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绍熙二年,公元一一九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在通往临安的官道上,一行六匹骏马正在急驰,为首一个少年郎,长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丰神俊秀,左顾右盼,威风凛凛。正是韩忠卫、韩忠义、刘呈亮、张英、张仲通和吴天一行人。
等到斗地主大赛完成后,韩忠卫才发觉连过年没几天了,如果自己自己没有与郭伟分开,那肯定不可能赶回临安过年,但既然与他在河南府的时候分开,他带着幼娘去了太原府,那自己在颖州是能在年前赶回临安的。
韩忠卫离开黑风山前并没有请李雄霸出山,只是与他单独的谈了近一个时辰,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出来后韩忠卫就宣布,他带张仲通和吴天回临安,黑风山暂时由吴地负责,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让大家过上一个喜气洋洋的新年。而他们则马不停蹄的往临安赶,一路上朝行黑宿,现在终于离临安只有一日的路程。
“三弟,是不是在前面找个地方打尖?这寒风灌进衣服里,都快冻成冰棍了。”韩忠卫大声说道,骑马虽然神气,可是接连骑上三天三夜,而且寒风刺骨,那就不是那么好受。
“好吧。”韩忠卫点了点头道,他与张仲通、吴天都有内功在身,而韩忠义他们三兄弟只能依靠自己的体质来抗衡寒气,相比之下这一路行来时刻都在吃苦头。
“舒服,如果现在能喝上一口葡萄酒,那就赛过活神仙了。”韩忠义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就喝了下去,长长的吐了口气,好像一身的寒气全部离开了自己。
“你就知足吧,这些小地方怎么可能有葡萄酒?”刘呈亮说道。
“公子,久闻大可葡萄酒的美名,一直无缘得尝,到临安后,一定得好好尝尝。”张仲通也喝了杯酒说道。
“到时我一定会让他们给你们留几瓶。”韩忠卫笑道,现在他归心似箭,越是接近临安,他就越是觉是急切,离开临安之时自己只不过是想去太原府联系葡萄的事宜,而回到临安之后,虽然葡萄没有进回来,但自己却多了一个身份,黑风寨的寨主,也许其他人会看不上这个位子,但现在韩忠卫却越来越觉得自己选择黑风寨是明智之举,在那里,也许能开创自己的另一番事业。
“那就多谢公子。”吴天忙不迭的说道。
“吴兄弟,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公子那里可没有免费的酒喝,一瓶得二十贯呢。”张仲通嘿嘿笑道。
“二十贯?我的妈啊,足我买几担酒喝了。”吴天伸了伸舌头,不敢置信。
“有编号的葡萄酒必须要卖二十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你们是我的兄弟,我会提供珍藏葡萄酒给你们喝,保管你们满意。”韩忠卫笑道,这一路上虽然很艰辛,但是他与张仲通和吴天的关系却越来越融洽。
离开黑风山后,韩忠卫才知道,向颖州官府行贿的事是张仲通提出来的,而行贿的手段之隐蔽,让韩忠卫这个见惯了现代贪官污吏行贿受贿的人也觉是新奇。颖州的官员随意到街上的店铺买一件几文钱的商品,然后拿到风记当铺去当,马上就可以变成几十贯甚至几百贯,这样的手段,就算一旦以后有人秋后算账,那也是抓不住把柄的。
而且在颖州开办各种商号也是张仲通的想法,要是换在其他地方,土匪哪敢在城池内落脚生根?而张仲通不但做了,而且还与官府进行了交易,暗送秋波,使得黑风寨的人在颖州城内比官府还官府。这使得韩忠卫对他非常看重,人才在什么时代都是非常重要的。
而吴天办事稳重,武艺也不错,韩忠卫暂时把他当成自己的管家来培养。从韩忠卫正式当上黑风寨的寨主后,吴天对他的印象就大为改观,再听得老寨主的师弟蔡九竟然是被他废的武艺,用的还是自己教的点穴手法,他更是惊愕不已。这个少年他看不透,但有一点他能肯定,这样的人最好不要与他为敌,而在斗地主大赛时,他见张仲通如此鲜明的向他表示忠心,哪甘人后?也很快做出了选择,现在也很快得到了韩忠卫的重用。
“公子,临安是不是很繁华?比颖州如何?”张仲通问。
“临安现在可以说是天下最为繁华的城市,等你们到了就知道,如果要跟颖州比嘛,那就像一条壮牛跟一只小羊羔的差别。”韩忠卫笑道,在临安待过后,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真想早点。”张仲通露出神往之色。
“那还等什么?早点赶路,明天就能到。”韩忠卫起身道。
每人都准备了一个酒葫芦,打满酒后就马不停蹄的一直向着临安赶路,终于在十二月二十九日从余杭门进入临安。在临安城内可不能奔马,马上就要过年了,街上的行人比往常更多,人流如织,韩忠卫他们一行人只能牵着马匹,一路慢行回到了钟府。
从余杭门到位于梅家桥附近的钟府并不远,但一路上韩忠卫惊讶的发现两旁的房子不少有燃烧过的痕迹,黑不溜秋的。有几家店铺甚至都没开门,要知道现在可是年前最旺盛的旺季,日进斗金。
韩忠卫归心似箭,他也没有多去想,也许是发生了一场大火吧,临安城的房屋多以木、竹建造,发生火灾也实属正常。
没多久韩忠卫就到了离别近三个月的府前,韩忠卫舅舅钟正君的儿子钟涛正在门外玩耍,看到牵着高头大马的韩忠卫,一愣神后马上撒腿就往府里跑,虽然他年龄与韩忠卫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