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都被王夫人收服,天平已经倾向二房,这个时候贾母自然要加重大房这边的重量。

何况,以前贾赦不过是因为自己这边没人,迫于无奈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让王夫人这个弟媳帮着管家,如今自家正经的儿媳妇娶进门,自家有人了,又怎么可能会让王夫人一直掌权下去?何况,以王熙凤的个性,她怎可能不去争夺管家权,安安分分的守着自己的小家?如果没有这个资格也就罢了,但是身为长房长孙媳,当家理事名正言顺。

品绣闻言笑道:“若真是这样,那可就好了。只是不知道二姑娘那里会不会就此有些变化。姑娘,你看看二姑娘那边,刚才我们回来不是遇到了二姑娘的奶娘王妈妈了嘛,我看到王妈妈的衣襟塞得鼓鼓囊囊的,边上还露出一块,那花纹和这次因为琏二爷的喜事,府里分送给姑娘们做新衣服的料子其中一块一模一样。我可不信,这是二姑娘给她的,必是王妈妈趁屋里的人不注意,偷着拿的。我听司棋说王妈妈这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知道二姑娘怎么想的,也不说管管。”

落春用指甲挑了一点杏仁绵羊油,化开,涂满手,闻言,说道:“怎么,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没和司棋讲吗?”虽然上次司棋求助,碍于种种理由落春袖手不理,但是她把话点给了品绣。品绣和司棋交好,按道理说,应该会和司棋讲的,既然司棋知道了,想来应该劝一下迎春,让她有些改变才是,但是似乎没见到效果。

“我当然说了。”品绣手脚利落的收拾着落春换下来的衣裳,抬头说道:“只是也要二姑娘肯听劝才行。司棋说了,说二姑娘说她只想安静的过日子,不想惹是生非。姑娘你听听,二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就成了‘惹是生非’了?这都被屋里的人欺负到头上了,竟然还想着清净呢?真是搞不懂二姑娘的想法。其实要说不容易,我看四姑娘比二姑娘更不易。四姑娘明明是东府的人,如今却住在这边府上,主不主,客不客的,虽有个亲哥哥,但是我也没看到珍大爷对她这个妹妹有多亲近,至于尤大奶奶这个嫂子,本就差着一层,不过是面子情。而且四姑娘比二姑娘年纪还小,但是还不是将她身边的人管得服服帖帖?我看照二姑娘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的屋子被王妈妈她们给搬空了不可,说不定有一天连她都会一并给卖了。”

“到底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王妈妈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小偷小摸,偷些脂粉头油布料之类的东西而已。不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果二姐姐一直这么不闻不问,放纵下去,就会纵的王妈妈的胆子越来越大,届时真像品绣你说的,将二姐姐的东西搬空也不是不可能。”剧情中王妈妈偷迎春昂贵的首饰去赌,可见她的劣迹绝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应该早有端倪,但是落春不相信,迎春房里会一直都没人发现,但是唯一能管束王妈妈的迎春对其听之任之,其他人还能怎么办?要不就同流合污,要不就装作看不见,装不知道,要不就暗自生闷气……最终造成事态越发扩大。

纱织听了,嗤了一声,说道:“就算王妈妈奶了二姑娘一场,但是我不相信,如果二姑娘将她偷东西的事情告诉老太太,老太太会饶过她?既然二姑娘自己都不理会,不在乎,姑娘又何必在这里替二姑娘白操什么心?司棋姐姐和老太太身边的鸳鸯姐姐交好,若是让鸳鸯姐姐在老太太跟前帮着透一点风,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偏求到姑娘这来,让姑娘跟着作难。还不是担心把事情捅到老太太那里,怕老太太嫌二姑娘窝囊,失了老太太的欢心嘛,真当人是傻子,看不出来她这点小心思呀!”

“纱织,你在这瞎说什么,好像就没你不知道的事情似的!”纱织言下之意,有司棋那边将落春当傻子哄的意思,品绣听了之后,赶忙喝止。跟着偷瞥了一下落春的脸色,说道:“姑娘你别把纱织的话放在心上,纱织她有口无心,完全是乱说的……”

“你不用在这宽慰我,我都明白。”落春笑着打断品绣。贾母喜欢聪明毓秀,口齿伶俐的女孩,最看不上的就是窝窝囊囊,主子没有主子样的温良模样。迎春知道自己的个性并不讨贾母欢喜,她觉得自己如今能够在贾母的院子里过安生的日子,全靠贾母,贾母态度决定一切,所以她不想让贾母不喜欢她,因此这才选择把事情像贾母隐瞒,落春早已经看穿这一点。“二姐姐虽然是大房的女儿,但是在她心里,老太太才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哪怕她不讨老太太的欢心,但是也不想招致老太太的嫌恶。”

品绣笑了笑,叹道:“姑娘能明白就好,不过二姑娘未免也想的太多了。二姑娘为人平和,就是性子太绵软了点。都说‘响鼓必须要用重锤’,看来要想让二姑娘改变,还需要下猛药,或者让二姑娘经历一些让她觉得不得不改变的事情才行。”

落春想到迎春出嫁后,在孙家的遭遇,也不见有什么改变,摇了摇头,叹道:“二姐姐的性格要改实在是不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恐怕就算受到大刺激也没什么用,只会把缘由归咎在命上面去,哭自己命苦……”

说话间,络儿拎着个食盒从外面进来。品绣接了过来,将里面的三鲜猫耳朵汤拿出来,摆到桌子上,落春止住话语,起身来到桌前,拿起筷子喝汤。吃完后,落春又看了一会儿绣谱,和品绣、纱织玩了几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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