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过妾室就是妾室,上不得台面,你就是不听,现在看看,好好的一个哥儿,在一个妾室的手里,活活养成了这样的东西,都敢出去堵了,输了钱不说,还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大老爷闻言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任打任骂的站着,等着老太太骂到累了。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太太看不惯自己这个妾室提起来的大媳妇,觉得丢了侯府的脸面,老太太这么一个爱面子的人,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那个时候能忍,是因为大房还算太平,什么事情也没有,老太太想发火儿也找不到借题发挥的机会。现在就是大房上赶着给老太太的骂的,老太太忍了这么久,回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才怪。
大老爷被这么劈头盖脸不留情面的一阵狂批,本来回府之前就是一肚子的气没地儿发泄,才进门就得知自家弟妹被自己的媳妇儿给欺负了,又接着被老太太一阵批评。
此时的大老爷也是十分的窝火的。
老太太骂累了,嫌弃地摆着手说:“赶紧滚回去,眼不净为净,成日里看你们这些个不成器得东西在我眼前晃悠,看得我脑门儿疼。”
说着,老太太又想起了当年侯府十分的兴旺的时候,忍不住道:“要是老爷子还在,咱们侯府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老太太本来只是一时伤感,可是这话停在耳里,怎么想都觉得老太太这时后悔了把爵位交到自己的手里了,觉得侯府在自己的手里不如当年了。
爱面子的大老爷憋屈得很,可是又不能冲着自己的亲娘发火,只能去找那罪魁祸首了。
大老爷也不敢再烦扰老太太,里说道:“亲母亲安心,儿子这就去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今儿个这事儿,儿子一定给办好了。儿子这就回去了,母亲一定以身体为重。”
苏大老爷压着怒气除了老太太的院子,一出院子,心里头又是生气又是愧疚又是憋屈的心情就再也不能忍受了。
苏大老爷一路疾走着,往自己的院子去了,一路之上是了无人烟,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的。
毕竟,大老爷这人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可是发起火来也是十分的可怕的事情的。
这边大老爷回了自己的院子,本来是要找大太太的,结果一进院子就碰见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闯了祸的大少爷苏怀清。
想到这个儿子这一次虽然闯了祸,但是也实在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只道:“逆子,你跟过来,都是你做的好事情。”
苏怀清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过去的,乖乖地跟着大老爷进了屋子。
大太太这个时候还在屋子里高高兴兴地享用着难得的君山毛尖,一见到自家的老爷回来了,立即就迎了上去。
一打眼看见自家老爷面色不佳,连忙关切地问道:“侯爷这是怎么了,谁惹侯爷不高兴了?”
大太太这个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触了霉头了,还是苏老爷的。
苏老爷看着大太太满带笑意的脸,一时没忍住,照着那张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妇一样的美艳的脸就是一巴掌,立即把大太太打得愣在原地,一时之间连哭都忘记了。
大太太半晌才回过神儿来,怯怯地道:“老、、、侯爷这是怎么了?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侯爷只管说就是了,何苦打我,这是要我的命吗?”
大老爷这个时候也有些后悔了,可是当着一屋子的人的面儿,要是反悔就是落了自己侯爷的面子了。
苏老爷阴着脸,沉声问道:“你个无知妇人,还有脸来问我是什么事情,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还不清楚么?好好的跑到老太太的面前成了心的气她老人家不说,竟然好意思厚着脸皮欺负自己的弟妹?”
大太太一听就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婆婆看自己不顺眼,借着这次的事情在侯爷的面前给她上眼药了,大太太也不是个笨人,自然知道为自己辩解,正要开口,谁知苏侯爷愣是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了。
“当年我说要把怀清交给瑜蓉教养,是你自己哭着求着不愿意的,现在倒好,你看看怀清被你养成什么样子了,竟然敢去赌坊赌博了,输了钱不说,还丢尽了侯府的脸面,你让我日后怎么又脸面去见酒泉之下的父亲。”
苏老爷硬着声把自己的一腔子怒火发泄了出来,大太太被劈头骂得直接愣住了,半天回过神儿来,立即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倒是一边的苏怀清苦了脸。他真是无辜得很,市井传言一向是最不可信的。
同样一句话,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都已经变得原主都认不清了,偏偏苏怀清这一次倒霉,碰上有人成心算计,又有二太太这个经常不带着脑子出门的。
最后,府上大大小小的主子们所知道的所谓真相,已经和真正的真相偏离得十万八千里了。
偏偏这个时候争吵得是他的亲爹娘,长辈的事情,晚辈本来就不应该插手的,即便是这件事情最开始是因为他才会发生的。
大太太平生最恨的就是苏老爷的前任正室江瑜蓉了,她是嫡女,她只是个庶出;她有名满京都的才气,她就是个处处不如她的蠢笨之人;她是正室,她不过是个妾室,还是一个夫君。
好不容易,江瑜蓉死了,她扶了正,就算是有个怎么看自己都不顺眼的婆婆她也忍了,谁会傻得去和一个死人争什么,但是她还是最恨江瑜蓉,也不喜欢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