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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像你们这样的死穷酸贱民,又怎么会见过她?!”

王蓝田像只骄傲的小公鸡一般挺起了他高傲的下巴,满脸嘲讽的斜了少司宇一眼,却在下一刻被马文才狠狠地瞪着耷拉下了脑袋。

“蓝田兄,谢先生可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没人要啊!”指节轻转,折扇在少司宇掌中灵巧的转动了几圈才又被打开,“文才兄,你说是吗?!”

“哼!”

马文才脸色微黑,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王蓝田冲少司宇等人挥了挥他那毫无威胁力的拳头,这才不甘愿的转身追了过去,“文才兄,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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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学子们摇头晃脑地跟着念,只是教书的今儿个却是换了个女人。少司宇单手托着下巴,盯着前方授课的谢道韫久久不能回神。

真的,很熟悉啊……

“这位学子……”

在哪里见过呢……

“少兄……”

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不应该的啊……

“少兄,谢先生叫你呢,少兄!!!”

荀巨伯加大了音量,总算将某人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啊?学生在……”条件反射般的站起身来,少司宇双手抱拳冲谢道韫道,“谢先生……”

“这位学子是否对本席的教学有什么意见,为何面有异色?”谢道韫手执书卷,看了眼面前面色瞬间变得通红的俊美少年微微一笑,“不需紧张,有什么说出来就好。”

这……谁紧张来着?只是,刚刚一直都在神游,谁知道她讲到哪里了?

“这……学生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讲讲你对本诗的体会或心得吧!”

体会??

微微顿了顿,少司宇面色才渐渐恢复如初,“学生只是,在为木兰抱不平,为当时的百姓委屈。”

“哦?”谢道韫细长的柳眉微扬,唇角渐渐浮出一抹笑意,“本席愿闻其详!”

“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如此状况的家庭,不只是木兰一家吧?想必,这样的家庭只是当时万千贫苦百姓的一种代表。世人皆知,民乃是国之根,江山社稷之本,根基不稳,谈何齐家治国平天下?百姓处于如此境地,朝堂政权不但没有照顾抚恤,还要强行征兵。家无顶梁柱,木兰无长兄,不女扮男装代父出征,她还有什么路可走??”

课堂内一片安静,少司宇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若是时局平稳,政权统治阶级德才兼备,则百姓安居,天下太平。掌权者,握天下生死,掌百姓安乐,试问这天下有哪个女子,愿意背井离乡离开亲人挚友,冒天下之大不韪女扮男装,然后去征战沙场,看尸遍满地、硝烟火海?搞不好,最后死在乱马铁蹄之下。

谢道韫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动了动嘴唇。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若是政权有德,也就不会发生如此人间惨剧了,否则,别说一个花木兰,即便是十个花木兰,亦是枉然吧!!”

微微叹气,少司宇的语调,已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反常的认真平静,“学生放肆了,请先生责罚!”

“不,你说的很好!”谢道韫摆了摆手淡淡一笑,眼中满是欣赏,“好一句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你对本诗看的很透彻,对天下百姓的怜悯之情,本席也很明白了,你……坐下吧!”

“多谢先生……”

oz……那不是我说的,是杜甫大诗人说的……

“少兄,你好厉害,没想到你文采也那么好啊!”荀巨伯悄悄瞄了眼和谢道韫对解得梁山伯和祝英台,小声的凑到少司宇耳边,却没有发现一言未发的少司宇,唇畔那抹还未来得及掩饰掉的苦笑……

尸遍满地,硝烟火海啊……

…………

“你看着我作什么??是不是忽然觉得,为夫真的很吸引人啊??”感受到斜对面探究的目光,少司宇一如平日般嬉笑着悄声他调侃着紧盯着自己看的男人,成功的再次将马文才惹至炸毛,狠狠剜了她一眼后甩过头去。

…………

“两位学子说的都很有道理,这首木兰辞意在通过聪明、勇敢的花木兰宣扬我中原文化的忠孝传统思想,而为身为男子竟然有这见解,将来两位的夫人,必定让花木兰羡慕不已。”

说话间,谢道韫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少司宇的身上,不禁停顿了几秒,复才移往他人。“可还有人有疑问吗?”

“我有问题请教!”一只手懒洋洋的举起,王蓝田一脸嚣张的站了起来,看向谢道韫的眼神,不怀好意!

“请讲!”

王蓝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先生乃是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面无愧色呢?”

少司宇有些不悦的看向王蓝田,果然是个二世祖,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如此的嚣张跋扈,简直就是……欠收拾!!

你丫的没人请你坐在下面听,要是不爽你完全可以站起来爬凳子啊!!

“闻到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书院讲堂自然以道高术专者为尊,不学无术者为卑。这就是我为


状态提示:第5章 先生--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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