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定远侯班超>第三十三章 匈奴始祖

走出厢房,当值的镖师迎上前来。权鱼则令镖师迅速备好马,十几名镖师保护着权鱼一家三人,策马鱼贯出院,走出树丛,绕过南市,又走了约有大大十来里远,来到雒水河畔。

都快到了雒水拐弯的地方了,这里长满茂密的老杨槐树,两面环河,雒水果然在这里转了个大弯,扭过头向南杨长而去。而槐林外的河面上,有一座古老的石桥,通向雒水西岸。

班超跟着权鱼后面,越过雒水河面的石桥,又走了约有十几里,进入丘陵地带。低矮的山岭上,尽为茂密的丛林、竹林覆盖。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虽然光线较晦暗,班超随手的摘,竟然是一团花儿。他依然能感觉出,在这个不知名的山岭上,此刻无数山花正在夜晚开放着。

正是春末,假如是白天,这里的山岭上定然如飘在天上的大片白云、彩云一般,梨花、桃花或各种不知名的花儿,漫山遍野,与大片大片的竹林相映成趣。

越过山岭,队伍速度慢了下来,原来,他们来到了一座位于山岭之下、瀍水之滨的一处山中庄园前。

瀍水是雒水支流,蜿蜒于山岭之间,使这里的土地变得十分丰沃,难怪进入山区,树林植被便如此茂盛。

庄园大门上四盏灯笼在风中摇荡着,可庄园大门却洞开着,庄园内一片死寂,浓浓的血腥味和一片萧杀之气,扑面而来。

走到近前细看,原来门前四名护院已战死,陈尸在大门两侧。/权鱼大惊,跳下马便不顾一切地带头冲进庄园之内。班超也急趋院内,只见正屋、厢房前数盏灯笼光线惨淡,触目所见,一片狼籍。到处都是鲜血,到处是西域胡人尸体。从尸体的姿态与伤势看,这里赫然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大战。

“寒菸……”

权鱼惊叫一声,便冲进正屋内。院内无插足的地方,小鱼儿和曼陀叶两人吓得瑟瑟发抖,站在院内抱在一起嘤嘤哭出了声儿。

这是一片建在茂密梨树林、竹林中的巨大庄园,位于叶儿沟丘陵一道岭下。虽然是夜晚,依然能看到房屋华丽威严,望楼、几重院落、马厩一应俱全。围墙足有两丈高,四角建有坚固的箭楼,且箭楼间以悬空廊道相连,防御设施极为完善。

“此苑名荥亭苑,邻近皇家西苑。吾真该死啊,寒菸为歹人所掳矣!”权鱼痛苦地道。

窦府的两名“小厮”和权鱼的镖师们迅速搜查了庄园,只见整个庄园共有三十余人被杀。这些人都是权鱼镖队的高手,从死状看,当时镖师们显然是猝不及防,可抵抗却十分激烈,所有人伤口创伤均在正面。令班超震惊的是,对方却未留下一具尸体。

会师们发现西边的角门上,分明用炭黑划了一个大大的箭头。权鱼分辨了一下,对班超道,“此我族人权萁所为,权萁为荥亭苑主。此时定然已循歹人行踪追踪而去,请班贤弟照顾鱼儿,吾将追击之……”

说着,权鱼便要集合镖队追击。

“鱼兄且慢!”班超制止了权鱼。

这里离太史桥坊鱼宅约差不多二三十里远,已经到山区边缘,再往前走便是重重叠叠的丘陵地貌,林木茂密,夜晚道路难行。对方既然能轻易杀死这么多镖师,并悠然带着那个叫什么“寒菸”的离去,那么权鱼即便再带更多的镖师去,就能找到并救回人么?

见班超制止,小鱼儿姊妹俩人嘤嘤哭泣,权鱼则焦虑道,“贤弟,我宁失性命,也不能失寒菸啊……”

班超怀抱宝锏叱道,“这个‘寒菸’究竟何人?愿闻其详!太史桥大案,势将震惊帝都。歹人定然先将‘寒菸’藏匿起来,待风声干净后方才敢出行。汝急有何用?再说,镖师伤亡三十余,汝觉得鱼府镖队还是其对手乎?此事吾管到底,还是由吾来办吧!”

权鱼闻言,与小鱼儿、曼陀叶一起跪下,给班超叩了头,权鱼道,“不瞒班兄,杀人者非常人,鱼亦知寒菸惟班兄方可救之。寒菸不能丢啊……如仲升兄能救回寒菸,鱼愿以全部身家相谢……”

“切!”

班超是老实人,并非贪婪之徒,否则也不会呆在五陵原当一个食不裹腹的农乡。他实在讨厌权鱼的这付商人嘴脸,便不耻地道,“超不为金钱,时间紧迫,汝还是长话短说,说说这个寒菸来头罢……”

“事急矣,我不敢再隐瞒……”

权鱼请班超至堂上,这才又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啊,早在一千五六百年前,大乙(注:即商汤)崛起于亳邑,与桀(注:即夏桀)大战于鸣条,夏朝灭国。夏桀被囚于鸣条,三年后乃亡。其子獯粥,遵桀遗命,娶夏桀的诸妾为妻妾,远远逃进漠北苦寒荒原,随畜移徒,世人谓之戎狄(注:周以前称漠北匈奴祖先为戎狄)。”

“权兄还是长话短说,这些掌故我童年时便熟得很。”

班超是史家之后,虽然文不及兄妹班固、班昭,但从小便也是熟读经书的。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述说,“匈奴,其先夏后氏之苗裔,曰淳维。”《史记》所说的“淳维”,其实便是权鱼所说的“獯粥”。在其它史书上,还有“獯鬻”、“熏育”等等,不过是音译差别而已。

但是,他最想听的是那个“寒菸”的来历。

权鱼夫妻三人起身,小鱼儿忽然看到班超臂上正在流血,便大叫一声扑上来,“叔叔,汝已负伤……”

“些微小伤,不必理会!”班超没加理会,又问权鱼,“后来呢?”

权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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