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让张志诚眉头皱的更紧,他一脸严肃地劝着,“你别那么任性行不行?事情还没公布出来,你急着也没用,再说如果你现在突然回来,要是被你爸爸知道了,你还想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
“……”叶冉欣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心一阵阵抽痛,良久她双眼泛着泪,“不要了!如果他真的要去娶别人,我凭什么生下他的孩子?”
“……”张志诚眉心打结,一脸无奈地暗叹,他想劝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更何况其实这一切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好吧,随便你,你想做什么决定都在于你自己。”他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叶冉欣望着截断的通话,她怔怔的,泪水突然就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呜呜,她真的好想哭一场,心里好像装了无尽的委屈需要去宣泄,然而曾经那个包容她一切脾气的男人在哪里?那个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的男人在哪里?
其实叶冉欣的脾气有点娇,这与她生下来就是叶家大小姐也有关,天生就是被人宠着的,再加上遇到钟卿后更是对她宠的无法无天,虽然她心性简单良善,然而总有一些宠出来的小毛病。这个时候她真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委屈,凭什么他去娶别人,她却要躲起来生孩子啊!她不要,她一定要去弄个清楚!
想到这,她连忙回去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这村里每天只有一班车可以去城里,幸好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赶上,她来到站牌时望着这辆有些破旧的中性客车,眼里满是嫌弃,然而一想到钟卿,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上了车,车里的气味让她闻起来欲呕,她捂着嘴,打开窗户尽量深呼吸,眼底一抹倔强的泪水狠狠忍住。
一路辗转,终于到了邺城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她一路胃里都在难受,下了车之后当场就吐了。叶冉欣脸色苍白地靠在车站的卫生间墙壁上,在车上,她一路上都在听着车里的议论声,那些人说的不是杜丽美闪婚的事,而是说邺城的韩家总裁夫人不孕的事,群众小老百姓们对于这些豪门里的事总是带有一些好奇和羡慕等心思,那些人嘴上一个个都在叹着“这么有钱却不能生孩子”时,叶冉欣狠狠忍住了心里的悲恸,懒得与这些人较真,他们又哪里懂得盛男内心的伤和痛,她只是拿出手机,连上了网,浏览着这两天邺城发生的两大新闻。
叶冉欣出车站时,她戴上了一顶毛线帽和黑超眼镜,整个人裹着只露出了一个鼻子,这样子,任谁也很难认出来了,她知道爸爸一定派人在到处找她,如果她不这么做,等她被爸爸的人抓住,那她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出车站之后,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时,她想了想,还是给安盛男打了一个电话。
安盛男接到她电话时正跟韩锐从韩家离开,她不敢相信地连忙问:“冉欣,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要躲起来?”
“盛男,我们见面再说,我现在在三环路上,到哪碰面?”
多年好友,安盛男自然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她扭头对韩锐道:“冉欣回来了,她要跟我见面,等会你就把我放在路口吧,我自己过去。”
韩锐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见她怎么行?我送你过去接她。”
“你不是要去公司上班么?”这两天为了她和冉欣的事,韩锐几乎都没去公司,公司里一大堆事都在等着。
“没事,我接了你们之后,确定你们安全了我再去也行。”
安盛男也没有再纠结,“那好吧,我跟冉欣说说。”她在电话中跟叶冉欣约好了地点,这才挂了电话。然后忍不住一叹,“冉欣会出现一定是因为她知道了杜丽美要结婚的事,我想她一定猜那个人是钟卿。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别说杜丽美比钟卿大那么多,他们的身份地位悬殊的也太大了,而且最主要的,我看的出来钟卿他很爱冉欣,现在冉欣又怀着孩子,如果真是他要娶杜丽美,那他真是渣到家了!”
韩锐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言一句,“你操心的可真多。”
安盛男忍不住也轻轻一笑,“我这是为朋友操的心,难道不应该么?”
“应该。我没说不应该,不过你什么时候也操心一下我。”
安盛男惊异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了?”
韩锐的目光哀怨地瞅她一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正一下名啊?”
“正什么名?”
“你老公。”
“呃?”安盛男有些不解地望着他,眨巴一下眼睛,这才恍然,脸上有些莫名的红了。
韩锐则乘势追击,“盛男,你刚才可是当着韩家宗族里所有亲人的面前说过了,你要跟我马上去领证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了?”
“我那时只是那么一说,你也懂的不是么?”
“我知道,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也收不回来了,再说那些人还正在想办法找理由赶你走呢,你说要是这结婚证迟迟不领,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呗,反正我们说好了半年期限的,你难不成想反悔啊?”
“我……”韩锐有些哑口无言了,“好吧,我只是担心他们会想办法拆散我们的,如果我们有领证,那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了,谁都没办法分开我们。”
“你不是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