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望仅仅是愿望,做导演这件事只能用一个梦想来概括,自己的成绩也是断然上不了那些霸气四射的影视学府,只能脑补下自己的梦想,实际上的自己,只是一个在学校舞台上稍微有了两场的人罢了。
曲终人散,该上学上学,在收拾了台上的散落的彩纸,墙壁上不再冒起尖叫声回音的时候,曾今疯狂过的那些人脱下了戏服洗掉了脸上的妆容,昨天的一切变成了昨天。
记忆里对于演出之后的经历已经模糊不清,即使离开那段日子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但那个半年自己的心思好像全然放在了那场演出上,演出完毕后,负责刻录记忆的那台机器开始漫不经心地运作,印刻了之后得过且过的日子。
日复一日里,属于高三们的高考,来临了。
其实最难熬的反而不是那些高三党们,当用红笔一个字一个字圈掉了那些倒数的日子以后,更多的心情反而是解脱,因为考试坑爹厌世轻生之类的毕竟是少数,在写下最后那个句号之后,心里应该会冒出解脱这两字。
而对于郑可根们这些准高三党们,高考横贯在了自己前面,明白无误地告诉你,这东西早晚会来的。
高三大部分离开了学校,少部分住校的在学校里收拾家当,中午的学校显得格外安静,连校外的零食摊都显得冷清了不少,一个固定卖笔的在门口,考试前来卖笔的人稀稀拉拉,郑可根和老葛买了份鸡蛋灌饼,然后准备慢腾腾地挪回寝室。
时间是2010年4月10日,三年后的同一天,郑可根带着一箱衣服一箱书,坐上了开往临海的动车。
郑可根临海的第一晚在宾馆里度过,抱着越近越好的想法宾馆就在学校的背面连带着电脑都只用八十一晚,价格便宜地让人想哭。
只不过那电脑确是店家给的笔记本,想玩直接接在电视后边的网线上,郑可根费了老大劲才把电视移开,一身臭汗地拉开窗帘。窗子的正对面就是台州学院,近得纵越两步就能到。
临来之前在网上找了不少租房信息,比起杭州温州坑爹的租房价格这边倒是物美价廉,有厨房有客厅有宽带的都只用四百一晚,郑可根自觉临来前做足了准备,可供选择的地方洋洋洒洒十多间。 然后就傻眼了,为了方便在租房网搜索的前缀全带着台州学院,一通看下来倒是品种繁多,详细地做了记录。倒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台州学院也分了两所,自己要去的临海校区离着另一个校区足足一小时车程,先前所做关于工作和住宿的准备全成了无用功。
郑可根在宾馆里发了两分钟的楞,起身拿凉水擦把脸,出门去了。
这时候的阳光也不甚温柔了,还是从杭州过来的郑可根一时没从寒冷到温暖的对比里缓过来,身上穿的两件毛衣一件外套内部也燥热起来,郑可根索性连着外套加毛衣都脱了件下来。
宽敞的街道,阳光晒在上面甚是耀眼,尽头是公路大道,车流的涌动和鸣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郑可根拿手搭了凉棚,往前望望,又往后望望,一张脸上写满了茫然。
张天峰看着郑可根经历了这些个东西,但是只能是干着急着,无法去将郑可根从这个空间里头拽出来,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这个空间里继续地沉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