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几点了?”我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梦,于是急忙揉了揉眼睛问道。
“十一点了,该你轮班,我先睡会,如果有什么事就立刻大喊一声,我马上就起来帮忙!”
二叔打了个哈气,显然也有些累,于是我急忙点了下头,起身走出帐篷,二叔则躺在最外面的位置开始双眼紧闭,很快就大气呼噜来。
我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身后全都是黑压压的墓碑和死气沉沉的土包,根本没有什么人家,更没有抬着棺材的人以及棺材里面那个妖异的女鬼。
显然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就在我打算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样东西从自己身上掉了下去,我诧异的将那个东西从地上捡了起来,才发现这是猥琐南给我和二叔每人一个的符纸,这个小三角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被细线系着,这根线虽然算不上结实,但也不至于这么容易折断,我诧异的看了看这个符纸,好奇的将其打开,却发现自己刚刚用力一扯,符纸整个就变成了粉末。
我吓到双手颤抖了几下,所有的粉末都顺着我的指缝洒在了地上,不过我终于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能躲过这一劫了,大概就是这张符纸替我当了煞气。
想到这我不禁后背发寒,急忙朝着帐篷的旁边靠了靠,听到二叔和猥琐南此起彼伏的鼾声,我心里多少踏实了一点。
不过我开始仔细回想着两个梦,第一个梦如果按照琳琅的解释,应该是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结婚,死人突然诈尸吃了活人。
那么最后那个活人应该是变成了厉鬼才对,难道她就是袭击我的这位鬼新娘?
我心里有无数个疑问,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于是只好坐在草地上,边吹着风,边仔细回想整件事。
突然这次的案子真的有些棘手,原来的案子再怎么难,至少能让我搞清楚,所有的事是围绕着谁来做的,但是这个案子上却丝毫体现不出这一点。
所以我们选择了地点,也就是这里,如果事情的起因就是在这座山上,唯独搞清楚山中的秘密,我们才能够将人物都串起来。
我猛吸了口烟,受了尼古丁的麻醉,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比原来清醒了不少,开始无聊的朝着周围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仔细朝山顶上看,不禁吓得我差点尖叫出来,只见此刻有一个女人正被倒着被绑在家里这里不远的一座山上,而且她还在不停的挣扎,显然伤的不算重,只是无法摆脱身上绑着自己的绳子。
这是被吊着那个人似乎也看到我了,于是拼命冲我不停的挥手,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还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急忙推了下猥琐南和二叔。
二叔像是根本没有睡着似得,只推了一下他就醒了过来,我急忙把那个人影指给他看,他沉默的看了片刻说道:“应该是个活人,先给他放下来再说吧,荒山野岭,我还真不认为能遇到个旅游的!”
我在心里暗自苦笑了一声,随后飞快的朝着那棵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