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定远侯班超>第七章 国运角逐

为了适应残酷的游牧生活,他们的生活风俗与汉地也大不相同,“不知礼义,自君王以下咸食兽肉,衣其皮革,被旃裘。壮者肥美,老者食其余,贵壮健,贱老弱。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

夏季酷热、冬天奇寒的漠北草原,使匈奴人从骨子里便形成了尚武、嗜杀的狼性文化。他们从小练就了高超的骑射技能,只要拉得动弓弦,就是一名部族战士,而征战劫掠,就是他们的生存方式。

通过抢掠获得财富,是匈奴人的天性。匈奴帝国的各大部族社会,就是以不停地征战、抢掠为目的形成紧密的氏族。匈奴人没有货币,没有其他财富,畜口、妇女和奴隶,是主要抢掠对象,也是最大的财富。

而每一次征战,异族只要还具有劳动能力的男人,也都是掳掠的目标,“得人以为奴婢”。匈奴民族有掠人为奴的古老习俗(注:也是游牧民族共同特征),他们对奴隶的需求是无止境的,掠人为奴,奴隶的多寡,是身份地位的主要标志。

他们信奉古老的萨满教,崇尚杀戮。杀人,是能力,杀人越多越是荣耀。他们认为生前杀死一个人,被杀死的人仍然属于他的财产,在阴间也为他服务。匈奴男人战死后,他的坟墓前会竖立若干大小不一的祭石,被称为“杀人石”。每杀一个人便竖立一块祭石,最多者有数百块。

这二十名枭勇无敌的勇士,每人杀敌都在五十人以上,成为整个匈奴帝国的英雄。敲恳桓鋈肆成喜悸刀疤,那是向神灵、祖先和单于铭誓时留下的刀划痕迹,是勇而有信的标志k们身材强壮,彪悍勇武,受到女人们无尽膜拜?

夜晚来临,王庭金帐前燃起无数篝火。在数十名巫师的鼓乐声、舞蹈声中,二十名身着盛装的丁零少女,端坐在木盘之内,被士卒们抬到祭台前摆成两列。数万匈奴牧民围着人牲,在盆地中间载歌载舞。现场气氛已经沸腾,可这二十丁零少女,却面带微笑,端坐盘内一动不动。

原来,她们是单于要敬献给月神、天地、祖先的“礼物”。她们早已经被巫师们在灌了药后,切开颅顶,并灌入滚烫的水银。她们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笑容却永远凝固在她们年轻的脸庞上。

在她们毫无痛苦地死去后,巫师们又盖上颅顶,让她们和活着时几乎一模一样。

王帐前,人们已经疯狂,鼓乐惊天动地,气氛已经沸腾。只有站列在名王队列中的丁零王铁敷紧紧地咬着牙,看着那二十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将泪水狠狠地憋了回去。丁零仅有生口二十余万,长期被匈奴奴役,匈奴每次大祭,舍不得宰杀自己的女人,“人牲”便都得丁零奉献。

为了丁零的生存,他不得不强颜欢笑,将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

月色皎洁,蒲奴单于带着百官登台又拜天上的明月,以祭祀祖先、天地、鬼神。而吏民们则在王帐外的广场上,鼓乐齐鸣,载歌载舞,歌颂自己的祖先和天地神灵。盆地四周的松树上,则如乌云一般,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乌鸦。它们静静地观看着树下广场上的舞蹈狂欢的人们。

大祭狂欢一直进行到子夜,人们才意犹未尽地散去。此时,一堆堆篝火已经慢慢熄灭。天上明月如水,突然,盆地中间人们曾经狂欢的广场之上,如骤然被一片乌云笼罩,无数乌鸦凌空而下,从松树上直扑广场中间。

已经成为火烬的篝火堆,不时被引燃。原来,在争夺“人牲”的惨烈大战中,无数乌鸦落进火烬中,将一堆堆篝火重新引燃。一堆堆毡帐前,士卒们兴奋地望着盆地中间,他们知道,只需一瞬间,这些“牺牲”、“人牲”就将成为一具具白骨……

大祭轰轰烈烈,一直进行了五天。大祭之后,蒲奴单于则在王帐内升帐。

单于命各部族名王、诸小王早早来到圣山,更重要的是接见西羌烧当羌国大王滇旬的特使、西羌陇右王滇渠,实施瓜分汉朝的“牧马中州”战略!

南北匈奴分裂后,北匈奴虽然蝗灾、旱灾不断,度过了一段仓皇岁月。但得到西域源源不断的粮秣财货供应,实力也渐强。现在加上西域各国、附属北匈奴的丁零,总兵力达到近三十万骑。

但潜伏在大汉腹地的敌后斥侯们传回的信息,还是让单于和诸王心忧不已。

汉朝地大物博,土地肥美,已连续多年大熟。现在,汉朝正在举国准备治河水(注:即黄河)。一旦治河功成,腾出手来的汉廷,势必要清算北匈奴这么多年来的盘剥、袭扰和掳掠!

在这场国家命运的角逐中,北匈奴在人口三千多万的大汉面前已经败北,汉朝的强大国力,根本不是北匈奴能够比拟。在北匈奴人眼中,富庶的汉朝和西域,就是二块鲜美的肉。互市和商道贸易仅是权宜之计,盘剥西域各国,抢劫富得流油的汉民,才是北匈奴最主要的生财之道。

虽然汉人崇尚中庸,希望与各国和谐共处,但蒲奴单于和北匈奴的将帅们清楚得很,汉匈不两立,汉强则汉武帝时故事必重演,北匈奴则必亡!

于是,北匈奴潜藏于汉朝的北匈奴国师呼伦,根据汉匈两国形势,制定了宏大的“牧马中州”策,并称之为“死而求生”之策。而在这一计划中,地处高原的西羌各国,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呼伦是须卜氏王子,实质是汉人。当年,匈奴人寇掠云中郡,须卜氏部落万骑长须卜图杀了汉人司马全家,将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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