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竟然就在众人面前吵起架来,师母终于看不下去,当即上前拉开姐妹两人:“够了!你们姐妹俩这样斗嘴,像话吗?”
王兰王惠二人互相瞪了一眼,不说话了。山长气得胡子直翘,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不知道是为了自己那几个得意弟子,还是为了这两个皆被情所困的女儿。
“山长啊……”陈子俊气喘呼呼的从远处奔跑而来,身后还跟着满脸得意的荀巨伯。一行人在山长的带领之下统统朝陈子俊围了过去,脸上不泛带着看好戏的神色。
“山长……”陈子俊努力平复了呼吸,而后又是唤了声山长,却是迟迟没有下文。
“子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谁去了青楼?”
“山长啊,我们都被人给骗了!”
“梁山伯他们当真去了青楼?”山长闻言脸色骤变,当下似乎是连声线都有些拐弯儿。梁山伯和祝英台、少司宇都是他极其看重的学子,现在出了这么些乱子,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了。
“不是梁山伯。”陈夫子摇头道,忽而伸出他干瘪细长的手指指向刚走进院子的少司宇和马文才两人,“是,马文才!”
众人都是猛然回头,目光齐刷刷的射向有些呆滞的马文才,然后又很快的扭头看向陈子俊。只见他继续颤巍巍地伸手指住马文才,大声道:
“是马文才,去了青楼,还骗我一起去。”
“陈夫子,你在胡说什么!”马文才失声吼道,“你该不会是昏了头吧?”
“马,马文才,分明就是你诬陷梁山伯,说他和祝英台去逛青楼,还欺骗老夫我跟你一起去捉人。结果呢,什么都没有看见!只看到你,你,马文才,一直在死死盯着一个跳舞的青楼女子,目不转睛。你说,是不是你本来就想要去青楼,结果骗了本席跟你一起去?”
“你,你不知道,那个女子就是……”马文才忽然噤声,有些紧张的看了眼自己身边脸色明显变得不是很好看的少司宇,咬住了嘴唇,干脆不说话了。
而陈子俊身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只是笑的诡异的荀巨伯却在这时候接口,满眼戏谑道,“就是什么?是你的老相好吧?”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一时间耍笑的、嘲讽的、鄙夷的比比皆是。少司宇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有些受不小的瞥了眼得意洋洋的荀巨伯。看那家伙的表情,八成是抓住了陈子俊什么把柄,所以才能让那个迂腐猥琐的老八股临阵倒戈,反将了自己的‘同伙’马文才一军。
山长此时已然是一个头两个大,当下也就不知道这谁的话应该相信了。最后干脆直接转向马文才,“马文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少司宇你给本席说说,到底是谁去了青楼?”
“山长……”少司宇苦笑,如果让山长知道自己连夜下山去嫖妓,会不会直接被丢出尼山书院啊?再加上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人乔装打扮混进书院‘偷人’,天……搞不好山长会当场喷血三升以示愤怒??为难的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紧张的王氏姐妹和陈子俊,正想开口却听到从门口传来梁祝两人的声音:
“我们去了青楼!!”
祝英台这时候已经换回了学子服,两人齐齐走上阶梯,迅速的看了眼少司宇后又有些窘迫的看了马文才,这才向山长一抱拳,齐声道:“山长,我们来向您请罪了。”
“大胆,你们屡屡请罪,到底是仗了谁的势!!”山长眉头微皱,沉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
“我们仗的自然是山长您的势啊!山长您向来喜欢伸张正义,所以我们才敢先斩后奏的。”祝英台微微上前两步,沉着解释道。
山长有些疑惑,“你说什么先斩后奏?”
“是因为……”
“不能说!”祝英台正要说,梁山伯却连忙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回山长的话,学生去青楼乃是迫于无奈,但决对不是去做坏事,此中情由不便当众说明,还请山长明鉴!”
少司宇与马文才对视一眼,马文才便伸手拽了少司宇往后退了几步,将此场面交给了梁祝两人去处理。
“胡闹!你们留恋不洁之地,现在还不说清缘由。还敢要本席明鉴?若有苦衷,为何不如实招来,要是有半分虚言,别怪本席不留情面。”
山长对梁山伯的说辞似乎并不相信,当下就要他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并当着众学子的面前表示,此次的事情若真的有隐情,自然会是能网开一面,否则就要在几人的品状上写上“淫佚妄言”四个字!
“司宇,文才,山伯,英台,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不然,品状评语一下,可是要影响你们一生的啊!”
马文才眉头微微皱起,担忧的看了眼身边的少司宇,却见那人一脸坦然的勾了勾唇,仿佛那品状仕途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般,自己也就忽然的轻松了。再看祝英台咬了咬唇,看向梁山伯。梁山伯满脸为难的看了少司宇一眼,见后者只是淡淡的冲他笑,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当下也就坚定的摇了摇头,转向祝英台后开口道:“不行的英台,不能说。她的名节是大。”
心莲姑娘如果被人知道曾经去过青楼,她的将来可就完了!
“梁山伯,你把话说清楚!”
“还请山长……”
“他不说,我来说!”脆生生的女音自众人身后响起,大伙儿一回头,便看见谷心莲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