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帝赏赐的院子被毁了,近来房子易都是住在宫里,白天无事练功,晚上偷偷逍遥自在。
一场大雪,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在大雪的时间里,年又要来了。都说瑞雪兆丰年,如此大雪,老百姓心中都还爽快。
但有一人却被大雪刺痛了心田,她清晰记得就是那一夜。那一夜之后,她与情郎便阴阳相隔,今生难再相见。
闺房里,气氛有点沉闷,周雪儿的面前挂着一幅画,一副房子易的画。小翠进屋见了小姐这个样子,也无力劝下去了,凑到跟前说道:“小姐,马上就要过年了。老爷让我来问问小姐喜欢什么料子,我去给小姐买来。”
望着眼前的画,周雪了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没有听见小翠的说话。见小姐不动也不理她,小翠摇了摇头,无奈地大声了点说道:“小姐……”
“嗯,小翠啊。”
周雪儿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惨然的笑,不笑还好,这一笑,连小翠的心都痛了,低声说道:“小姐,你就别折磨自己了,房公子去了,永远都回不来,你何必那?你在这样也没有意义。”
房子易回来海宁的消息,周员外一直可以瞒着自己的女儿,再加上周雪儿整天沉浸在回忆的世界中,更是无从得知这件事。
抚摸着画像上房子易的脸颊,周雪儿说道:“小翠,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你不懂,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子易的样子。我忘不掉他,我也不想忘了他。”
“小姐,你的心小翠明白,小翠知道说了你也不听,小翠不说了。料子我就按照往年的给小姐买了。”
小翠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心死,在她心中,周雪儿的心已经死了。正准备离开,却是周雪儿开口说道:“小翠,明天我是子易的祭日,我想去看看,你准备一下。”
次日,大雪天里,周雪儿一身素衣,小翠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向着房子易的墓地走去。
房子易死后,人们没有发现尸体,周员外拗不过周雪儿,最终为房子易立了一个衣冠冢,里面仅仅埋了一些房子易生前的东西。
“小姐你看。”
顺着小翠指的方向,周雪儿看到房子易的墓碑碎了一地,上面‘亡夫房子易’那几个大字正好从中间断开,斜着插在地上,被雪遮盖了一半。
看到墓碑被破坏的样子,周雪儿快速跑了上去,不顾积雪的冰寒,发疯了般将石碑上的雪扫开,整个人抚着残破的石碑哭了起来。
“子易,对不起,子易,对不起。”
周雪儿的膝盖深深陷在雪地里,痛苦的泪水打湿了脸颊,摸着冰寒石碑的双手已经冻得通红。
小翠赶紧上前准备将周雪儿拉起来。都是女人,小翠力气也不大,拉了几下都没有拉起来。
“小姐,别这样,墓碑没了,我们可以再立一个。你这样,房公子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心疼的,小姐您快站起来吧。”
“不,我不起来,我要陪着子易,我不能让子易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
周雪儿发疯了一般,死死抱住残破的墓碑就是不松手,手被割破了也全然不知,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房子易。
看着小姐伤心的样子,想起以前那个快乐的周雪儿,小翠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主一仆,在雪地里哭的撕心裂肺。
“人都没死,你们这是哭什么啊。”
一个老妪,也正赶来去上坟,路过周雪儿她们开口说道。
这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让地上的周雪儿突然懵了,一下子跳起来拉住老者的袖子说道:“你说什么?你说这个人没有死。你怎么知道?你告诉我。”
老妪停住了脚步,指着被打碎的墓碑说道:“这个墓碑就是他们家来人砸碎的,听说那人没死,去了京城,还坐了大官了,前些日子回来了一次。”
“老婆婆,你告诉,这是真的,他没死!他回来了!”
“哎,我一个老婆子骗你们干什么。这个人啊,我也听说过,是这周围的秀才,好像是周家的女婿。说也命苦,家道中落,街坊们都传说是周老爷方火烧的房家,还好老天有眼,人没有死,还成了大官,多威风啊。”
说完老妪就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道:“哎,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还是长眼的,那个畜生海全德也死了,好啊,好啊。”
周雪儿一下子呆立在了当场,小翠还算有点清明,趁着老妪还没有走远,赶紧追上去,问道:“老婆婆,您知道他的家人在哪?”
“呐,你们顺着这条路走,那边的房家就是了。他们家啊,现在可出名了,街坊们都知道了,你们过去一问便知道了。”
小翠刚一回来就被周雪儿拉住了胳膊,得了魔怔地说道:“小翠,你听到了么,子易还没有死,他还活着,活着。哈哈,子易还活着。”
瞧着小姐的样子,小翠还真怕周雪儿再受了打击,忙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去问问再说吧。”
“对,去问问,子易一定活着,子易一定活着……”
“小姐慢点,滑,小心。”话刚说完,周雪儿脚下一滑,摔在了雪地了。
小翠赶紧下身将周雪儿扶了起来。
“小姐,没事吧。”
周雪儿是踩到石头才滑倒的,摔下去的时候,石头碰到腿上,碰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一下子溢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
小翠赶紧下身将周雪儿扶起来。看到周雪儿腿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