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酒,一个果汁,杯子碰撞的时候,余生笑了笑,“好久不见,左阳。”
左君迟微微一愣,他是个善于掩藏的人,只是片刻就恢复了一贯的沉着与冷静,“崇聿告诉你了。”他的语气肯定,不是询问。
“a好吗?”余生问。
“好。”
余生笑了下,转着手中的杯子,第一次她发现,把果汁倒进红酒杯里转动也别有一番滋味,“她已经好多天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迷人的灯光照着她略显疲惫的脸,毫无光彩。
左君迟不语,用沉默来消磨时间。
“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我说的吗?”余生问。
“余生很聪明。”左君迟的话语里不带半点的情绪,是千帆过尽的平淡。
余生却很不不客气,扬了下手里的酒杯,微笑道:“谢谢夸奖。”
窗外,那双绿色的眼眸早已变成了红色,那是嫉妒的颜色!
左君迟淡淡地看着余生,表情拿捏得很好,既不疏离也不亲近,良久,他似是无意,看了眼窗外,回头的时候他说:“我想跟小乖要个孩子。”
小乖?余生记得愚人节那天,左君迟叫a小乖,男人都喜欢给自己女人取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名字”吗?
秦崇聿叫她宝宝,左君迟叫a小乖。
一个男人说他想要个孩子,这代表了什么?
面前这个男人,他已成家,却说想要不是他妻子的女人给他生个孩子,他是该多爱这个不是他妻子的女人,还是他觉得那个女人的爱他可以肆意的践踏挥霍?
尘世男女,爱与恨,有蓦然回首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有历经千难也终难修成正果,他与a是哪一种?
“a同意了?”
“我没告诉她。”
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余生捏着酒杯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关节发白,她目光锁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声音清冷,“等她怀上了再说留下这个孩子?”
“是。”左君迟没有否认,因为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他不知道提前说出来她会不会要他的孩子,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是他亲手扼杀的。
有些事情在做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往往会在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难忍。
近四十岁了,他想要个孩子。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念头,从萌生到发芽,一瞬间而已。
“既然想要个孩子,跟你妻子生一个岂不光明正大?”余生说这话的时候望着窗外,她是无意间看到了窗外停着的那辆车子,虽看不清车里的人,但她放佛看到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里,确切说盯着她,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愤怒?仇恨?猩红?
大概都有吧。
“有名无实。”左君迟简单地说了四个字,却一切都包含在其中了。
余生轻叹一声,“那你可以将这名坐实了。”
“从未想过。”
余生忽然发现这男人够言简意赅的,她笑了笑,再次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下,“那就是,你想跟我演一出戏。”
左君迟嘴角的笑意很浓,没有否认,对聪明的人无需言透。
可余生却笑了,笑得有些讽刺,却又带着些悲凉,为a,也为她自己,“怕是崇聿不会同意,你跟他是兄弟,应该知道,他这个人最小气。”
“所以还请余生不要告诉他。”
“你,休想。”余生放下手中的饮料,站起身,“如果这个孩子是a也想要的,我会帮她,但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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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秦崇聿在楼下等她,见她回来快速上前,什么都没说直接将她抱在怀里,“去哪儿了?”随后他皱起眉头,“喝酒了?”
她抬头凝视他,声音很轻,“没有,用红酒杯喝的果汁。”
“我的阿盛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癖好?”轻声询问的时候,余生脚下一轻,人被横抱了起来,几步进了电梯。
许是累了,余生从被他抱起的时候就合上了眼眸,短短几秒钟等到了屋子已经濒临沉睡。
“去洗个澡,然后再睡?”秦崇聿轻声询问。
“嗯。”她虽然应了他但依旧闭着眼,态度很明显,要他给她洗。
这事儿若搁在以前,即便她不是这个意思秦崇聿也定会默认为这个意思,但是今天晚上,他不敢,他怕又惹了她生气。
好好的一顿烛光晚餐到最后非但没吃成,却成了她跟别人去吃,想想心里就堵得难受。
朋友妻不可欺,左阳那个王八蛋怎么就这么的混蛋呢?
他是不是也该把左阳的女人弄过来戏谑一番?
如此甚好。
秦崇聿将余生放在沙发上,“先睡一会儿,我去放水。”
余生没应他,翻了个身脸对着沙发,他转身去了浴室。
没多久再出来的时候他已是腰间裹着浴巾。
“阿盛。”他轻声唤她,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她仍旧舍不得抬起眼皮,就在混沌之中被他悉数脱去了身上的衣物,拦腰抱起,去了浴室。
温度适宜的浴室,宽大的浴缸里水温正好,秦崇聿小心将余生先放进去,自己紧跟着也坐进去将她抱在怀里。
“要不要搓背?”他问,如果只是泡着,他怕他又要不安分了,他要给自己找些事做,虽然跟她在一个浴缸里洗澡就足已经够折磨人了,可他确实想要啊,但只能克制。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