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考试的日子就像是骑着火弩箭的哈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迅速的到来了。贝丝·希尔小姐紧张的站在特里劳妮教授办公室门口的螺旋形的楼梯上,一只手死死地拉住目光呆滞,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额薇罗妮卡抖成一团。她从来没有这样畏惧过一门考试,在她看来,由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女人随意的给学生们评判分数实在是一件极为不靠谱的事情,并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实在不想在下个学期的时候继续看到她。

所以,当贝丝小姐进到特里劳妮教授的办公室里坐在了椅子上的时候,她都浑浑噩噩的,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鼓起勇气走进这间看上去阴森而又恐怖的牢笼。

“下午好,我的孩子!”

“您好,教授!”贝丝小姐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尖以防止自己会忽然晕倒。

“那么,看着这颗水晶球,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忽然间变得低沉起来,再加上为了防止水晶球反光而特意遮挡上的窗帘,整个房间阴暗的就像是一个中世纪的刑房。

“哦,哦,我想,我看到了一张桌子!”贝丝小姐的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过那颗该死的球子,她甚至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错了丝毫的线索。可惜,她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除了水晶表面反射出来的周围的摆设。

“一张桌子?”教授声音一下子扬了起来,惊了贝丝一身的冷汗,于是她连忙补充道:“还有两把椅子和几个几本书。”她扫了一眼特里劳妮教授的写字台又补上了几样物品。

可是,特里劳妮教授的表情始终是紧绷的,她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眼睛,歪着脖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亲爱的,你是说你看到了一间房子?”

“哦,是的,是的,没错,我敢肯定,那是一间房子。”贝丝急忙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好为自己赢得多一些的分数。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我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我的孩子,难道除了这些事物你就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了吗?”她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丝鼓励,可是,贝丝小姐却一点儿都没有忽略她话中包含着的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听着,如果你在说不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我就立刻让你滚出去□。贝丝吞了吞口水,看见自己的胆怯的脸和特里劳妮那张眉头紧皱的脸倒映在水晶球里,然后她说道:“我想,我还看到了一个女人。”

果然,特里劳妮教授的兴趣好像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她的表情明显要轻快了许多:“一个女人?”

“是的一个女人。”

“孩子,告诉我,她长得什么样子?”

“哦,我有些看不清楚她的脸,不过,她的头发很长,烫着不入流的卷发,更重要的是她带着一副眼镜。” 贝丝看着特里劳妮教授扶了扶眼镜然后补充道。

“哦,我的孩子,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我想,我想这说明了我最近比较暴躁?

贝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特里劳妮教授,心里盘算着或许她一定很少照镜子。不过,当特里劳妮教授说完那番话以后,她忽然觉得对于占卜自己还是有些天赋的。是的,因为她现在的心情确实是十分的暴怒。

“哦,不不不,孩子,大错特错。这是一个好兆头,女人代表着恋爱。这说明了你渴望一个男人,你最近会发生一段恋情。带着眼镜的女人则说明了你的交往的对象是一个带着眼睛的家伙。”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贝丝小姐仍然在为特里劳妮教授的那番话而感到愤怒,她一边狠狠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愤愤不平的咒骂着:“哦,真不敢相信,妮奇。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嘛?”

“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亲爱的,放轻松一点,要知道这一早晨我听见你至少念叨了二十遍。她说你需要一个男人。”

“不,不是需要,是渴望。哦,梅林啊!这简直太无礼太粗鲁了,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把那颗破球扔到她的脸上。更让人气愤的是,她居然说我的男朋友会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四眼。”薇罗妮卡翻了白眼不想去评判到底谁更粗鲁一些,不过,她想她能够体会到贝丝那种愤怒的心情,以为在整个霍格沃兹中她能够想到的带着眼镜的只有一个人,显然贝丝小姐也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暴躁。可怜的哈利,或许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会莫名其妙的遭到贝丝·希尔小姐来自语言上的荼毒和人身上的攻击:“哦,好吧,我想你最好应该祈祷特里劳妮教授没有提前从水晶球里预见到你的勇敢的行为。”

不管结果怎样,总之值得欣慰的是令人头疼的占卜考试就这样结束了。薇罗妮卡似乎也终于下定决心,要在巴克比克临刑的那一天去见一见卡尔·安德森,她的叔叔。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躲着他,尤其是在以后自己的婚礼上,作为安德森家族的唯一的男性的长辈,必须要由他领着自己的手然后把它交给她的丈夫。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这样的原谅了他,只是,薇罗妮卡不想闹的太过僵硬,引起别人的猜疑,到时候丢脸的并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整个安德森家族。并且,在贵族的圈子里,这种家族的丑闻总是要比喜讯传播的速度更快,范围更广。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巴克比克被执行死刑的这一天来得这样的迅速而又突然,在她丝毫没有准备好的前提下,卡尔叔叔就已经到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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