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我在!”银面清冷的声音于夜空中缓缓地响起。
虽是寒冷尽现,可是无端地却暖了晚清的心,让她眸中含了感动的光泽,她于银面,从来只带来麻烦,而他,却总是在每一个危险的时刻救下她。
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好狂妄的语气!,纵然你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六臂,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更何况是我一整村的人呢!”雪村中有个大汉豪声喝着,似乎对于银面那自信的语言,十分不以为然。
只有木父,一脸镇静地站在前面,却是深思不已,他虽看不出面前这个人的武功高低,可是他知道,这个人刚刚说的话,并非是自信过头的话。
刚刚他飞纵而来那一剑之威,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是否狂妄,你们试过便知!”银面杏眸中闪过一丝狂傲,扫向了众人,是挑战,是对自己的自信。
他的飞扬,从来不是空头之语。800
“无知小子!”那大汉被银面的话一刺激,首先抡起了大大的斧头就向银面劈来,银面眼也不眨,身形也不见怎么动半下,却只见风起卷动他白色的衣襟,那一斧就那么斜斜向着一旁而去。
那大汉也并非真正的不识武功的乡村大汉,不是那种空有蛮力的人,这一招,也并非盲目而来的,可是看着手中空空,竟然是连银面的衣角也没有碰到,他大是吃惊,再回头时,已经不敢像刚刚那般大意了。
一转身,踮了踮力,又向着银面劈来,这一斧,不但用了力,而且还是用了巧力,可是,依旧不见银面动个半分,他那修长的身形,就那么直直地站着,脚不离地,却是腰身轻轻一个侧开,就见那大汉一斧头又劈了个空。
这次一惊非浅,脸上吃惊的神色不小,看着银面,又回头望了一眼村里的人,有些吃不消一般。
银面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对着木父道:“木村长,我相信,虽然只是短短几招,也足以让你看清楚在下的身手,别的我也不想说了,你若不想让这片雪地上染上鲜血的话,那么就带着人回去吧!我刚刚只是试试身手,可是若再有人敢起来挑衅,那么接下来的,就不再是空手白刃了!”
“狂徒!”忽听得夜空中响起了一声暴喝,原来是刚刚那个大汉剩着银面说话之际,又一次抡起了斧头,狠狠地向着银面劈下。
那一刹那,谁也预料不到的,晚清正巧注意着凤孤此时的情形,这一望去,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那斧头离银面的头,不足三寸。
“银面!、、、、、、、、、、”她惊呼一声,心,漏跳了一下,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可是谁知银面只是轻轻一个挪开脚,不足半步之远,却已经足以让那斧头又一次落空,而这一次不同的是,他手中那一把夜光中闪着光泽的剑尖,直抵在那大汉的喉咙。
只需轻轻一个用力,那大汉就需血溅当场。
他那双清眸,直盯向木父那只狡猾的老狐狸,等着他开口。
木父终于深沉地闭上了眼:“你放了老海吧!我们回去。”
“阿爹!”木哈耳一听,整个人也愣住了,这一回去,就意味着她与凤孤真正不可能在一起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带着哭腔。
“不许胡闹!眼下,你又能怎么样呢!给我回去!”木父冷喝着,阴黑着一张脸。
“阿爹、、、、、、”木哈耳望着其父,又望向了凤孤,一脸痛苦不舍。
木父却不理会她难受的模样,一把拉过她:“跟我回去!”说着眼睛扫过一帮村民,示意大家全部都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深刻明白。
就是为了平安,为了躲避是非才来到这雪山脚下定居,他可以为了女儿做任何事,但是若是拿整条村的血为代价,是万万不能的。
这个银面,不是好惹的人,他的剑法,他的身法,还有他的内功,刚刚已经故意在他的面前展现出来了,而他没有动手伤人,说明就是想和解,若是他硬要挑起,只怕会伤着自己的。
确实,木父想的没错。
银面的确是为了不想挑起杀戮才会只是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武功,若照以往他的冷硬而言,只怕这些人,早就是他剑下亡魂,他只不过是看这些人毕竟都不是极恶之人,所以没有动了伤机。
“你没事吧?”晚清轻轻地问道。刚刚那一斧受惊的心,还没有缓和过来,心口,还在颤动着。
“没事,你放心。”温温地声音轻抚着她,嘴角弯起安慰的笑。
“刚刚那一斧,当真是把我吓坏了,若你真是有个、、、、、、、”说到一半,晚清似乎觉得这样的话太过于不吉,停了下来,清眸望向了他。
“你怎把我想得如此不济,那人只是一个粗汉子,我可是杀手银面啊!”银面轻轻地道,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心中有一处下在变得柔软。
情不自禁间,手,想伸出来抚摸一下她早就被冻得僵红的脸庞,可是,想了想,终究只能让在这个想法断了去,修长五指,只能藏在袖子,紧紧掐着掌心。
“我自是不会小看了杀手银面,可是刚刚那场面太突然了,我真怕你会受伤。”晚清道,刚刚突然而来的一斧,确实是吓破了她的胆儿。
银面面具中带着遗憾的脸庞淡淡浅笑,而后道:“看看凤孤怎么样了。”
说着向着凤孤望去,只见那母蛊已经幺喝得极大声了,而凤孤的鼻孔处,有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