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十三依然闹别扭,见幼芙收拾东西出去后,田滢舟将它抱起揶揄着:“小不点,你还闹别扭啊。”
“没有。”十三别过头。
“那是吃醋?”田滢舟瞧子,笑道:“格子是格子,你是你。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事没想我汇报。”
十三沉默了一会儿,望着主子的笑容便立即释怀汪汪叫,“什么都没听到,就一些八卦和哀怨。”
田滢舟缓缓地点了点头,幼芙忽然匆忙回来了。
“小姐,姜大夫在府门口,说有事找您。”
田滢舟一听心中一喜,连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府门口,她忙问道:“是有消息了吗?”
姜承佑皱眉摇了摇头,“迟了一步,死了。”
“死了?”田滢舟凝眉沉吟,不解道:“好巧不巧突然就死了?怎么死的?”
“上吊自杀。”姜承佑抿唇,接着道:“不过,我发现了一样东西。”
田滢舟按住他的手,小声道:“去你医馆。”
姜承佑点了点头,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躲在暗处一直观察着姜承佑的两名男子也悄悄跟着,一直到了姜医馆两人才离开。
一进姜医馆的后房,姜承佑吩咐小二别让人进来,好生看着。
“什么东西?”田滢舟急忙问道。
姜承佑从怀里拿出一枚纽扣递了过去。
纽扣很精致,看出是大户人家小姐才有的,花形状,中间还镶有珍珠。
田滢舟仔细研究着。
幼芙打断了她的思路,惊疑道:“看着有些熟悉……”
“你见过?”田滢舟霍地看着她。
幼芙歉意道:“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田滢舟和姜承佑顿时泄了气,田滢舟继续研究着那袖口,问道:“今天梁府可有发生什么事?”
幼芙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还死了人,幼芙心里有些慌。
“没事。”田滢舟淡笑摇头,看向姜承佑道:“是哪家医馆的?”
“李家医馆的掌柜,估计现在在办丧事。”
田滢舟轻点了点头,怀疑道:“真是上吊自杀的吗?”
“嗯,官府已尸检过了。”姜承佑见她凝眉,疑惑道:“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幼芙也不信这是没事,没事小姐查来干嘛?还死了人。
田滢舟看着他们投来的视线,叹了声道:“外祖母的药被人做了手脚,里面就是放了过量的马钱子。”
“啊?谁这么大胆子。”幼芙惊大了眼睛,无法料到是这样。
姜承佑很沉稳,只是短暂的惊诧,随后问道:“那如今掌柜已经死了,想查也查不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谁说的,不是还有纽扣吗?况且我就不信有如此完美不可解的谜题。”田滢舟挑眉一笑,不以为意。
姜承佑定眼看着她,沉默着。
田滢舟被他看得轻咳一声,收起纽扣随后起身道:“谢谢你的帮助,我先回去了。”
“嗯。”姜承佑将她送到了门口,看着她远去了的背影才转身。
幼芙担心道:“小姐,这事要报官吗?”
“那个有外祖父……啊!”田滢舟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撞到肩膀,差点摔倒。
幼芙赶紧扶着她,看着跑远的人骂道:“走路不长眼睛啊,怎能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随后担心道:“小姐,怎样?有没有撞到哪里?”
田滢舟眉头轻皱,望着人人都往同一个方向跑去,非常的狐疑。
“过去看看怎么回事。”田滢舟无视着幼芙慌张的神情走在前面,幼芙只能赶紧地紧跟着。
城门口挤满了人,个个都议论纷纷着。
“听说是秦凉国的人,要来刺探军情。”
“可不是,幸好被瑾王抓住了。”
“就是,就是。这种人就应该杀了。”周围的人都对着城墙上吊着的两人指指点点。
城墙上吊着的两人,嘴唇都干裂了,脸色在烈日下不见得通红,反而是泛白。
其中一人忽然半眯着眼,视线落在她身上,不曾离开,先是一惊,尔后是凝眉。
田滢舟费解不已。
而就在她费解时,一茶楼雅间里有两双眼睛紧盯着她。
小犊小声道:“王爷,田二小姐也来了,还有那顾明好像一直看着她。”
“嗯。”她如此耀眼,一出现就已看到,不过在她身上到底有什么?
瑾王微微凝眉,望着楼下的田滢舟。
而田滢舟毫无察觉,在她欲转身离开时,看到上次和柳易烟打招呼的紫衣也在。
紫衣也正好看到她,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想不到会在此遇见田二小姐。”
“嗯,无聊跟着过来瞧瞧怎么回事。”田滢舟望着她的笑容觉得有些不自在。
紫衣依然浅笑点头回道:“我也是。只是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有些可怜,虽是俘虏。”
“可怜吗?”田滢舟望着上面的人,摇摇头,“若他们不生事,他们君王不起贪婪之心,和平相处,也不至于此,相信我国也会以礼相待。”
紫衣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道:“田二小姐说得有理,是紫衣妇人之仁了。”
“不,或许是我太冷面心肠了。”不知是不是在烈日之下,觉得她的笑容特别刺眼。
田滢舟实在不想再与她谈论下去,说道:“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田二小姐慢走。”紫衣望着转身离去的田滢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