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舞不想树敌,于是礼貌回答,“我受了伤,路上被一位公子所救,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至于救我的那位公子我不曾见过。刚刚有一位婢女前来,说只要我醒了便可离开,可是这御风楼太大,我转了半天也没转出去,不知这位公子能否帮帮忙?”
“原来你就是南宫那家伙昨天救回来的人呀!幸会幸会,在下西门听雪。”
当听到‘西门听雪’这个名字,云起舞差点笑喷出来,还好她控制里够好,没有那样的反应,只是在心里笑道:你还不如叫西门吹雪。
心里话是心里话,云起舞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回应,“原来是西门公子,你好。”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云,云起舞。”
“云起舞,云中起飞舞,好妙的名字。”
云起舞不想和西门听雪扯太多,再次询问离开这里的办法,“西门公子,能否告诉我如何离开御风楼?”
“你现在想要离开的话恐怕有点儿难。”
“为什么?”
“就在昨夜,御风楼闹了贼,偷了南宫兄很贵重的东西,所以南宫兄下令封锁御风楼,除非得到他本人允许,否则谁都不能随意进出。云姑娘此时若是想要离开,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很有可能会被人误认为是那偷儿,到时候可就更加的麻烦了。”
听到这事,云起舞一张脸都黑了,感觉很不好,不过她并没有完全听信西门听雪说的话,可以说是半信半疑吧。
她和这个叫西门听雪的人素不相识,怎能随随便便就信了他的话,所以她要留个心眼才行。
西门听雪见云起舞的脸色不太好看,于是就说点好听的话安慰她,“云姑娘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那贼人如今定还在御风楼中,只要把他抓出来,姑娘便可安然离开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房间去了。”云起舞站起身,对西门听雪微微作揖,想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吵杂之声,很快附近就出现了许多人。
“你们几个去那边去,你们几个到那边去,其他的跟我来。”
“是。”
十多个穿着统一服装的男子正在四处寻找什么人,其中那个领头的男子云起舞记得,便是在路边与她说过话的人,此人名叫于飞。
于飞这个时候发现了云起舞,于是便走过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像是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线索。
“你是昨天被公子救回来的人?”
“我不就是被你命人给架回来的吗,还用问?”云起舞对于飞没什么好感,反正就是不喜欢他,所以说话的口吻不是很友善。
于飞不跟云起舞计较这点小事,依然怀疑看着她,“救回你之后,当天夜里御风楼便出现了贼子,而今日姑娘却如此精神,这不得不让人对姑娘有多余的想法。”
“你怀疑是我偷了你们的东西?”
“在没有查出真相之前,谁都有嫌疑,包括西门公子在内。”
“我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今天才刚刚醒来没多久,鬼才会去偷你们的东西。说这些也没用,反正你们不会相信,像你们这种出了事就把所有人都怀疑进去的人,等真相大白的时候不知道会增加多少个敌人?就算不是敌人,也成不了好友。再说了,昨天我已经明确拒绝你们的‘出手相救’,可是你们偏偏要救我,而且救的时候还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现在出了事又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看来你们的智商堪忧啊!”
“你~”于飞想不到云起舞的嘴皮功那么的好,竟然说得他无言以对。
其实对方说得也有道理,他们这样任何人都怀疑,的确容易得罪人。如果只是得罪一些小人物不要紧,得罪了那些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可就不太好了。
西门听雪在一旁看着,眼中流露出对云起舞的敬佩,甚至当着于飞的面赞赏她,“云姑娘,你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太好了。我跟你说,南宫明朗那个家伙就是太让人讨厌了,平日里喜欢装清高不说,出了事还喜欢把所有人都怪罪进去,等真相大白的时候也不给大家一个说法。你别看他一副招惹喜爱的样子,其实很多人都讨厌他。”
“西门公子,你如此说我家公子,不觉得太不够道义了吗?”于飞替自己的主人打抱不平。
“道义,你家公子什么时候够道义过了?我昨天只不过是来御风楼溜达一圈,想找你家公子喝喝酒,谁知竟倒霉碰上你们御风楼闹贼的事,结果现在连走都走不了,你将公子对我不道义,我为什么要对你家公子道义?”
“那是因为西门公子来得‘太巧了’,谁让你偏偏在贼子出没的时候来御风楼呢?”
“说的也是,谁让我倒霉呢?”
云起舞没有插话,认真听着西门听雪和于飞的对话,从中寻找她想要的信息。
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个叫南宫明朗的人,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更没什么好感,但这个人毕竟救了她,还帮她疗伤,不管怎么说,她应该感激人家。反观这个叫西门听雪的人,表面看来人畜无害,风度翩翩,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对他也没什么好感。
孰是孰非,她不好判断,不过她并不看好西门听雪这个人,总觉得他有点问题。
从西门听雪说的话中可以判断得出,他和南宫明朗的感情并不是太好。感情不太好的人怎么可能来找对方喝酒?
她有一种直觉,御风楼闹贼的事极有可能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