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杵在那里,缓缓地抬起手使劲地抹了把脸上的东西,黏糊糊的,酸臭无比,而且还弄到了嘴里,恶心得她一阵呕吐。
吐得黄疸都要出来,睁开眼睛,抬头刚要朝楼上看去。
“哗啦--”
那东西再次袭来,因为余生是打算看着楼上说话的,所以嘴就张开了,一时间,那东西就不仅仅只是刚才那样溅到嘴里,而是直接冲击入嘴里。
那种恶心感比刚才还要强烈数倍。
保镖听到动静连忙过来,惊呆了,刚才因为她打电话,所以他们不方便离得太近,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保镖抬头朝楼上望去,三层楼的高度,到底是从哪个窗户泼出来的?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保镖紧张的问。
余生缓缓擦去脸上的脏东西,如果说第一次泼是意外的话,那么第二次绝对就是故意的了,因为她刚才那一眨眼的空隙里,她看到了二楼的窗户边站着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盆子,楼顶也有一个人,正向下看。
她指着楼上,十分冷静的吩咐:“二楼三楼和楼顶,派人去守着。”顿了下又问,“有警犬吗?”
保镖一愣,点头,“有,我马上去安排!”
保镖离开后,余生快速回了病房,原本不想打扰古李西蒙,可是一推开门他还是醒来了,“爷爷……”
“怎么了?”古李西蒙皱着眉头,又吸了吸鼻子,“为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余生尴尬地撇了下嘴,“刚才在楼下打电话被人泼了脏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黏黏糊糊的又很臭,我去洗一下。”
“好,赶紧去。”
“来人!”古李西蒙冲门口喊了一声。
“阁下,您有何吩咐?”
“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阁下,这件事里德已经安排人去查了,而且还让人去牵警犬了。”
“牵警犬?”古李西蒙皱眉,这时候就听余生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爷爷,是我让里德去找警犬的。”
古李西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还真不愧是他的孙女,够聪明,“让人在十分钟之内送来一身衣服。”
“是。”
几分钟后余生还在洗澡,有人敲门,“小生,把你弄脏的衣服扔出来,让警犬闻一下。”
司灏宇就刚刚出去弄了个夜宵,没想到回来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听完保镖的话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不是无意的,而是故意的!
余生听出来是他的声音,就开了个小缝隙把脏衣服递了出去,“司灏宇,把你手机递进来我用一下。”
司灏宇接过脏衣服,将手机递给她。
余生反锁上门,慌忙给秦崇聿拨过去电话,刚才她才想起来给他打电话的事,一看手机竟然无法开机了。
“司灏宇--”
“是我,崇聿。”
“阿盛!阿盛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电话突然就无法接通,急得秦崇聿团团转。
余生哼了一声,“刚才我在楼下打电话,不知道哪个乌龟王八蛋从窗户里泼脏东西,弄得我浑身又黏又臭,恶心死了,手机也坏了开不了机。”
秦崇聿的心里一惊,“那你有没有事?受伤了没有?”
“没有,就是嘴里了弄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恶心的到现在还想吐。”
“好好洗一下,一会儿去做个检查,如果不是腐蚀性或者传染性的东西最好,如果是那就赶紧治疗,一会儿你爸来了,我跟他说一下,我连夜过去。”
“你来干什么呀?没事的,真的,你乖乖在床上躺着,哪儿也不许去,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别忘了,我可是这里的公主殿下,而且这里是皇家医院。”
秦崇聿想了一会儿,“那……结果一出来你就要给我打电话,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都必须如实告诉我。”
余生使劲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就乖乖听话好好养病,等我回去了我要看到一个又白又壮的秦崇聿,你要是再这么瘦下去,我就不要你了,弱不禁风的难看死了。”
“又白?”秦崇聿故意挑了音调,“你确定是又白?不是黝黑?”
余生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呆愣住。
这时候,就听秦崇聿说:“你真打算包养小白脸啊?”
“呃?噗--”余生笑了起来,这才算明白他的意思,“你想当小白脸啊?估计你当不成了,截至目前我没有包养小白脸的打算,所以你就乖乖的挣钱养家糊口吧,我的大钻戒,你可别给我忘了啊!”
提起大钻戒的事,秦崇聿从枕头下摸出那枚钻戒,这戒指是订做的,跟他送她的那枚出自同一个地方,他订做的那枚没有这个大,所以这个价格不菲啊,司灏宇还挺有钱的,既然有钱,那是不是应该多出点血?
这是必须的!
“放心,现在正在做着,不出一个月绝对能够戴在你的手指头上。”
杀菌香皂余生在全身涂抹了五遍,沐浴乳涂抹了三遍,头发洗了足足十遍,牙齿刷了八遍,刷的牙龈都出血了,确定再也闻不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味道,她这才罢休,穿上送来的干净衣服,她神清气爽地走出洗手间。
“洗好了?”古李西蒙见她出来,缓缓睁开眼睛。
余生怔了下,“爷爷,您还没睡啊?我以为您都睡了呢。”打完电话她看了眼时间,到现在她就已经洗了一个小时。
“你不出来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