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从营地里跑出来,看背后没人了,泥清远就搂住毛冬的腰凌空飞起,向着山脚赶过去。
飞的肯定比跑的快,几个呼吸间俩人已经到了山脚。
毛家大院距离山脚非常近,下山就能看到后院的围墙。俩人也没沿方便施工车上山的大路走,直接从林子里就下来。还没跑出林子,就看到了一棵正在缓慢挪动的大树。
毛冬努力睁大眼,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人!顿时汗毛就有点竖了。
泥清远拍了拍他的背,抬手一指,示意他看大树的根部。
因为是移植,所有的树都是连着土一起挖出来的。为了防止底部的土块散开,还用麻绳编的网兜给兜着。
这两棵树王都是松树,虽然树龄没有百年这么长久,但也跟毛冬的长辈差不多大,根部的泥土圆球也就特别大。
毛冬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那下面竟然有一个木质滑轮车!
泥清远示意毛冬在原地等着,他顺着滑轮车的拖线往西边跑出去,很快就在一个小土包后面发现了努力拉车脸都憋红了的黄三喜,还有他的同伙。
黄三喜那同伙还在抱怨:“就说弄个大车来直接拖走不就行了!反正老张头爷儿俩都晕了,她李韵芳一个老太婆,就算发现了也不敢怎么着的。”
黄三喜皱着眉头不答话。
那同伙还想抱怨,就觉得眼前一花,手里的绳子突然就没了。接着下一秒,他和黄三喜一起,头下脚上的被提到了半空里。
这人也挺有心理素质,竟然没有马上被吓得大喊起来,反而还努力仰头四面张望。
等看清对面的黄三喜白着一张脸,整个人是倒挂着悬浮在半空里的,这才惊恐的睁大眼,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大喊起来:“啊——!!!”
他这会儿才算明白,黄三喜到底在怕什么!这家感情竟然有点邪门!
泥清远掏手机打电话:“抓到了。”
这人喊的很大声,附近邻居都已经听到,就连山顶上的秦正他们都听到了。这一片的灯一盏盏亮起来,人也开始往屋外跑。
泥清远这才把俩人重重的惯到地上。
黄三喜依然白着一张脸,手脚都很僵硬,两眼瞪着泥清远一眨不眨。他那同伙已经摔懵了,一个劲儿的捯气儿,喊都喊不出来。
泥清远随手在空中一抓,抓来一条绑树根的粗麻绳,把离自己更近的黄三喜同伙三两下先捆住。等站起身来打算捆黄三喜的时候,却见这人突然一扬手,一股子淡黄色的粉尘漫天扬起,瞬间就迷了他的眼。
按理说,以他的实力程度,在地球这样的非修真环境里,是绝对不可能被黄三喜得手的。但这一下却实实在在的让他眼前视野瞬间模糊,一下子就看不清了。
情急之下,软凝缎凭着直觉激射而出,泥清远立刻就听到了黄三喜的惨叫,应该是被软凝缎给击中了。但他循着声音冲过去,等眼前的黄雾消散,本应倒在那里的黄三喜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泥土地上落了两点血迹。
泥清远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但身后人声鼎沸,离的不是太远的人家都有人扛着镰刀锄头的冲过来,他不得不折返回去先解决偷树的事儿。
在他离开好几分钟之后,路边杂草丛里一个人的身影才渐渐的显露出来。
黄三喜动了动刚才被打飞出来的时候摔断的腿,憋住嗓子眼儿里的咳嗽,猛吐出一大口淤血,又盯着泥清远离开的方向怨毒的看了一会儿,这才艰难的转身逃跑。
毛冬也在听到惨叫的时候忍不住冲下了山,因为离得近,他第一个发现了地上被绑成粽子的莫老根。再联系旁边滑轮板车的拉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恨恨的一脚踩在莫老根腰眼上。
不过莫老根这时候又惊又怕,摔下来的时候还砸到了后脑勺,神智都有些恍惚,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
其他人陆续的赶到,泥清远也和他们一起,到了跟前先检查毛冬:“你没事儿吧?”
毛冬奇怪的看他:“我要有什么事儿?”
泥清远又往四周看了看,旁边就有人问:“这个是贼?刚才是他喊的?”
有人拉着被丢在一旁的绳子,立刻就发现了另一头的滑板车。马上顺着跑过去去找附近小屋里值夜的老张头父子俩,并且立刻有了发现:“哎,这爷儿俩怎么都晕了?”
李韵芳也终于敢从屋子里出来,找到毛冬后都还有些哆嗦:“毛冬啊,是谁啊?”
毛冬搂了搂老娘,指指地上已经被众人扶起来的莫老根。不过这人两眼涣散,看起来暂时没办法问话。
李韵芳拍拍心口:“抓到就好,哎,大家辛苦了,我去给大家煮点点心。”
老太太别的也做不了,这时候也只能想出这一个法子来感谢。
毛冬立刻跟上:“妈,我给你帮忙!”
秦正几个开车下的山,这会儿也到了,泥清远就把后续丢给他们,自己跟着毛冬和李韵芳回了屋里:“偷树的还有一个,就是黄三喜。”
“哎?”李韵芳被吓了一大跳,“怎么还是他?那那那、刚是不是也没抓到他啊?”
毛冬也紧张起来:“这人可是惯犯了!被他跑了?”
泥清远点头:“抱歉,是我大意了。那人应该已经被我打伤,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跑掉的。不过回头我会请人来帮你家加高一下围墙,门窗上也要多做一点防御,我怕他狗急跳墙,来伤你们。”
李韵芳没多想,连连点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