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男惊诧地望着他,男人的眉眼陷在昏暗之中,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悲怆。
五年前他们俩结婚时虽是安盛男主动开口的,但当时确实也是一时冲动。婚后之初,他们俩关系一度降到冰点,这男人自然不会主动跟她说自己的事,是以,安盛男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爸爸已经去世了。
她张了张口,却发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也似乎早就没那个立场。
所以她只静默地坐在一边,只是小腹的痛感却一阵紧似一阵,直疼的她额冒冷汗。
她的样子终于引来他的注意,“你怎么了?”
安盛男痛的一个字都不想说,眉心紧蹙。
韩锐高大的身形趋近她,这才发觉她脸色格外苍白,“你怎么回事?”
安盛男想站起身,却发现腿软,全身也没什么力气,她索性蜷缩着躺在沙发上,双手捂着小腹轻柔按摩。
韩锐见她怪异的样子,忽然有些明了。
“你以前……好像不痛经吧?”
这句话他张口就来,说的极为自然,可安盛男听了还是觉得有些莫名恼火。
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她朝他挥挥手,“你出去。”
韩锐好笑地道:“这包厢是我开的,我干嘛要出去?”
安盛男微怔,有些咬牙切齿,“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抬杠么?”
韩锐默了默,突然起身拿起旁边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又去喊服务员把包厢里的空调关了。
然后他道:“我听说这时候的女人不能受凉了。”
安盛男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他,“你酒喝多了吧?”
韩锐瞬间黑脸。
安盛男也懒得理他抽了什么风,大概是疼过一阵,她感觉好点了,就想起身离开,何天宇还在包厢等她。
然而她一站起身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身边立刻有人扶住她。
“你这样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安盛男想挣扎没挣开,无力地翻白眼,“你见过哪个女人痛经去医院?”
韩锐冷嗤,“就你。”
“……”安盛男只是抿唇,坚持道:“我不去医院!”
韩锐也知道她的脾气,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别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安盛男,这一点都不像你。”
安盛男怒目而视——靠,她怎样关他屁事?要不是她现在身体实在没劲跟他吵,她早回嘴了,这个时候她只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
微微躬着身,她甩开了他的搀扶,朝门口走去,“我先走了。”
韩锐也不留,只是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她出了门。
她诧异地问:“你跟着我干嘛?”
韩锐睨她一眼,薄唇有些郁卒地轻吐四个字,“送你回家。”
“不用。”她毫不犹豫拒绝。
韩锐冷眉一竖,“安盛男,你有意思么?”
“韩锐,你有意思么?”
韩锐抿了抿唇,气冲冲地越过她走了。
不识好歹的女人!
安盛男也懒得理他,回到了何天宇开的包厢,他人不在,她诧异地打开门正准备去找,刚好有人进来,两人迎面撞上,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儿了?”何天宇有些着急地问。
“我没事,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安盛男心里无力地想:怎么都想着去医院啊!嘴上却道:“没事,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不好意思,今晚答应陪你的,看来是我失言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陪你到十二点。”
说完,她有些抱歉地拍了拍何天宇的肩膀,拿起自己的包包,越过他离开了。
安盛男原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次道别,没想到第二天沈翊突然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今天早上何天宇已经上了去m国的飞机。
原来早在之前,他在国外的父母就有意让他过去,他一直拖着没去,还说想留在国内结婚生子。他的父母拿他没办法,答应给他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之内他在国内找到结婚对象就答应他,时间就以昨天他的生日为最后期限。
沈翊说,何天宇之前也相过很多次亲,但这一次跟她是认真的,可惜他知道安盛男心里没有他,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放下电话,安盛男心里有点空。
难怪昨天他说要陪他到十二点,难怪昨晚她离开时隐约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只是有些伤害,虽是无心,却已经铸成。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的那个她吧!
……
安盛男发觉最近林得胜有些神秘。
具体哪点神秘她也说不上来,不过家里的气氛却有些不一样了,最明显的就是周妈,最近常看到她走神,做事有时也是做一半就突然在发呆。
安盛男观察了很久,得出结论——老爸跟周妈闹矛盾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老爸跟周妈这么多年的感情,她是一点都不介意的,只是周妈有顾忌,她总觉得自己是农村出来的,跟他们林家比不上,其实也不想想,原本他们家不也是小门小户么,再说难听点,他们家就是一个暴发户,以前林得胜为了她能上私人贵族学校,就把她送去了,结果她经常听到同学们嘲笑她是暴发户的女儿呢。
这事有些难办,安盛男只能找唯一的帮手询问详情。
这帮手当然只能是张志诚,哪知道他对这事一点也不了解,摇着头疑惑发问:“我妈跟林叔怎么会有矛盾?”
“你没发觉最近你妈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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