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他叫林阳,换了名字。
良久,她微颤的唇里发出细若蚊蝇般的声音,“他……现在在哪儿?”
秦崇聿面色凝重地看着她,虽然知道说这些话很残忍,但是还必须要说出来,左阳跟她是两个阶层的人,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们的情况跟他与阿盛的情况不一样,他能反抗,可左阳却无法反抗,“别找他了,他不想见你,如果想见你这么多年他就会找你了,你应该记得,他跟你说的很清楚,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a拼命地哆嗦着嘴唇,是啊,他不想见她,不然这么多年他也就不会刻意的躲着她,甚至还换了名字。
呆呆地转身离开病房,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从白天坐到了深夜。
医院里,静悄悄的,静得骇人可怕。
她感觉好冷,冷得她将身子卷缩在椅子上紧紧地抱着自己却依然无法取暖,她太怀念那个将她拥入怀里的温暖怀抱了。
可一切都成为了过往,他离开了,再也不会跟她见面,一切都将只是回忆,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还任性而又作茧自缚地等待,等待……
左阳,曾是她美好年华里最美的回忆,却也是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可她却深深地爱着这个噩梦,无法自拔。
走廊里有很轻的脚步声传入耳膜,她的听力一向很好,缓缓的抬起头,朝走廊的尽头看去。
是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她并不认识他们。
重新低下头,她继续将自己置于自己编织的黑暗之中,一切其实早该结束的,是她一直不愿走出来。
“跟我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a缓缓抬起头,“你是谁?”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跟我走。”
a轻轻摇摇头,“不,我不会跟你走。”除非他说他是左阳的人,是左阳要他来接她的,否则她不走。
男人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将她提了起来。
“你--”a刚发出声音脖子里赫然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锋利的刀尖就抵在她的喉咙上,如果她再敢说出一个字,那刀尖一定会划破她的喉咙。
郁盛和秦崇聿就在不足五米远的病房里,房门关着,如果开着门他们一定能听到外面发生的声音,可惜……
可就这样跟着这几个人走了,她不甘心,他们是谁,带她去哪儿,如果现在她叫喊兴许还有机会逃离。
嘴巴刚张开那些人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捂着她的嘴一连在她的身上戳了两刀,男人低声警告,“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的闭上嘴!”
两个人架着她的两只胳膊,拖着血流不止的她匆匆离开,另一个人却留了下来,他们进电梯的同时,余生拉开病房的门,留下来的那个人闪身进了旁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