,只要做好防备,坚守湖口,那也未必会败。
她是全心全意帮我来了。
我提醒她,说:“我这是用生命在拼,什么时候会倒在别人的枪下,我不会知道,也许就在下一刻。”
她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已经死过一次就不怕再死第二次。”
现在对我来说缺少的正是人手,尤其像女人这样了解此处情况的人。
我问女人叫什么名字。女人说她叫恋优。我说很美的一个名字,就跟她人一样。她说从她爸妈死去之后,就再没人这么叫过她,她几乎快把自己的名字给忘记了。
“恋优,真的很谢谢你。”我从来就没有这么由衷地感谢过一个人。
她说她也很谢谢我,谢我肯叫她名字,谢我给她自由。我说她本来就是自由的,生命可以被夺走,但自己永远属于自己。
她说,这些年她没有尊严的活着,现在想想还真不如死去。
她说:“我以后会为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