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安点点头,抱着她的脖子,“阿盛,你不可以跟我撒谎。”
余生抿了抿嘴唇,“妈妈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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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方文还没有醒来,秦静每天都在重症监护室守着他,这天上午,病房里来了个特殊的“医生”。
“你是谁?”秦静是个十分敏感谨慎的人,直觉告诉她进来的这个人并不是医生。
余建勇摘掉口罩,“认识吗?”
秦静黛眉蹙起,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她没能想起来是谁。
“余建勇,余生的父亲,秦崇聿的岳父。”余建勇之所以在最后加上一句“秦崇聿的岳父”是为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是余生的父亲?”
“是的。”
“你来干什么?”秦静本能地护住自己的儿子,警惕地瞪着余建勇。
余建勇睨了眼病*上的付方文,“可以换个地方聊吗?”
“我不会离开我儿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说了,你儿子活不过明天了。”
“你胡说!”秦静瞪着眼睛,放佛余建勇是那个要带走他儿子生命的人,她决不允许他带走她的儿子!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有孩子,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你可以去问你儿子的主治医生,看他如何说。”
正说着,医生和护士从外面进来,见到余建勇,他们均是一愣,“你是谁?”
秦静情绪激动地说:“快把他赶出去,他就是个疯子!”
最终余建勇十分无奈地被赶出了监护室,但他却没有离开。
监护室内,医生对秦静说:“秦女士,真的很抱歉,我们真的尽力了,但无能为力,所以……,请您节哀。”
“你们跟刚才那个人是一伙的!你们串通好的是不是?你们这帮庸医!”
“秦女士--”
“如果我儿子死了,我跟你们拼命!”
“秦女士,您儿子的情况您十分清楚,他能坚持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我们真的已经尽了全力,但是仍然十分的抱歉,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出去!你们都出去!”
秦静将医生和护士都赶出了重症监护室,用椅子堵住了门,然后坐在付方文的*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方文,妈妈不会让人把你带走的,谁也别想将你从妈妈的身边带走。”
几日都没有休息好,秦静有些乏困,趴在*边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听到门口有声音,她蓦地坐起身,就见刚才已经离开的余建勇竟然又进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出去!”秦静情绪激动地站起身,“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秦小姐,请你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想听!你出去!出去!”秦静上前抓住余建勇的胳膊就朝门外拉扯,余建勇甩开她,“秦静,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带走付方文的心脏。”
秦静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儿子付方文的心脏。”
“啪--”
余建勇没有防备,秦静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你这个混蛋,我儿子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说要他的心脏,你--”
余建勇揉了下被打得火辣辣疼痛的脸,抬起手毫不犹豫的甩了秦静两耳光,秦静被打倒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
“无冤无仇?是,付方文确实跟我无冤无仇,但是余生跟他有什么冤仇?他为什么要害死余生?你说!”
此时的余建勇瞪着眼睛,面目狰狞,模样十分的骇人,秦静有些畏惧地看着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我就告诉你,你儿子,在付军的怂恿下,不但害死了余生,而且还害得秦崇聿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叫无冤无仇吗?”
“不!不可能,方文不会这么做的,不会……”
“不会?”余建勇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这里面有付方文生留下的一段录音,你听一下就知道了。”
这只录音笔是爆炸那天李峰带在身上的,他当时只是想留下一段录音以方便作为证据将付方文和付军绳之以法,却没想到就是这只录音笔,可能会救了秦崇聿一命。
“来得及?表哥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一切都来不及了。”这是付方文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这是秦成的声音。
付方文说:“他快死了,快死了,我一直都希望他死,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我的心里这么的难受……”接着是他低低的哭泣声。
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对话但是秦静的脸色却煞白如纸,儿子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地戳在她的心口,让她疼痛不已。
“秦崇聿现在心脏衰竭,随时都有可能死亡,原本心脏移植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手术,只要有配型的心脏便可做手术,但身为秦家人,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父亲,你大哥,秦崇聿都是熊猫血,而据我所知你也是这种血型,你的儿子付方文,也是这样的血型,这种稀有血型的心脏极少,如今付方文已经脑死亡了,他的心脏还有用处,能救活你的侄子,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