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月之后,梵音经过了一个小城。
小镇上热热闹闹,她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一日,竟然是好多女子成亲的大日子。
路上来来往往都是花轿;里里外外都是吹罗打鼓的声音;街上更是人挤人,人挨人,人撞人。
梵音在里面穿行着,穿行着,脑子里面杂七杂八的想了好久。
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一个坐着新娘子的花轿中—魍—
因为她想到了逃离某只狡猾狐狸的好方法。
进了花轿,她将新娘子弄晕了。
又跟她互换了衣服,将她藏在轿子中,自己盖上了红盖头,坐在了新娘子的位置上檎。
抬轿的轿夫觉得花轿忽然重了一半,但他们并没有在意太多,抬着轿子往新郎家走。
没多久,轿子到了目的地。
梵音代替新娘子下了花轿,进了喜房,坐上了喜**。
她想的是,先在这位新郎官的家里躲避一下某只狐狸,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再找机会逃离。
如果那个时候新郎官来了,她就一并弄晕,自己再逃出去继续赶路。
以梵音自恋的想法,她这么聪明,藏进花轿里的好方法一定会是某只狐狸想不到的,她自负的认为这次她一定会成功。
斜阳渐渐没下山头,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窗外,昏暗的像个无底洞。
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只有轻微的凉风呼呼的吹着。
不冷,但是越发的体现着夏末将至。
梵音坐在**上,无比焦急的等待着最终的黑夜的到来。
呆呆姑娘蹲在桌子上,正捡着里面的好吃的大快朵颐。
对于梵音这种自作聪明的事情,某肥球向来是不敢恭维的。
它当然知道阁君主子能猜透某蠢猪的想法,因此它并不担心,仍旧奋斗在吃货的大业中。
喜**上,梵音当然不知道某肥球的想法。
她摆弄着裙角,暗自叹息着。
为了摆脱某只阴魂不散的狐狸,她选在夜晚赶路也是醉了。
没办法,谁让她对那只不算坏就是特别毒舌的狐狸那么惧怕呢!
惧怕到,她将“远离狐狸,真爱生命”当成了世间真理。
梵音心里面翻江倒海的想了好多,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微风灌进来,吹动了她脸上的红盖头。
不过那盖头很重,倒是没有被掀起来。
她赶忙回神,知道是新郎官要来揭新娘子的红盖头了。
梵音做好了准备,等到他过来的那一刻,马上出手将他弄晕,自己立刻逃之夭夭。
脚步声越来越近,梵音手中的动作也慢慢的提起来。
她没有想到的是,脚步声还没有近前,“呼”的一阵更大的风吹来,居然将她头顶的红盖头掀了开去。
下一刻,忽然一个红衣人猛地扑过来,将她扑倒在**上。
顺势将脑袋枕在了她的肩头委屈道:“你怎么可以那么无情?说好的负责呢?居然忍心差点儿将人家弄丢!”
梵音的脑袋像是让人狠狠的劈了一掌,“轰”的一下机灵了过来。
苍天,怎么会是那只狡猾的狐狸?
新郎官怎么会是那个狡猾的狐狸?
苍天,自己怎么被他这么轻易的就压倒了?
“你……我……”
梵音的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想动动手臂,被他压着袖子;想动动脑袋,被他压着头发;想动动身体,整个都被他压住。
她心头那个惶恐啊!
为什么她还是没有摆脱?
为什么这贴狗屁膏药粘的这么紧?
她的身子,像是给冻僵了,再也动弹不得。
东方弗离感觉到了她浑身的僵硬与不自在,嘴角一勾,忽然从她身上撑起了身子。
他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那里是鲜艳的喜庆的大红色,看着暖意融融。
他抬手摸了摸同样大红色的**幔道:“你这么想当新娘子,莫不是你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本公子?”
“啊?”
梵音惊讶了一声,马上哆嗦着嘴唇,无言以对。
对于某只狐狸扭曲事实的本领,她真的是招架不住啊!
“喔,看样子你是默认了。那正好!今晚你是新娘子,本公子又是新郎官,也就是我们两个成亲了!”
他忽然起身,朝对面桌子上正在大吃大喝的某肥球招招手道:“呆呆,不如你今日当我们两个的证婚人吧!”
某肥球听罢,喜滋滋的跑了下来,冲着梵音龇牙一笑。
又狠狠的点头道:“蠢猪,老子说了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要是需要过洞房花烛夜的话,老子不介意回避一下!”
“过你奶奶个熊的洞房花烛!”
梵音没好气的拿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呆呆姑娘一个轱辘躲了过去。
枕头要砸到它的美食时它狠狠的一脚踹过去,枕头华丽丽的掉落在地上。
又吃了一口,呆呆姑娘开始冲梵音龇牙咧嘴的做做鬼脸。
她狠狠的咬咬牙齿,想要再拿起枕头时,却发现枕头已经被某只狐狸靠在了身后。
“呆呆,为了感谢你方才给本公子证婚,到时候我给你多加一袋子松子。”
东方弗离笑眯眯的说完,呆呆姑娘立刻笑的露出了大白牙。
梵音无奈,那只肥球居然跟某只狐狸变成一伙的了,她就彻底变成孤家寡人了。
末了,她终于哭丧着脸看向东方弗离哀求道:“我说狐狸公子啊!我真的有事儿啊!我真的有事儿急着去荣越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