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紫藤苑和母亲说我待会再过去。”吩咐完水桃后,田滢舟便往前堂走去。
田清雪脸上的伤?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弄伤她的又不是她。
田滢舟一迈入前堂,田远平便骂道:“一个女孩子家你到处跑干嘛!还有,清雪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带她去见田清雨的!”
田滢舟望着焦急地田清雪,冷静回道:“毕竟田清雨流着的也是田府的血,按理说去看看她也是人之常情。父亲,为何生气?”
细望之下,才发现他脸色苍白。
病了?田滢舟狐疑地看着他。
田远平本想找个出气筒罢了,可是听她这么一说,话都被理字堵住无处发泄。
他瞥了一眼田清雪脸上的伤,蹙眉道:“既然你带她出去是不是应该保护好她,你看她脸上的伤!若流下疤痕怎么办!还能嫁个好人家吗!”
田清雪站了出来,小声道:“父亲,是我求二姐陪我去的,脸上的伤也是意外,您就别生气了。”
“谁让你说话的!”田远平一动气,动作一大,便感到有些晕眩。
他摇晃了一下,姚氏赶紧地扶着他,不悦地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老爷我扶你回去休息。”
田远平无力的点了点头,走起来也有些无力。
田滢舟狐疑地望着他,不解问道:“父亲他怎么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一回来后,就听到下人说,父亲上吐下泻的,很是严重。”田清雪小心地看着她,歉声道:“二姐,对不起,让你被父亲骂。”
“没事,你脸上的伤我会帮你的,不会让你毁容。”对于田远平的上吐下泻,田滢舟心里偷着乐。
谁也不知,他上吐下泻就是姜老爷的杰作。
“你先回苑吧,我去看看母亲。”挂心梁氏,田滢舟在她点头后便快步离开。
田清雪收回脸上的歉意,摸着脸上的伤目光露出寒意。
珍喜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您这伤受得值吗?现在清雨小姐也怨恨您了。”
“嗯,随她便,她变得现在这样也是她愚蠢,咎由自取的。”此刻的田清雪哪里还有平时的单纯,一脸阴冷。
连一直服侍她的珍喜也不由心咯噔一跳,这是一个10岁小女孩该有的表情和眼神吗,她可是她的亲姐姐,怎能这么冷酷无情。
田清雪一边走一边问道:“景堂哥呢?”
“他这几天好像都不在府上,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珍喜恭敬地回道。
田清雪没再说话,回了蓝雾苑,坐在了千秋椅上,望着夜空下的蓝雾树。
……
田滢舟进了紫藤苑,一踏进房,梁氏就焦急地走了过来。
“那琉璃星蝶簪呢?”
“在这。”犹豫了一会儿,田滢舟才拿出发簪递了过去,见她拿过发簪细望着没有白天时的激动才放心。
田滢舟问道:“母亲,您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帮我向皇后探探口风,问问这发簪到底谁给她的。”梁氏拉着她坐了下来,叮嘱道:“到时我会和你说的,不过你要记住别让其他人看见这发簪。”
既然如此,田滢舟也不好再追问,点点头应道:“女儿,明白。”
“好、好……”忽然想起什么,梁氏又焦急问道:“对了,你父亲有没有因为清雪脸上的伤打骂你?”
见她这么紧张,田滢舟反握住她的手,笑着摇头道:“就说了几句,没事的,母亲,您别操心了,记得多休息。”
“哎。”梁氏牵着她的手,慈祥地笑了笑,送她到门口道:“你这孩子也别累着自己。”
田滢舟嗯应声后便转身离去,寂静的回廊里只有她们清脆的脚步声。
当转了一个廊角后,田媛媛和姚氏正迎面而来,这个方向是去梁氏的紫藤苑亦或是浅云居?
田滢舟福身行礼后问道:“大娘,大姐。”
田媛媛笑得温和地说道:“妹妹,刚从紫藤苑出来?”
“嗯,母亲身体有些不适,过去看看。”去紫藤苑?田滢舟试着问道:“大娘、大姐,您们要去紫藤苑吗?”
“哦,不是。”田媛媛笑道:“今天夜色不错,我们就走走而已。”
谁会相信她的话,田滢舟在心里暗忖。
“那我先苑了。”说着福身后便迈步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田媛媛眼神一暗,嘀咕道:“母亲,您说她是不是会妖术?不然皇后、太子殿下、瑾王怎么都向着她!”
“她你就不用费心,她不是我们的问题,母亲自有法子解决她。”姚氏信心十足地冷声道:“你只要努力让大皇子喜欢上你就好了。”
“母亲,真的选择大皇子吗?他可不是太子啊,而且上面还有一个正妃压着。”一向骄傲地田媛媛一想到上面有个正妃压着,自己只是侧妃就心有不甘。
姚氏安慰道:“听你父亲和景堂哥的就是,难道他们还会害你吗。一个正妃算什么,大皇子才是关键。”
即使不甘,可是为了更高位置,暂时的委屈算什么,田媛媛想通后恢复了精神。
“走吧,去看看我们田府的二夫人身体怎么样了。”姚氏声音里带着嘲弄。
田滢舟待转过回廊给了个眼神十三,十三便了然,跑开了。
柳易烟见十三突然跑开了,喊道:“十三,别乱跑!”
“随它吧,瞧它每天好吃好住,都胖了。”田滢舟径直地往前走,丝毫不担心。
柳易烟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后