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柳云凡又在这卑鄙无耻的骂别人了。

明明此刻为了躲避太岁姐,她也在着急忙慌的往前赶吧!

明明她的样子也是去赶着投胎吧!

可若你要是真这么说她,她一定为自己辩驳说,她可不是赶着去投胎,而是赶着去避免投胎——

千万不能被千金子太岁姐看到,要不然,她敢肯定自己这辈子的死法是被千金子小姐缠死的。

那条恶毒的蟒蛇太岁姐,让她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恨不得躲到另一个星球鲫。

虽然她也怕那只狐狸,可心底里面总还是盼望着跟他见面的。

哪怕他那人毒舌一点儿,可是她就是贱贱的在心底渴望跟他见面。

这太岁姐就不行了,她那是真怕,那种怕比见阎王还厉害!

“啊!摔死我了!我的脚啊!”

对面被她撞了的青衣人狠狠的趔趄着扭到了脚之后,才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他弓着身子,先摸了摸撞疼的屁股,又龇牙咧嘴的抱住了脚腕子。

方才被撞的冲力太大了,他的脚腕有些扭伤了。

“谁?谁走路不长眼睛撞了老娘?”

柳云凡拍拍身上的褶子,环视了一下四周,马上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她掐着腰就跟个泼妇似的就走到了那人面前,抬脚踢了踢他,“喂!你撞到老娘了,跑那么急,赶着投胎啊!”

“哎呀!哎呀……”

那人在地上呻吟着,被柳云凡踢了一脚之后,他才睁开眼睛。

看清楚她的那一刻,赶紧轱辘一下爬起来就道歉:“柳小姐,真是对不起!小的方才不小心撞了您!请您一定要见谅!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咦?这熟悉的声音……

柳云凡弯腰定睛一看,马上乐了。

原来是熟人啊!

巧,还真是巧啊!

这不正是汉霄学府看门的那位吗?

之前因为狗眼看人低,被柳云凡拿银子打了眼睛;

后来还跟千金子太岁姐一道,骗她柳云凡去了御剑堂,差点儿没有被千金子纠缠死。

今日,他居然又撞了她。

还真是冤家路窄哎!

不过今日,他们倒是不像是冤家。

“喔,看在你道歉的份上,老娘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她摆摆手,这仆人这次这么乖巧,她总不能太小气了。

“是是,谢谢柳小姐!”

那人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前跑去了。

那深浅不一的步子,穿过空气,最后又落进了柳云凡的耳朵里。

她没有理会,也转身。

还未走几步,却又听到一声熟悉的男声,满是训斥的声音道:“喂!你是哪里来的老头?居然敢来我们汉霄学府偷水?快点走,要不让我叫人把你轰出去!”

听这声音,是那个仆人在斥责着什么人。

出于好奇,柳云凡猛地转身。

映入眼帘的是那看门的仆人,他歪着身子站着,背影带着些阴暗与冰冷之色。

他对面,是一个青衣老者。

他的头发用青色的头巾裹着,隐约中,能够露出里面花白的头发。

老者的前面是一口井,身边是桶还有担子。

此时,他正提着桶,准备从井中提水。

而那看门的仆人冷清的站着,口气不善的在训斥他。

这一幕,就像是一幅静止的画面。

老者是静止的,那仆人也是静止的。

静止的乍一看让人错觉这应该是温馨的场景。

直到仆人张牙舞爪的抬起了手,画面的静态之美被打破了。

柳云凡也不再犹豫,抬脚便往前走去。

方才,似乎她又下错结论了。

恐怕今日,她跟这位仆人还是冤家对头。

“喂,这个死老头,你是聋子吗?我在跟你说话呢!”

看到青衣老者没有反应,仆人又骂了一句。

他的手指,冷冷的指着老者,浑身的戾气又加重了几分。

“我一个老头子,上山挑水实在是不方便,你就施舍给我几桶吧!”

老者低着头,双手还在摆弄着桶。

好像是桶上的绳子松了,他一点一点的解开,然后又重新将扣子系牢靠。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已经足够让这仆人听的清晰。

那声音里,是沉着镇静;是淡漠泰然;还是深不可测。

可惜,这些话,那一个小小的仆人是听不懂的。

“不行不行!快滚!”

仆人声音依旧凶恶,他又一脸凶相的靠近了一些。

我们汉霄学府怎么是你一个随随便便的老头子能来的?快点儿给爷爷——哎呀!”

那个“滚”还没有说出,仆人突然抱住自己的脚腕子,痛的在地上蹦跳。

就在刚刚他说话的时候,空中“嗖”的一声飞过来一个银色的东西,准确无误的砸上了他的脚腕,还是砸的被扭伤的地方。

结果,这一下下去,他的脚腕更痛了。

“啊!谁,是谁偷袭老子?滚出来!”

他一边“哎呦哎呦”的呻吟着,一边拨弄着脑袋找偷袭他的罪魁祸首。

“给老子出来,老子宰了——”

“你老娘我!”

一声清亮的女音忽然打断了他,“你老娘我滚出来了,你要宰了谁啊!”

柳云凡抱着手臂,右手中提着一袋子银子,摇过来摇过去。

那双娇媚的眼神,突然间也变得锋利了起来。

现在她知道了,怪不得这个仆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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