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回头,见萧昊天就站在身后,他今天穿一件青色的薄袍,头发也不再随意扎起,而是束了金色的发冠,窗外的太阳一分分的升上來,隔着窗纱,屋里的光线越发明亮起來,他站在灿烂的阳光里,冷俊中透着孔武有力,眼神坚定犀利,那眼神仿佛在说:即使天塌下來,我也能扛得起,
凌东舞看着眼前的萧昊天,看着他仿佛雕塑一般俊美的面容,有什么仿佛在体内一点一点复苏,又有什么仿佛在一点一点地沉淀……
见萧昊天向自己走近两步,她才猛然惊醒过來,“王爷,早,”凌东舞掩饰着自己的窘态,胡乱找了句话跟萧昊天说,脸颊带着绯红,回转脸去,从侍女手中接过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自己梳理着长发,那拿着象牙梳的手,竟与象牙一样莹白细腻,更衬得乌发如瀑,光可鉴人,
萧昊天只觉得眼前艳光迷离,竟让人睁不开眼去,她螓首微垂,有一种出奇的妩媚婉转,半晌,他方哑声说道:“已经不早了,马上就要吃午饭了,”
凌东舞听他这么说,心中一恼,正要开口,一名侍卫跑到门外,“王爷,巴图大人來了,”
“巴图大人,”凌东舞下意识地重复着,突然欣喜的说道:“是周泽,是周泽來了,”
萧昊天见她如此模样,无奈的笑了一下,“凌丫头,你想和本王一起去见见故人吗,”
“当然想啊,我倒真想周泽了,”凌东舞胡乱的将头发扎起來,率先走出房间,她沒有看见身后萧昊天的眸色如半天的霞光,一分一分的黯淡下去,
大厅里,一个一身戎装的男子正在等待着,见萧昊天走出來,立刻喜道:“大哥,你果然回來了,昨天听侍卫來报,我还以为他在乱说,我真的以为你要在景山上呆一年呢,你知不知道……”
凌东舞笑嘻嘻从后面转出來,打断了周泽滔滔不绝的话语,“哥们儿,我來看你了,”
周泽看着眼前的凌东舞,呆了半晌,立刻欣喜若狂的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凌丫头……是你,”
凌东舞笑起來,“可不是我吗,”
周泽喜不自胜,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看见她一身女装,金丝刺绣的华丽衣裙,迤逦拖地,衬得她身形婀娜多姿,乌黑如点漆的双眸,望着自己,光华流转不定,
而站在她身旁的萧昊天俊伟的如天神般长身玉立,一个高大英挺,一个娇小柔媚,一个冷峻淡然,一个灵动娇憨,明明是两个极端上的人物,可是一旦站在一起,又有种说不出的和谐和默契,仿佛他们天生就是应该在一起的一对,
周泽知道,自己在行围时,跟凌东舞暧昧不清的关系彻底结束了,他讪笑着不好意思地松开抓着凌东舞肩头的手,在萧昊天高压的视线下,有些局促地搓着双手,“凌丫头,你什么时候來的,”
“我是昨天到的这里,呵呵,沒想到这么快就看见了你,即使你今天不过來,我也会去找你的,”
这时,侍女走了上來,轻声说道:“王爷,你吩咐为凌小姐准备的膳食做好了,”
萧昊天见凌东舞和周泽一副他乡遇故知,难解难分的样子,拍拍周泽的肩膀,又看看凌东舞,说道:“既然如此,你今天如果沒有事情的话,就留下來一起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