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快到之前,各位大臣都等候在太和殿之前,静候太监宣旨上朝。不多时,房子易也穿着朝服赶来了,各大臣见了房子易都纷纷抱拳寒暄。
一般无事,东厂之臣不会参见早朝。当高拱看到房子易心中不由一紧,每一次房子易上朝,高拱都会遭殃,潜意识之中心里已经有了阴影。
徐阶看到房子易也很诧异,不过还是笑呵呵地问候道:“房公公,早啊,没想到公公你也来参见早朝。”
房子易也见礼说道:“徐大人此言差矣,你我都是皇上臣子,虽然自责不同,但都是为皇上效命,何来没想到之说。”
“呵呵,徐某失言了。”
徐阶说完,站直了身子,眼睛带笑的扫视了一圈,有很大一部分的大臣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头一边,或看天,或瞅地,或目视前方。
这个时候,高拱也冷冷地哼了一句,另外一部分大臣也都悄悄远离了房子易身边。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很少一部分中立大臣,站在原地没动。
环顾四周众人的表情,房子易不过轻轻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双手一抱,等待早朝开始。在房子易来了以后,窃窃私语的声音也都消失不见,安静了下来。
不待多时,吕芳宣旨上朝,文武大臣分列上朝。皇上刚刚坐定,徐阶与高拱同时上前,不分前后地说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知晓二人所为是赈灾之事,朱载垕没有往日的犯愁,不咸不淡地说道:“嗯,两位爱卿一一说来。”
“皇上,西北赈灾事宜,微臣以为……”
“两位爱卿,为国事操劳,朕深感于心。不过赈灾之事,朕已有定论,二位大臣就不必多言了。”
徐阶与高拱心中一震,迟疑了刹那,同时低头往后看向房子易。他们联想到昨日在御书房偶遇房子易,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事情成了定论,他们再争无意,便知趣地退回去了。
朱载垕正了正嗓子,露出了笑容说道:“众位爱卿,西北赈灾之事,朕已经决定交于房爱卿处理,朕封房爱卿为西北赈灾钦差大臣。”
下面的臣子刚准备又异动,朱载垕不等朝臣反对,立马接着说道:“吕公公宣旨吧。”说完朱载垕边向后一靠,不再说话。
几个还待争辩的大臣错过了机会,害怕惹怒了龙颜,不敢上前。待房子易接旨以后,只得极不情愿地高呼‘皇上英明。’
退朝以后,徐阶别有深意地看着房子易说道:“房公公好手段。”
“能为皇上分忧,是我等臣子的本分,怎么能说手段呢,某非徐大人能位列三公,靠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咋家相信一定不是如此。徐大人,咋家公事繁忙,就不配大人闲聊了,告辞。”
“不送,希望公公的此次赈灾顺利而归,到时,老夫一定府上设宴,为公公接风洗尘。”徐阶面上表情和煦,但话中却带着三分杀机。
赈灾之事,一去不知多久,房子易必先做出一些准备。房子易宫中与淑妃告别之后,去了东厂。
议事堂之中,幽影静静地趴在房子易座椅之旁。东厂之中的事情都已经到齐,房子易开始吩咐以后的事宜。
议事结束,房子易决定带着三档头白玉虎,二档头高大海随他一起前去赈灾。于少海与梦离生等人留下了镇守京城。
众人离开以后,房子易特意又将于少海与梦离生留了下来。房子易背上而立,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房子易身后。
房子易不说话,二人也不问,沉思了很久,房子易说道:“历朝历代,作为宦官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东厂更是立于危墙之下,随时有被掩埋的危险。所以留你二人在京城,一定要留意各方消息,小心行事,不可张扬。”
两人明白房子易的良苦有心,也清楚房子易这次赈灾又将朝中大臣得罪了一分,房子易一走,东厂必然成为众矢之第,恭敬地应道:“谨遵督主吩咐。”
“离生留下吧,少海功夫有了很大长进。咋家也想考量一下少海的的刀法,看到底长进了多少。”
于少海一躬身离开,房子易能同等对待他们二人,让于消逝了于少海心中的不安情绪,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
这次该由房子易攻,梦离生守。遗憾的是梦离生连房子易一招都没有接住,这让他有点失落。
不管梦离生如何想,房子易收了刀,说道:“你先留下,随我回鬼寨去一下,也让你见一些人。”
一听鬼寨,梦离生心中的失落一扫而空,反而有点期待与兴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只是恭敬地说道:“是,属下随时可以出发。”
想起紫儿那丫头,房子易又接着说道:“不急,下午再走,放你半天的家,你上街去转转,捎带也买点东西。”
到了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梦离生一匹轻骑出了城门。此时,房子易早就等在了去鬼寨的路上。
“参见大人。”
房子易看了一下梦离生,发现他马匹上带着包袱,只是笑了笑说道:“走吧。”
之所以分开出城,房子易也是不想让于少海等人知道,觉得自己亲疏有别,以后与自己离心。带着梦离生,房子易是想让他与左刀客等人见一面。
于少海虽然是房子易亲信,对房子易忠心无二,但有些事情让太多人知道并不是好事。房子易要在江湖中培养自己势力,以后梦离生就是两者的桥梁。
因为房子易已经提前飞鸽传书鬼寨,所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