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她来,但是我还要再听一下我老板的声音,确定他还活着”,肖柏寒着脸说。
“行”,绑匪在那边似乎嘀嘀咕咕了一阵,然后又骂了几句,传来些拳打脚踢的声音和闷哼声,那熟悉的声音如一根根刚正一样扎进了简汀的心里,那种痛简直比凌迟还难受,她身体再次晃了晃,绑匪淡淡的道:“他咬着牙根死都不说话,不过你们要不信,我可以把他舌头割了,给你们送过来证明证明”。
“你敢”,肖柏愤怒,大手攥的青筋凸显。
简汀一把夺过手机,“钱我会送过来,但我要他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是不大可能了,但命还是在的”,绑匪话毕,笑着掐断了电话。
简汀手脚无力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利母早哭的跟泪人儿了一样,“这群挨千刀的,唐队长,一定要抓了他们,关牢里,枪毙”。
“利夫人,您放心”,唐钢寒着嗓音,一字一句,“这回抓了我一定直接把他们告到枪毙”。
“唐队长,这帮劫匪是不是太有恃无恐了”,肖柏拍着桌子说:“竟然让嫂子去利远集团,那是我们自己办公的大楼,难不成绑匪还藏在大楼里不成”?
“是啊”,简汀也非常不敢置信,“绑匪到底玩的什么花样”?
“很多绑匪都差不多,先是故布迷阵,他先让你去利远集团,可能之后又会让你去另一个地方,但我敢肯定的是绑匪一定在城里面”,唐钢深思,“总之你带好我们的监听器和跟踪器,一切要听我们的指挥”。
“…好”,事实上,简汀脑子里此刻一片空白。
钱提过来后,肖柏帮她一大袋子钱扔后尾箱里,“嫂子,这钱太重,你提着走慢点都行,别动着胎气”。
“我会的”,简汀上车后发动往利远集团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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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到集团楼下时,她再次接到绑匪的电话,“到了利远集团了吧”。
“到了,你们人在哪里”?简汀四处张望。
“上楼去,到天台”,绑匪说完又挂了。
简汀心头跳了跳,感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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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私家警车里,肖柏人也慌了慌,“不对啊,唐队长,他们到底想干嘛,为什么没换地方,还让嫂子直接上大楼”。
“楼上不可能有绑匪”,唐钢凝重的把刚才的话又回听了一遍,猛地问身边的电脑程序员,“刚才对方用的还是一次性卡”?
“是的”,程序员点了点头。
“绑匪肯定在这附近看着”,唐钢迅速看了眼周围的参天大楼,“不然他不会知道简汀什么时候上了天台,能够看到天台景色的,一定是比这里更高的大楼,这附近比这里更高的大楼只有三栋,马上通知警队分开去找,要快,一定要快,一旦钱松手了,绑匪肯定会撕票的”
。
肖柏听到他那么说,心慌的更加厉害,“但是我们守在这下面,绑匪用什么样的方式取钱啊”。
“我不清楚,不过向一个亿万富翁只要一千万,你觉得绑匪他的目的真的在于钱吗”?唐钢微微眯眼。
肖柏眉心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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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简汀接到唐钢吩咐让她上楼尽量慢点,本来可以快点,她却花了十五分钟才登上天台。
一上去她就立即接到绑匪电话,对方狠狠的说道:“你拖拖拉拉的,是不是不想要你老公命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他”。
“你弄死他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简汀冰冷着尖锐的嗓音,“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刚才大楼一直都很挤,我又是个孕妇,拖着这么多钱难免走的慢点,我知道背后指使你们绑架的人是谁,那个人可以不要这个钱,可还有些人既然参与了这项绑架难道就愿意白白忙活了这一场吗”。
“行,这次我原谅你,你站天台边上去”,绑匪冷声命令。
简汀一愣,咬牙,“我要听他声音”。
“妈的,你之前不是才听过吗”?绑匪骂道。
“之前是之前,我要确保他现在还活着”,简汀说:“如果他死了,这个钱我扔下去没有意义”。
“靠”,绑匪骂了声,“你等等”。
电话挂了,过了五分钟后才又打过来,里面这次倒是传来了利彻远沉稳暗哑的熟悉声音,“简,钱给他们,如果他们让你做别的,千万不要做,朱勇昆没有放过我的打算…”。
“好啦,你听到了”,电话很快被拿走。
简汀无力的坐到钱堆上,哭了出来,“朱勇昆,当年一切是因我而起,你要是恨有什么冲我来,我拿我命赔给你就是,他是无辜的”。
“你哭什么哭,你快点站天台边上去,把钱袋打开,取五十万钞票散开扔下去,你要再拖拖拉拉的,老子现在就让你听到枪炮声”,绑匪开始不耐烦的警告。
简汀这回算是明白过来了,她拖着钱袋走到天台边上,取出五十万往楼下扔,本来就是高峰期,钱扔下去后,下面的车子全停了下来,路边行走的路人也全部冲到马路上抢钱,一时之间,下面交通堵的人仰马翻。
“你把钱袋子从你的左侧面那边扔下来”,绑匪说,“快点,给你半分钟的时间”。
简汀心惊了惊,这会儿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