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汀把药拿出来,上阶梯,打开别墅的门,她的目光望了眼园林外面。
“简小姐,您要去吗”?孙阿姨拧眉问。
简汀蹙眉深思了一会儿,她想,利彻远已经知道了地址,今天她不见,说不定他下次还会来…。
“我去看看”,简汀转身走出了园林。
……。
利彻远看到她走了出来,他嘴角微微一软,但只有几秒,他的目光凝固在她身后园林的风景里,纵然已到了深秋,透过大门往里瞅到的园子那一角也能看到秋色绝佳的风景和金黄的枫叶。
可真美,园里其它地方的景色恐怕更美吧,就挨着墙壁边生长的那颗大树,也看得出品种昂贵,一棵要几万,还有大门口“藕香园”的三个雕刻字体,能雕出那样的字体和栩栩如生的石雕纹定然也是花了不少的钱请明清时候的能工巧匠传人才能有这样的手艺。
他虽然讨厌聂沛洋,但不得不承认聂沛洋在这栋为简汀精心建造的园林上,确实花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资金。
至少之前的他并没有想过要打造一个纯古色古香的园林来给自己喜欢的人,他一直认为房子只要温馨就好了,不管住的是奢侈的还是简陋的,只要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还有自己的家人住哪都觉得是好的。
“利先生,你想跟我聊什么”?简汀看着他心事重重、愁眉深锁的模样,只觉得越来越奇怪。
“简汀,能别这样叫我吗”?他轻声启唇,她没说一句“利先生”就仿佛在他心上划了道口子,尤其是当他回忆起她曾经总是在她耳边轻软的唤着“彻远”或者“远”的时候,缠绵到了一种骨髓里。
越想曾经,他就觉得自己像喝了好几辆白干,胃里又灼又疼。
简汀转过脸去,望着对面的田间小径,“那我应该怎么叫你,不管我叫你什么,都已经不合适了,我觉得叫利先生最好,至少我姐在地底下也不会那么难受”。
利彻远顿时像被人抽去了骨脊,“我来只是想让你离开聂沛洋,你不用担心,这个麻烦我会帮你解决掉”。
简汀愣了愣,有点烦躁的握紧拳头,“你别管我的事,我们已经离婚了”。
“是,离婚了,你没要我的赡养费,但我还是有资格对你负责”,利彻远好看的眉头扬起来,“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比聂沛洋要好,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恶劣的男人,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
简汀看着他英气勃勃的眉目,一股苦涩无奈的堵着她喉咙,原来他会来只是出于责任,也是,自己终究只是个替身,可哪怕是替身,哪怕伤害过简妤,出于他的责任感,他还是要帮助自己,尽管大概在他眼里只要不是聂沛洋,换成任何其他一个男人他都是可以欣然接受的,“利先生,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你帮得了我这次,你不可能帮我一辈子,我希望我可以由我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我不想…跟你有纠缠”。
“你不愿跟我纠缠,所以情愿跟聂沛洋纠缠”,利彻远怒极反笑,“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吗,在我跟你交往的那段时间里,他频繁的把你们曾经上床的照片和录音发给我,如果他真的有一丝丝的尊重你就不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没穿衣服的照片给别的男人看,你知道当时我看了照片后有多生气吗,我没跟你说过,是不想你难堪,这个人已经坏到无可救药,他为了一
切的利益可以抛弃你,甚至可以让朱勇昆那样的人绑架你,还给你注射毒品,你说这样的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你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简汀只觉得“耳边”铮的一声巨响,她腿脚差点站都站不稳。
她一直以为聂沛洋只是故意威胁她,并不会真的把照片弄出去,毕竟他说会弄网上后来也没弄。
不想他竟然把照片给利彻远看过…。
利彻远看到了多少,他听得是什么录音带。
她难堪用痛苦的握紧拳头,她都不敢想想利彻远当初是怎么忍得下那些照片的,或许因为她只不过是个替身,所以他才可以大度的不去计较吧…。
但,聂沛洋怎么能那样,他到底还有没有把她当成一个人看待过。
……。
简汀嘴唇哆嗦的颤抖,她猛地转身往大门口走,利彻远精准的抓住她手腕,“你去收拾东西,现在跟我走”。
简汀不说话,只是木然的抽动着手腕。
“简汀,你听我一次”,利彻远蓦地将她扯到胸前,分开将近四个月,她第一次离他那么近,只不过她身上不再是那种芒果柑橘的味道,而是另一种类似绿茶和蜂蜜混合的香味,依旧是那么的好闻。
他情不自禁的捏着她手腕,她的手腕好像又小了点,但皮肤依旧是那样的水嫩,他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摩挲过她腕上的那一处凸起的骨头位置。
简汀察觉到他细小的举动,心脏揪了揪,再次用力推开他,用嘶哑的声音说:“你的好意我谢谢了,我现在不能跟你走,我要亲自跟聂沛洋解决这件事”。
利彻远定定的看着她,从她眼里他看到了一种决心,就像她当初跟他离婚时的决心,他苦笑,“好,你解决,但是我留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叫一声我就能听到”。
“你何必…”,简汀真的难以理解他的想法,明明他最爱的是她姐姐,明明他恨自己害了简妤的性命…。
不过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