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伯伯都跟行长说清楚了,真是谢谢伯伯了,行长你看我这个花卉养殖基地能贷多少钱?”我问道。
“就这么回答你,只要我肯贷,多少钱我都能带给你,你信吗?”他问道。这种语气,这种说法,他什么意思?葫芦里卖什么药?耀武扬威?我表示完全不明白,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是伯伯的儿子,伯伯是个极为慈祥和温和的人,不过他的精气神好像一点也没遗传到伯伯。我没跟他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什么性格,于是乎不敢妄自开口。那就等他接着把话往下说。
他马上就说了,道:“不过在给你贷这笔钱之前,我想问问你居心何在?”
“居心何在?行长,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说尊称他为您。
“少给我装蒜,这个花卉养殖基地的法人是我爸的名字,你跟我爸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最多算是我爸以前的员工,说到底就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你为什么会把这么大一个花卉投资记在我爸名下。”他问道。
这个余文俊,貌似在对我咄咄逼人啊,首先不信任我那是毫无疑问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于是只有实话实说,道:“我跟伯伯是怎么认识的,想必我不说行长您也一定是知道的,我内疚伯伯曾经的花卉基地因为我的疏忽而被一场大火给烧了……”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爸名下登记了这么一个大型的花卉基地,我这个做儿子的岂会不知道,又岂能不去查个究竟,我跟我爸交流过这件事,我爸他很信任你,夸你是个重情义的好人,所以我无话可说,但我从来就不可能相信你这么个外人。”余文俊指着我说。
我点点头,同意道:“换位思考,我能理解行长您的心情,行长您是个孝子,就因为你爸爸信任我,所以您即没有阻止您爸,也一直没有前来找我问个清楚。”
“这种虚伪的话不必在我面前说,我迟早是要来找你的,只是这段时间我忙而已,这次你到是开口让我爸帮忙贷款了,索性我就抽个时间跟你一并了解了这件事。”余文俊说,他十分的较真,看来真是一点不留情,不拿我当朋友。
“不知道行长您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我是真不明白他在揣测我什么,对于伯伯,我是没有任何怀疑的二心的,所以对他的儿子余文俊也顺其自然的一样。
“装什么装?你先是打同情牌,让我爸相信你,接名字给你登记这个花卉种植基地,现在你又用这个基地来贷款,卷走一笔钱,然后逃之夭夭,不对吗?”余文俊道。
难怪,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不过按照他这样的推算,完全是可以成立,人心隔肚皮,社会上与任何人交际都是带着怀疑的心的,我能理解。我该怎么打破他这个想法呢,让他相信我呢?
“我在做工程,逃之夭夭,怎么可能。”我只能这样接一句。
“就算不逃之夭夭,到时候你不还钱,银行找的人是我爸而不是你,我爸不知道,难道我也不知道,你当我们父子两都是傻子吗?我答应我父亲来见你并不是跟你谈贷款的事,而是来替我爸跟你划清界限的,这是资产让渡书,签了字,这个花卉种植基地还回到你名下。”余文俊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拟定好的合同书。
三两句,我们的交谈就这样尴尬地结束了吗?对待其他人我可以不讲道理,给他颜色瞧瞧,可是对待伯伯的儿子,我可不能,毕竟伯伯是我尊重的前辈。
可是余文俊的这个举措等同于毁掉了我后背一个强有力的正义基地,这又教我如何能够容忍这件事成为事实地发生下去。伯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又不是,我尊重伯伯,何必尊重他。他咄咄逼人,那又何须怪我对他不客气。
我的思想在斗争着,通常来讲敬酒对方不吃,我必定是给他罚酒的。我右手用力按住这份毁了我后台的合同书,眼神牢牢地锁定这个不可一世,非要将局面僵化到底的余文俊。
“贷款流程你十分清楚,为什么你不直接拿荣董长私底下分配给你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去贷款呢?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你就是这样的居心。”余文俊见我无法对应,处于为难的境地,开口说道。
这句话有蹊跷啊,分明是为我解围啊,看来还是有戏的。
“看来行长您知道的很多,既然您调查了我,肯定调查的很仔细了,而我对行长你基本上一无所知,只是从伯伯那里猜测到您一定很有本事,今日见面,更是可以确定这一点,所以行长,您有话不妨直说。”我说。
“好,那我就直说,我可以相信你前面说的,也可以给你办下这笔贷款,但你也要帮我。”余文俊说。
我问道:“要我怎么帮你,行长您尽管直说。”
“帮我对付荣耀中。”他说。
他跟荣耀中有仇?什么仇?我满脑子除了疑问,还是疑问。我不便开口问,这个时候,开口问也是多余的,还没有建立合作,他什么也不会说。
他接着说:“我知道荣耀中本来也就是你要对付的目标,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行长说的在理,所以尽管我完全不明白行长您的目的,但是我很乐意跟您合作。”我诚恳地说,接着又问,道,“不过行长凭什么又信任我了?”
接下来,他说的话令我有些吃惊,甚至毛骨悚然。
他说:“因为我对你有着全方位的了解,首先你的真名叫兰迪,而不是什么干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