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高……
经过此次劫难,山贼不敢再贪图宝藏,大多都已经退去,只有少一部分的人还没有走,退居在一隅,小心观望。
众人连番大战,又被老鬼用内力震伤,此刻都安静地疗伤。相比于他们,官兵们内力不深,倒是内伤不重,开始小心地打扫战场。
幽影带着狼群,退到边缘处,独自一个趴在狼群前面,一双幽蓝地眼睛,时刻盯着房子易不动。
相比于房子易,冷无情伤势不是很重。片刻之后,为冷无情疗伤的人就罢手了,留冷无情独自调息。
那人起来双手背后,眼睛盯着房子易看了一会,眼神中有喜有忧。当目光落到天罪上时,突然眼睛一亮,伸手一抓,天罪就朝着他飞来。
天罪到了那人的手里,十分抵触,在不住地颤抖挣扎,想要挣脱离开。那人微微一笑,全然不在乎,打量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嗯,原来如此,好一把凶戾的刀。”
他手一松,天罪一下子飞了出去,又扎在原来的地方。那边灰衣老僧,也罢手了,不过脸上却无半点轻松,凝重异常。
“有救吗?”
“阿弥陀佛,好奇怪的少年。”
见老僧这般,男人脸色一变,问道:“怎么?连你天衣神僧也没有办法?”
老者单掌作礼,道:“你我相识多年,剑王就不要取笑老衲了,神僧也罢,小僧也罢,都为僧人。此子甚为奇特,若是旁人,即便老衲出手也回天乏力,此子自愈能力实乃罕见啊,老衲一生从未见过。”
天衣神僧如此一说,那人也不觉得奇怪,哈哈一笑,指着天罪说道:“这娃娃要不奇特,怎么能驾驭得了这把刀。
“杀念太重,是祸非福啊,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天衣神僧双手合十,整个人如同救苦救难的慈悲佛陀,佛光四射。
旁边那人却不以为意,笑言道:“什么杀念太重不是福,老夫记得你当年对我也说过这句话,现在老夫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这少年我喜欢。要不是你天天念叨慈悲,老鬼早就成真鬼了,哪有今天之事。”
两人之间多有斗嘴,天衣神僧也不辩驳,任由剑王说完。此时,圆慧疗伤之余,偷偷听二人说话,当听到天衣神僧时,眼中忍不住狂喜。
刚刚压制住内伤,急忙走向天衣神僧,到了跟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双手合十,道:“弟子拜见神僧……”
在他拜倒之时,神僧突然退后,闭眼说道:“你来意老衲已经知道,不过老衲从不收徒,你还是起来吧。”
段二爷虽在疗伤,但耳朵却却没有蔽塞,睁开眼,看着圆慧,满是鄙夷之色,道:“圆慧你这等奸佞小人,爷爷我都看不惯,神僧怎么会收你为徒,就别妄想了。”
圆慧悻悻地起身,对着神僧施礼,道:“阿弥陀佛。”一脸慈悲,心中却是恨不得过去一掌将段二爷拍死,一解他心头之恨。
“哼,假慈悲。”
段二爷瞅着圆慧装着慈悲的样子就十分不爽,还要在数落,孟龙睁眼无奈地看着段二爷说道:“二哥,休要胡言乱语。”
虽然圆慧行为不齿,但毕竟此刻还有一个神僧在此,当着人家的面,数落佛门弟子实在有些不妥。不过段二爷那会顾及这个,见三弟不让说,还有点不服气。
天衣神僧看了冷无情一眼,道:“剑王好福气,收了这么一个弟子。”说完眼中颇为艳羡。
见天衣神僧夸自己弟子,脸上喜色一闪而过,道:“授业已完,师徒缘分便已经断了,老夫已无徒弟。”
“阿弥陀佛,剑王良苦用心啊。不过老衲看他似有一劫数,剑王难道真要袖手旁观吗?”
“哈哈,老夫这一生岂止一劫可数。他虽是一把好剑,但磨砺太少,只有经历磨砺,才能成为一把真正剑。”回忆自己当年一路坎坷,到了今日笑傲九州,剑王脸上写满了傲气。刚刚还朴实无华的一个人,猛然间便成了一把锋利的剑。
两人不在言语,不一会,冷无情已经疗伤结束。起身看着剑王,刚准备喊师父,脑海里就出现了当年自己出山时师父说的那句话‘授业已尽,师徒缘了,好自为之’,知道师父说一不二,改口说道:“见过剑王前辈,见过神僧前辈。”
剑王并没有看他,天衣神僧,听言,回礼道:“阿弥陀佛。”
众人此刻都疗伤结束,起身守候在房子易四周,见房子易睁开眼,急忙过去搀扶,房子易整个人都虚脱了。段二爷扶着房子易,说道:“公子,就是那位神僧救了你。”
房子易听罢,赶紧道谢,“晚辈多谢前辈出手相助。”说完,看着四周一干属下,心中莫名的温暖。
剑王突然哈哈一笑,对天衣神僧说道:“佛家讲究缘分,相见既是缘分,神僧难道不准备给小辈一些见面礼。”
天衣神僧诧异地看向剑王,为难地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只有这一件破袈裟,与一禅杖,再无一物。”
“神僧糊涂,你这些东西给人家,人家未必收。我看此子内力倒也深厚,只不过所修刀法过于凶戾,且刀已有了杀灵。怕他镇不住,一着不慎,便可能坠入魔道啊。你何不传此子‘清心咒’。”
“阿弥陀佛,剑王仁义。”
天衣神僧施礼之后,对房子易说道:“施主,请闭眼聆听,心无杂念。”
房子易知晓两人所说,定然对自己好处匪浅,急忙照做。神僧点了点头,也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