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南宫明朗没有像于飞那样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而是神秘笑笑,然后往房间走去,一进门便看到屋里的云起舞正在穿衣服,不过基本已经穿好了,只是在整理罢了。
即便是这样,南宫明朗也为自己唐突的行为向云起舞认错,“姑娘,实在抱歉,在下无意冲撞姑娘,还请姑娘海涵。”
嘴上说得漂亮,但行动上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更没有回避,就这样站在房间里不动,看着还在整理衣服的人。
南宫明朗其实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云起舞故意弄出来的。她知道西门听雪走之后门外又来了另外两个人,所以把迷花剑雨给收了,让他们能够成功将房门打开,并且装出正在穿衣的样子,好让他们以为她刚刚是被推门的声音惊醒,正在着急穿衣服。
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尤其是女子,应该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所以云起舞气愤瞪着南宫命令,骂道:“非礼勿视,公子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你进来的时候不敲门也就罢了,看到我在穿衣,竟然不回避,知不知道‘礼数’二字怎么写?”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跟我家公子说话,活得不耐烦了吗?”于飞对云起舞的态度很是不满,严厉斥责她。
“你们家公子做了令人气愤之事,难道我不该说?不要拿出你们是我‘救命恩人’之类的事来说话,我可从来不觉得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敢对我们家公子不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你家公子对我不敬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如何能与我家公子相提并论?”
“不就是御风楼的主人,机巧山庄的少庄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他和一般人不同,长着三头六臂,四只眼睛,两个鼻子,两张嘴巴?”
“我杀了你。”于飞太过气愤,欲对云起舞出剑。
云起舞做好准备应战。其实她也不想得罪这些人,只是他们的行事作风让她很不爽,说的话也让她很不喜欢,加上她自己有点情绪,说着说着没能控制住,结果就闹出这样了。
也罢,既然已经闹了,那就闹吧,反正她的伤已经好了八、九成,现在有足够的战斗力。
就在云起舞准备应战的时候,南宫明朗竟然阻止了于飞,不仅不让于飞动手,还训斥他,“从进来到现在,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说了一大堆,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于飞听到这话,已经明白南宫明朗不想对云起舞动手,立即将剑收回,跪下认错,“公子恕罪,属下知错了。”
“念你初犯,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下次若是再犯,那就别怪我不给你情面了。”
“是。”
南宫明朗训斥完于飞之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云起舞身上,放出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像是温柔友好,但又像是隐身诡异,给人一种着迷的感觉,但又有害怕的感觉。
“在下教导无方,没能管教好自己的属下,还请姑娘见谅。刚才的事的确是在下的不对,在下给姑娘陪个不是。”
“你是南宫明朗。”云起舞没有回应南宫明朗的道歉,而是直接说出她的名字。
在这之前,她已经知道南宫明朗这个名字,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没见过他的样貌,不过能让于飞如此恭敬对待的人,御风楼里除了南宫明朗还有谁?
“不准直呼公子的名讳。”于飞又指责云起舞,但话才刚说完就被南宫明朗用眼神警告,吓得他立即缩回去,不敢再吭声。
云起舞不畏惧于飞的指责,更不畏惧南宫明朗的身份,直言道:“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如果不让人叫,那取名字干什么?”
“姑娘所言极是,既然姑娘已经知道在下的名字,那可否请教姑娘芳名?”南宫明朗没有生气,反而礼貌询问云起舞的名字。
这女子还真的有点意思,他很有兴趣,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想拔掉她身上的刺,摘取她。
“我叫云起舞。”
“云起舞,好名字。”
“南宫公子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么就请回吧。夜深了,你这个时候待在我的房间里,不觉得于理不合吗?当然,你是御风楼的主人,有权利决定任何事,你如果不想走,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你若是执意要留在这个房间,那我便到外面去,男女共处一室,终究不妥。还有,你和西门听雪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管你们的事,等你们处理好彼此的恩怨时,我就会离开御风楼。”云起舞说着便要往房间外面走。
南宫明朗只好将她拦住,客客气气说话,“云姑娘莫气,在下离开便是。不过御风楼今夜恐怕不太平,你这个房间没有设任何的机关保护,在下愿意给姑娘换个安全的房间。”
“不用了。”
“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在下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姑娘换个房间。”
“我说不用了。你要是不出去,那我就出去了。”
“既然姑娘执意住这里,那在下也不勉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在下先告辞了。”南宫明朗还真的什么都顺着云起舞的意,连点脾气都没有发,规规矩矩地退出房外离去。
于飞一直跟着南宫明朗,直到走远了才开口问道:“公子,属下不明白,您为何对那个叫云起舞的女人如此之好?她的态度那么差,说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